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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这是哪家的大姐啊。半夜两点多了知不知道,还弹琵琶。您老是要参加比赛啊。还是心中哀怨啊。这半宿半夜的,你不睡,别人睡啊。别人不睡,你家大姐夫不睡啊。哎。。佟婉冰把被子蒙在头上,这声音却依旧不能杜绝。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止一遍的咒骂着这家大姐以及她家的大姐夫。
也不知这琵琶弹了多久,佟婉冰等不了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大清早,闹钟已经叫了三四遍,佟婉冰才听见,头却依旧昏沉沉的,全拜昨天那位大姐所赐啊。
简单的洗漱之后,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的下了楼。
当看见孟真在楼下的一刹那,佟婉冰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一是,因为她从沒看到过孟真起的这么早。二是,孟真在楼下正摆弄着一把琵琶。回想昨夜,那弹琵琶的大姐,该不会是老板娘吧。
“咦。老板娘,你拿的这把琵琶少根弦呢。”佟婉冰抚摸着这把破旧的琵琶,心说,该不是昨夜弹得太多,受诅咒太多而断掉了吧。
“哟,这都看出來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好不好。
“我正打算找个懂行的修一修呢。”孟真擦拭着落满灰尘的琵琶。
“这东西还有修的价值。”佟婉冰拨弄着琵琶的弦,居然还能发出声音。不过,在她的手里,听起來就像弹棉花。
“别瞎碰。”佟婉冰的欠手被狠狠的挨了一下。
“叮铃。。”风铃随风摆动。
“你好,欢迎光临忘川客栈。”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刺眼的阳光下走进了屋里,这清秀的脸庞,看起來比林志玲有过之而无不及。佟婉冰看到她,才明白肌肤胜雪的含义。
“你好,我叫邓小可,在这里出差,想投宿。”
“啊,想住宿啊,跟我來。”佟婉冰走到款台处为她登了记。
刚要上楼的邓小可看到孟真摆弄的琵琶,直奔而來。她摸了摸琵琶的表面,又看了看断弦处。
“这琵琶可是有年头了,应该挺值钱的吧。连这断弦都有点历史了。”孟真抬头看了看她。
“懂。”
“呵呵,略懂。不敢说全懂。”邓小可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会修不。”孟真听她懂行,立刻來了精神头儿。
邓小可查看一下断处,俨然一副行家的样子。“能修是能修,只不过,我沒有弦啊。”
“我有。”孟真从款台的抽屉里拿出几根弦。
老板娘什么时候这么热爱音乐了。琵琶弦都随身携带着。这不像她个性啊。还是说,这琵琶弦里有故事……
佟婉冰走神儿的功夫,人家把弦上好了。佟婉冰顿时悔恨交加,为什么沒好好学习一下,等老板娘再把琵琶弹坏了,好露一手啊,怎么就这么不长进。
“啧啧,真不错,谢谢啊。”孟真道谢。
邓小可摇摇头,笑了笑上楼去了。
晚饭还沒开,就先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喊的不是开饭了,而是,谁干的。。
“老板娘,又怎么了。刚回來就听见你鬼哭狼嚎的。素质,素质。”范皓钧打着哈欠,穿着双拖鞋,从楼上下來。
“素你个头,你看看,这是谁干的。”佟婉冰听见这话,上前查看,“怎么了。”原來邓小可给上的那根弦又断了。
“怎么搞的。我们可是在午休啊。我们可沒有动机。”范皓钧抹了抹眼睛,一脸无趣的说。
“怎么了。”温柔似水的声音,“咦。怎么又断了。不是刚上的弦吗。”邓小可听到孟真的大嗓门后,也下來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谁干的。让我抓住,剁手。”孟真看來真的是气够呛啊。
“算了算了,小事一件,剁手干什么,我再给你上一次吧。”
“那可太谢谢你了。”佟婉冰头一回看孟真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入夜,孟真照例去检查门窗,水电,煤气的安全,关好了一切,刚要上楼睡觉,却看到桌子上的琵琶刚上的那根弦又断了。
此时的孟真真想把那罪魁祸首揪出來,胖揍一顿。当然,这一次又免不了的一顿鬼哭狼嚎。
人员全部到齐,孟真下定决心誓要把那贼人捉住。换句话说,沒人承认,谁都别想睡觉。
“老板娘,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人为的。”邓小可一句话,还真是解救了大家。
“什么意思。”
“两次上弦,两次都断了,这几里面不排除是琵琶本身的问題。老板娘,能不能把它借我研究一晚,看看断弦的毛病出在哪里。”邓小可一看就是个好学的好孩子。
“好吧。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回屋睡觉吧。”孟真把琵琶交给了邓小可。
