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纳兰仁禛的话,封臣挑眉看着,神色幽幽,说道“皇子,您看如今之状我们何以为之啊!”
纳兰仁禛听着封臣的话,略微有着惶惶无措,从前不受重视,而今却有此之命,成则封王,败则而亡,之前还有着田恭和田俭相助,如今因避免暴露,二人并没有跟随,由着纳兰仁禛一人而来,这也是秦风与田良商议的结果,不能独善其身,纵使有所扶持,也难当大任。
纳兰仁禛也知道如今的情况,虽然田良告知其,秦风会有所相助,但却不知秦风已经在泸州城了。
纳兰仁禛看着远方微微深呼吸,想着之前田恭和田俭让自己看的那些书籍,微微瞟了票身旁的封臣,貌似有了主意。
剿灭叛逆的禁军可谓是没有一位是属于纳兰仁禛的人,虽然是天康大帝亲自下令,禁军属于羽林卫,但是羽林卫中却也有着宗亲王和贤亲王的人,幸而这个封臣直属天康大帝,不然纳兰仁禛恐怕难到这红泸林。
然而纳兰仁禛却不知封臣的身份,只是表面知道,封臣受命作为裨将辅佐自己进行剿灭叛逆。
纳兰仁禛能够听出来封臣是在考自己,流于表面可能是自己父皇的意思,不管是何故,纳兰仁禛在想,既然自己因为秦风和田良之故,从被遗弃到现在被逐渐,尽管是危机四伏,但自己也要试一试,谁不想居高临下,俯视一切。
“此处红泸林,定然是被布下了什么,极有可能是五行师的阵图,亦或是那些叛逆所为,封臣听令,即可起将所有禁军规整四列,分别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做出进攻之势,严阵以待,他不让我们进,我们便不让他们出,即便是从别处偷袭,四个方向的禁军,足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纳兰仁禛望着面前只能看穿,而不能冒进的红泸林,眼神笃定的说着。
封臣听了纳兰仁禛所言,起先对其不以为然,认为只是在狩猎只是被皇帝看见,得了恩典,恰巧被派遣来此剿灭叛逆,无功无劳,与自己的功绩差太远了,一路上也为见其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样的皇子在整个纳兰帝国皇室也就是比权贵皇子的奴才高了一个等级,别的不算什么。
然而,封臣听完纳兰仁禛说完之后,隐约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英气。
面对这般阻碍,一般的主将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强攻,以展现自己的行动指挥决策的勇猛,但无疑是损兵折将,这样无异于投石问路。
而此刻的纳兰仁禛却反其道而行之,列阵以待,若是周围有着敌人,见此便会前来进攻,若无敌人,这等守候也可以摸清楚此处林间的奥秘,从而找到突击的方法,可谓是比强攻更高明了一招。
“皇子,如此等待,若是真的有敌人来犯,尚可,若是没有,我们岂不是守株待兔,遥遥无期,如此大规模禁军矗立在此处,会招致更多的目标。”封臣稍加难为着说道。
纳兰仁禛没有看着封臣,而是想到了临行前,田良对自己说的话,淡淡一笑之。
“封臣,本皇子也给你交个实底儿吧!你知道我何以能够率领禁军来此泸州城围剿叛逆,而不是原本管理北疆的宗亲王呢?”纳兰仁禛看着封臣说道,似乎这也是封臣纳闷之处,田良的话正中其下怀。
封臣果然是一脸茫然,缓缓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臣,不知,若皇子想说,还请明示,臣定当死守此秘密。”封臣说道。
纳兰仁禛微微一笑,暗喜田良此招还真映衬了封臣的想法。
“狩猎上的惊艳,不足以让我受到父皇如此重视,放心前来围剿叛逆。围剿叛逆之功,成则加官进爵,败则葬身,燕州城的府主田氏便是很好的例子,剿灭毒墓门有功,从乌兰城升迁至燕州城,此等道理身为北疆的管理者宗亲王难道不懂吗?宗亲王若是剿灭叛逆成功,则更能够在父皇面前记上一功,但父皇何以让我来此呢?封臣你倒是说一说。”
听着纳兰仁禛的反问,封臣瞬间有些懵,没想到纳兰仁禛如此老练,反倒是将自己一军。
“臣不知,还请皇子明示。”封臣佯装糊涂着说道。
纳兰仁禛看着封臣有些无措的样子,看来田良的法子起效了。
“宗亲王和贤亲王相斗多年,父皇有意遏制,如今冒出来我这么一个皇子搅局,这个炮灰父皇跟定要利用了看,而宗亲王都看出父皇的意思,谏言让我率军剿灭叛逆,则是是要置我于死地,包括这些来此剿灭叛逆的禁军们,都有可能成为宗亲王和贤亲王夺嫡的牺牲品,我们防御着叛逆是一方面,更重要还要防御暗中和隐藏在禁军之中的人,明白了吗?此时禁军朝着四个方向相向,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又回顾而望着你我此处的便是禁军之中的细作,懂我的意思了吗?封臣,封将军。”
听了纳兰仁禛的话,此时封臣有一种被教育的错觉,自己纵横沙场多年,打过的仗无数,从没见过如此的指挥。
纳兰仁禛此时变相列阵,看似是防御,实则是在观察禁军之中要想谋害自己的细作,原来这位皇子一路上低调中的低调,并不是一无是处,而是卧薪尝胆,没想到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皇帝是要考验面前的皇子,还是遏制夺嫡斗争呢?此刻封臣凌乱了。
“皇子英明,原来皇子早有打算,臣,话音濯濯,还请皇子谅解。”封臣对纳兰仁禛的态度稍加好转。
“命是我自己的,若不相谋,早就身首异处,我知你是父皇的人,应没有加害之心。”纳兰仁禛学的聪明了,事先诈一诈封臣,看看封臣是那个阵营的。
封臣闻言,自己是皇帝派遣,暗中观察纳兰仁禛的,自是对此甚为排斥,天康大帝直属若是站队派系,那定然是死路一条。
“十四皇子,您请安心,封臣乃是皇帝的直属之臣,只做协助皇子剿灭叛逆,并无其他之心。况且皇帝十分重视泸州城叛逆活动的事情,怎么会以牺牲主将为代价,让叛逆逍遥呢?”封臣一直恭着身子说着。
纳兰仁禛听了其话语,暗自庆幸,幸好封臣是父皇的人,不然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同时其也慢慢对着纷杂,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的游戏,渐渐感兴趣,似乎其重新活的意义就在于,游走在刀刃之上,要么死,要死成为王者,而这一切机会给赋予的皆源自一个名叫秦风的少年,还有一个名叫田良的青年,二人现在皆位列各城池之少主,自己只要做好分内,方能够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