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心里咒骂着,提心吊胆着,谁知道这个祖宗一不高兴,万一拿自己开刀怎么办?奴婢紧张地摇了摇头,安然轻轻地笑着,嘴里缓缓地说道:“我今日心神不宁,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因为慕容千羽吗?”
安然自己摇了摇头,可是手却缓缓地捂住了心脏,突然安然听到了身后的一声轻笑,安然疑惑地转过头,看到是安乐的时候开心地笑了,“安乐你怎么跟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吗?”
只见安乐温柔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走到安然身边,“是啊,我忘记了一件事告诉你了。”
安然疑惑地望着安乐,只见安乐温柔地摸了摸安然的脸颊,“安然,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安乐轻轻地笑了笑,安然只见安乐轻轻地揉揉脸,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安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可是惊讶道说不出话,只见安乐笑了笑,“安然,你可知道,你那个不为人知的弟弟安乐,早就死了,而我,并不是你那个病秧子的弟弟。”
安然惊慌地摇着头,一只手指着安乐,“你!你!你!”
安乐轻嗤一声,抬起头看向安然,“怎么了?你什么你!看见我很吃惊吗?”
安然死死地指着他,突然间想起自己的令牌还在安乐手里,当然是这个假安乐。安然的眼泪疯狂地流了出来,“你杀了安乐?”
安乐摇了摇头,“安乐早就死了,病死的,而现在,我就是安乐,安然,你再说什么?”
安然惊恐地看着周围,只见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奴婢,现在已经缓缓地咧开嘴笑了出来,安然惊恐地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
只见那个奴婢突然走上来,死死地抓住安然,只是低低地笑着,“安然主子,怕什么呢?刚刚还在问我你对我好不好呢!”
安然眼泪吓得不停地往下流,“大胆!大胆奴婢!”
只见那个奴婢先是对安乐欠了欠身子,恭敬地说道:“参见主人。”
安乐点了点头,伸出洁白的双手,飞快地掐上了安然的脖子,“安然,你的逍遥日子今天到此为止,别怕,到了最后我会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的。”
安然狠狠地瞪着安乐,可是最终敌不过两个人,缓缓地在安乐的手中断了气,只见那奴婢恭敬地跪在地上,“主人,现在安然已经死亡,我们该怎么办?”
安乐轻轻地踢开了安然的尸体,身后出来的人立刻将安然的尸体拖了出去。只见安乐轻轻地走上前摸了摸这个奴婢的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郡主安然,知道吗?”
这个奴婢恭敬地点了点头,“是,主人。”
安乐赞赏地看着这个奴婢,从怀中掏出了人皮面具递给了这个奴婢,这个奴婢恭敬地接过来然后会心的将面具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之后一个安然就重新活了过来,安乐满意地看着这个奴婢,“不错,站起来将外衣换一下。”
这个奴婢听话的站了起来,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衣服,直接在安乐面前换上了外衣,安乐看着眼前安然重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你回去就好。”
只见安然欠了欠身子,转身走了回去,安乐随即也转身走了回去。
安然慢慢地往前走着,因为是刚刚贴上,还不是很自然,所以安然在路上一直揉着旁边的脸颊,直到快到寝宫这才停下,端庄地走了回去,“主子您回来了?”
安然高傲地点了点头,很自然地走了进去,“给我上燕窝。”
底下的奴婢应了一声立即下去帮助安然准备,当燕窝上来的时候,安然只是坐在床上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喝了一口,装作不是很满意地抬起头,“再来一杯莲子银耳羹。”
底下的奴婢应了一声,刚要下去,只见安然又加了句,“多一点银耳,最近想吃银耳。”
奴婢应了声转身去准备,只见安然很自然地站了起来,突然一个后仰,将燕窝全部洒在了床上,安然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口喊道:“来人!马上给我来人!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换掉!脏死了!还有!让那个准备银耳莲子羹的不用准备了!不吃了!”
底下的丫鬟连忙低着头应道,飞快地走了进来,去收拾好一切。
安乐随着侍从静静地走了回去,待安乐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这才举了举手,奴婢们看到安乐这个动作不禁全都退了下去,只有一路上都跟着安乐的男子和安乐站在屋内,只见安乐缓缓地走向前,“尸体在哪里?”
只见那个男子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回禀主人,尸体就在隔间。”
安乐淡淡地笑了笑,“带过来。”
这个男子恭敬地应了下来,轻轻地退了下去,只见安乐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灿烂的笑了笑,这层脸底下究竟有多久没有漏出来了,安乐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还好今天终于得到了安然手中的令牌,那么安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安乐嗤笑一声,想起了安然临死之前不可置信地眼神,不禁眼神暗了暗。
安乐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当那个安乐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刚好看过一次,那个清秀的少年那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可是却只是蜗居在那个偏僻的屋子,安然未曾过来看过一眼,甚至没有人知道安乐的存在,那个可怜的少年,只有自己一人,身边的丫鬟都不把他当人看,甚至当个怪物一样,生怕他的身上的病传染到他们,自己当时看见他的时候却清晰地记得那个少年淡淡地笑着,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中,即使他的饭还不如那些下人的伙食,也依旧不会恼怒,那日,自己最终等不及只能先接近他,因为自己需要安乐的身份,那个如竹一般的少年只是依旧的笑了笑,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是淡淡地问了自己一句:“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自己只能低低地说了句:“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