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收录的所有均由本站会员制作上传,纯属个人爱好并供广大网友交流学习之用,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本站尊重他人的知识产权,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你的作品会损害你的利益,请指出,本站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本站仅提供存储空间,属于相关法规规定的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的网络服务提供者,且未直接通过收费方式获取利益,
适用于接到权利人通知后进行删除即可免除责任的规定。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Copyright?2013263中文AllrightsReserved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394447秒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9号
现在正值夏季,草繁叶茂,尤其是南山村这样的小山村,几乎到处都能看到野草,空旷的地方,更是杂草丛生。
孟真前几日闲的无聊,在院子边上开辟了一小块地,说是准备种点花草,陶冶陶冶情操,与其说是给她陶冶情操,倒不如说是给佟婉冰陶冶情操。佟婉冰一天天累的要死,还要侍弄花草,此时身后的范皓钧正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以激励她快些干完。当然,像范皓钧这样的人,也只能向她投來目光的鼓励,估计干活的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这不,佟婉冰蹲在树下除草,而范皓钧就站在她身后瞅着她辛勤劳作的背影,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呢。
迎风一吹,随风摆动的不是花,而是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块地也不大,可是为什么草就长得如此的茂密,佟婉冰甚至怀疑是不是半夜孟真趁她睡觉的时候,故意种上去的。突然眼前一黑,一株酷似蒲草的红色植物,从地底下钻了出來,迎风飘荡。
佟婉冰使劲儿的摇了摇头,那东西便消失在佟婉冰的视线里,她仔仔细细的找着草丛里的植物,却沒有一株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
眼花了。或许是吧。除了这么久的草,眼花是难免的吧。
“叮铃,,”风吹动着门口的风铃。
“您好,欢迎光临忘川客栈。”佟婉冰把手中的草扔在院子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直起了身,一阵眩晕随之而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歪歪斜斜的走了进來,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说话舌头打结。“给……给我……开……开一间……房。”
“叔叔,怎么喝的这么多啊。”佟婉冰上前搀扶。
那男人猛的一甩膀子,佟婉冰闹了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
“沒……沒事儿,高……高兴。”说罢,拎着酒瓶子就进了屋。
佟婉冰在后一路小跑儿的追了过去。
“叔叔,需要出示您的身份证。”
那男人在上衣兜里摸了摸,掏出身份证拍在了款台上。
顾斌,四十五岁。
“小……小姑娘,从今以后,我……我的婚姻一栏,就……就是丧偶,丧偶。嘿嘿嘿嘿。”他拎起酒瓶子又喝了一口。
看來这叔叔是因为老婆的去世感到难过吧。也不至于喝这么多啊。看來还是很悲痛的,她看了一眼范皓钧,小范识趣的搀起顾斌就往楼上走。
“干……干什么。”顾斌满嘴的酒气喷到范皓钧的脸上,他的脸顿时扭曲了一下随即说道,“叔叔,你不是开房了吗。我送你上楼啊。要不钱就白花啦。这里的老板娘可黑啦,小心她听见把你赶走。”
“嘘,对……对,小点声儿,咱们……轻轻的……”他被范皓钧强行的拖上了二楼。
被扔到床上的顾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揉了揉宿醉未醒的头,睁开眼环顾四周,明明记得是在客栈里,怎么就回家了。难不成是喝断片儿了。还是哪个朋友给他送回來的。不记得了,沒印象。
“路杨,给我倒杯水。”沒有人应声。
“路杨,,”
当他喊到这一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老婆路杨,已经去世了。
顾斌变得严肃起來,让人似乎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气息。是啊,屋子里再也沒有路杨的唠唠叨叨了,再也沒有她的独裁**了,他从此解放了,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心里怎么会隐隐的痛呢。
还记得十五年前,他和路杨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路杨的唠唠叨叨,管东管西,生活的琐事早已经磨灭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无止境的争吵,充斥在他们之间。
直到有一天遇见了她,一个叫做蒋瑶的女子,一个能让他做出抛妻弃子行为的女子。他向路杨提出了离婚,他可以不要任何东西,净身出户,只为能和她在一起。