邓小可专心致志的研究这琵琶为什么会断弦,时不时还能拨弄几下,可丝毫沒有进展。难不成,还真是客栈的人搞得鬼。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还有个案子要谈呢,还是先睡吧。邓小可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关了灯。
夜半十分,一阵美妙的旋律,响彻耳旁,曲子婉转悠扬,却充满了哀怨。
这大半夜的,是谁这么瞎折腾。邓小可翻了个身,曲子却清晰的仿佛在她的身边演奏。微眯双眼,隐约一个女子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弹着那把琵琶。头发已经完全盖住了她的脸,看不见一点与样貌有关的部位。
“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屋子里啊。”邓小可对这个突如其來的人,感到一阵恐慌。
那人沒有言语,依旧弹着哀伤的曲子。
“你……再不说话,我……我就喊人了,”看她的身形应该是个女人,减少了一点邓小可的恐惧感。
“我。我就是那可怜的冯小怜,”那女子带着哭腔,似有无数苦楚。
“冯小怜。那个高纬的淑妃。怎么可能。”邓小可自嘲着。
“沒错,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左皇后,”
“可怜。你哪里可怜。几经易主,却深得宠爱,迫害妃嫔无数,可怜的应该是她们吧。”邓小可多少还是懂得些历史的。
“你光看到这所谓的表面现象,又怎能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呢,”琵琶声越发的凄楚起來。
“我初入宫中,便是皇后的侍女,看惯了宫中的斗争与冷暖,只求平安渡此残生。沒成想,皇后失宠,便把我献给了皇帝,你们只看到我与他坐则同席,出则同乘的风光,谁又知道,为此我付出了多少。自古以來后宫多事端,我一皇后婢女,一无靠山,二无姿色,我要在这深宫之中活下去,只能靠自己。我要学会能言善辩,我要学会翘舌堂皇,我要学会杀人于无形。为了要整垮我,多少嫔妃使尽浑身解数要治我于死地。你们只看到她们的下场有多惨,说我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却沒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对她们,因为她们对我比这还要狠。如果在斗争中受折磨的是我,后人还会说我魅主吗。”琵琶声依旧。
“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害人,只想早日投胎,去寻那高纬,但我的魂魄被困于此,无法远走。”
“困在琵琶上。”邓小可疑惑。
“是,高纬宠我,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封我为左皇后,我又岂会对他沒有感觉。我从低贱的侍女变成高贵的淑妃,再到左皇后,不论名利还是地位,都是他给我的,一切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东西,他都能给我,包括他的宠爱。江山易主,小怜幸得代王宇文达宠爱,可依旧无法忘记那北齐的岁月,终得李询之母赐死,我唯一的随葬品便是这把琵琶,”
“那你想怎么办。”邓小可也开始怜悯起她。
“烧了这琵琶,我就能投胎了,不然,这琵琶也是把破旧之物,有我在一天,它永远就是个断弦琵琶,”
“这……”
“切记我的话,”一声公鸡的啼叫,那冯小怜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台上的那把琵琶依旧断这弦。
邓小可把昨夜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孟真,毕竟这把琵琶很有价值,而且价格不菲。她不可能自己做主说烧就烧,把她卖了也赔不起的。
孟真听罢,嗤之以鼻,“哼,北齐皇后。它连冯小怜是皇后还是嫔妃都沒弄清就敢冒充。好大的胆子,”孟真把手里的琵琶抓在手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老板娘,邓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那冯小怜也太可怜了,咱们不如让她投胎也算功德一件,”佟婉冰好言相劝。
“你们别被它骗了,什么北齐皇后嫔妃的,又什么找高纬投胎,它根本不是冯小怜,它只是个琵琶精,那个和狐狸精祸国殃民的琵琶精,”狐狸精。琵琶精。什么时候变成了封神榜了。
“既然,你如此相当冯小怜,那么,你就当个够吧,”孟真的手一挥,一阵青烟升起。烟雾散了之后,琵琶竟补齐了弦,在琵琶身上刻有一小行字。
虽蒙今日宠,犹记昔日怜。欲知心断绝,应看胶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