路杨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便是沉默了,她沒有同意却也沒有反对。一句话沒说,领着孩子住回了娘家。本想着这事情也就是这样了,顾斌憧憬着他与蒋瑶的美好生活的时候,蒋瑶却告诉他,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最后连招呼也沒打一个就走了。
一定是路杨,是她从中做了手脚,迫使她离开了他。顾斌开始故意冷落妻子,不和她同床,更不和她同房,一较劲便是十五年。如今孩子大了上了大学,路杨也去世了,顾斌才觉得解放了,可是解放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苦涩。
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进了屋,当顾斌看到她时,估计下巴都要吓掉了环。
路杨的样貌一如十五年前一般,出落的水灵,穿着碎花短裙进了屋子,她丝毫沒有看到顾斌的存在,径直走到了衣柜,打开了门。她在衣柜里翻了老半天,翻出一个蓝布包袱。
这是家里装重要东西的包袱,顾斌认得。
路杨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本本,收拾好包袱,放回原处。顾斌也认得那个红色的本本,就是他俩的存折。
路杨要拿着存折去什么地方。顾斌一路尾随。看见路杨进了银行,半个小时后才出來,手里的多了个红色的袋子。
也许只是单纯的取点钱花,倒是她拿着红色的袋子并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往最繁华的地段走去。难道是去买东西了。心里有一些好奇的顾斌跟了去。
路杨沒有去什么商场,也沒有去什么美容院或者是服装店,而且走进了一家咖啡馆。喝什么样的咖啡能取那么多的钱。反正路杨看不到他,他索性也走了进去。
路杨找了个墙角坐了下來,和服务生要了一杯饮料,好像是在等人。对于顾斌來说,他认识路杨这么多年,从沒见过她进过咖啡厅,也从沒见她乱花过一分钱。今天这是为了什么,而且在她在世的时候从未听她提过。
不一会儿,一个妖娆的女子,一身时尚的打扮出现在顾斌的视线里。顾斌当时觉得一下子紧张起來,这个女人不正是当年离开自己的蒋瑶吗。果真是路杨干的,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才让蒋瑶连句话都沒留,就走了。
路杨看见了蒋瑶,一脸的沉闷,沒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拿出了那个红色的袋子放在了蒋瑶的面前。顾斌气愤至极,直冲到她们的面前。原來蒋瑶一声不响的离开竟然是被路杨用钱收买了。。
“一分不少。”蒋瑶打开了袋子翻了翻。
“是的,五万块,一分不少。”五万块。那是多大的一笔钱那。顾斌的心里犯着嘀咕,路杨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赶走蒋瑶竟然动用了这么一大笔钱。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的阴险。
那女人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是用报纸包好的,递到了路杨的手里。
“东西都在这儿了,回家好好欣赏欣赏你老公的风姿吧。呵呵呵,,”路杨沒有言语,把东西塞进背包,拎起就走。
“哎,,别走啊,账还沒结呢。”
“呵,五万块还不够结两杯咖啡吗。”路杨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路杨是用五万块买的什么。顾斌好奇,而蒋瑶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走出咖啡厅,远远的看到路杨进了一个狭小而又有些隐蔽的胡同,掏出蒋瑶给她的那个报纸包。
此时的顾斌正站在她的身边,反正她也看不见他。
路杨微颤着手,打开了那个报纸包。里面有一卷胶卷,和一叠照片,上面全是一个男人和个女人赤/裸着身体的图像,而这个男人正是顾斌。
路杨疯狂的撕着那叠照片,拿起随身的小剪刀剪着那卷胶卷,随即坐在地上,哭了……
路杨的那种无助与伤心,让她茫然无措的嚎啕大哭。此时的顾斌,似乎也觉悟了,她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而十五年的心结,在这一瞬间崩溃,他终于知道蒋瑶不告而别的原因。
顾斌一直认为,他对妻子十五年的不搭不理,导致了妻子对他的冷漠与早亡。而现在他才知道,十五年妻子对他的不冷不热,不闻不问,原來竟不是因为他对她的冷漠,而是因为蒋瑶。也许,她对顾斌心心念念蒋瑶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抑郁而终吧。
原來,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到要等到她的死亡,才换來真相。十五年路杨对此事不提不念,好像从來沒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顾斌能在时间的作用下,忘记蒋瑶,那个其实利用了他的蒋瑶。然而,路杨沒有等到顾斌的回心转意。
当真相摆在面前,顾斌沉默了,十五年的一切,原來都只是辜负了路杨。
在顾斌缓缓的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枕头也被打湿了一大片。眼前并不是自己的家,依旧是那个酒醉前來的客栈,只不过现在已经日落西山了,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看起來血红血红的。
顾斌起身,一个东西掉落,他俯身拾起,是一株红色的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