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了我说的话之后,立马敲击着桌面,目光有些暗沉的朝着我问道。
“嗯,是,而且,我看到的是花姐的男人还有陈二子,其他的我不知道是谁,估计是别的村子的。”
我托着下下巴,回忆了一下说道。
“果然是这个样子吗?我去了邻村打探了下情况,发现也是这个情况,他们的村子也是少了三个男人,而且,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都找不到。”
听我这么说,爷爷立马说道。
“那,爷爷,我们应该要怎么做?那些人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是为什么?”
想到那只是人头尸骨的身子,我就不寒而栗,可是,为社么是男人?
“爷爷,为什么那个什么阴阳尸,下手的对象是男人?不对,花姐也是死了的……”
我说完之后,又立马否决了自己的话,可是,爷爷却说的:“没错,阴阳尸最喜欢的是吸取男人身上的阳气,他们很喜欢男人,把男人吸完了阳气之后,便把他们变成了白骨,房子啊棺材,可以吸收更多的阴气。”
“那,花姐……”
我咽了咽口水,想到了花姐死的那么惨,花姐可不是男人。
“估计你花姐太过于坚持,触怒了他,阴阳尸最厌恶女子的,他们喜欢男人……”
爷爷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
我听到爷爷的话,顿时有些不寒而栗,妈蛋,那不是人妖了吗?想想都觉得恐怖极了。
也不知道,那个阴阳尸回来之后,看到自己精心养育着的那些尸灵没有了,会不会发怒……
我问爷爷,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阴阳尸,爷爷只是笑而不答,便走出院子,摆弄着那些奇怪的木材了。
我摇晃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我躺在床上,慢慢的熟睡了,然后我便做了一个梦。
“这里是哪里?”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环境,这里真的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不安的喊道。
“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啊?”
“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从我的背后响起,顿时让我一阵的激灵。
我头皮有些发麻的朝着那个发出地方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我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慢慢的爬过来。
她的头低垂着,我看不真切此刻她的样子,只是知道,她的手指泛着青灰色,是死人的那种肤色,那恐怖而渗人的笑声,就是从她的口中传出来的。
“你……你是谁?”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不断的朝着我爬过来的人?或许可以称之为人吧。
“叶娃娃,救我……”
那个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突然止住了爬行的动作,我看到之后,立马咽了咽口水,刚把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想要拿出符纸来对付这个人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的手指一抖,朝着她看过去,却发现,原本低垂着脑袋的人也仰起头,我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
是花姐……可是,她此刻,脸上根本就没有脸皮,血肉模糊,看起来异常的恐怖,那头黑色的头发,就那样那个披散下来,浑身湿漉漉的,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的感觉。
“花……花姐……”
我抖着唇瓣,看着她发抖道。
“叶娃娃,你救救我可好?”
花姐的头微微歪着,如果这个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做这个动作的话,或许我会觉得非常的好看,可是,你能够想象的出来,做出这个动作的是一个连脸皮都没有的人?并且浑身上下鲜血琳琳,四肢扭曲,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你……你要我怎么救你?”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朝着花姐问道。
心底却在想着,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是我的梦里吗?
“叶娃娃,你过来,你过来……”
花姐就站在那里,身体以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扭曲的姿势站着,声音有些鬼魅的朝着我说道。
我立马摇摇头,开玩笑,我要是过去,你要是咬我,怎么办?
看到我摇头,原本还有些和善的她,突然有些暴怒了,她的手指微微的弯曲着,然后从血管里面渗出一点点的血点,我抖了抖自己的身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姐的动作,现在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可恶,我要吃了你……”
花姐的声音有些凄厉的朝着我吼道,然后整个人便茶陪着我扑过来,我吓得身子僵直了,就那样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我扑过来,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我本能的大叫了起来。
“啊……”
“鬼叫什么?”
一声熟悉的冷哼朝着我低斥了一声,我错愕的瞪大了眸子,看着凑到面前的苏兮寒,唇瓣微抖道:“苏……苏兮寒?”
“傻了?”
看着我这个样子,苏兮寒冷冷的睨了我一眼,然后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伸出手,凑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耳畔捻起一根的发丝,疑惑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我一看,不就是一根头发吗?
刚想要这个样子说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个头发不是我的,这个有些粗黑,又湿答答的,是……
“你刚才如梦境了?”
苏兮寒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把头发抓起来,眉尖微蹙的问道。
“好……好像是……”
我不知道那个算不算是梦境,只能够抖着唇瓣说道。
“果然是离渲的手下,一个个都是这么卑鄙的。”
听了我的话,苏兮寒邪魅的脸上透着一股的不屑和冰冷,他扬手,便把手中的发丝给烧掉了,然后伸出手指,点在了我的眉尖,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苏兮寒,你干嘛……”
“中了尸咒都不知道,女人,你真是……”
苏兮寒撇唇的看着我,眼底却涌动着一股阴冷,他削薄冷硬的唇瓣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奇怪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面翻腾一般,好难受……
“苏兮寒……我好难受……”
我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我的五脏六腑流窜着,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发狂了起来,也有些痛苦……
“女人……”
苏兮寒看到我这么痛苦的样子,抿唇的唤了一声,然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兮寒已经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身子,让我可以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他的身体似乎一直都是那么的冰冷,可是,却让我很舒服,原本我还有些痛苦,却因为呆在苏兮寒的怀里,显得格外的舒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似乎升腾起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我的心底微微一怔,这个感觉……
“嗤……”
就在我有些怔然的时候,便听到了一声轻响。我扭头看得过去,便看到了苏兮寒的面色越来越白,然后竟然呕出了一口的鲜血,我顿时吓得一跳,立马扯着苏兮寒的手指焦急的问道:“苏兮寒,你有没有怎么样?”
“不碍事……”
苏兮寒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苍白的脸颊透着一个寒霜道:“竟然敢对你下尸咒,真是不知死活。”
“尸咒是什么?”
我看苏兮寒似乎是损耗了很大的力量一般,顿时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过是尸界的一个小把戏罢了。”
苏兮寒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我却很不安,看着苏兮寒似乎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我的心底便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苏兮寒,你刚才是把尸咒给吸出来了吗?”
因为,我刚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是有人把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给吸出来的样子,难道这个尸咒不能够解决?一定要吸出来?
“用我的体内的鬼气,对付尸咒,这样,尸咒就起不了作用。”
苏兮寒淡淡的朝着我说道,看到我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苏兮寒突然凑近我,亲了亲我的嘴角,眉梢微微上扬道:“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嗯……”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然后一脸坚定的看着苏兮寒。
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以为苏兮寒又会像是以前一样,或许会嗤之以鼻,或者会嘲弄的笑话我不矜持,可是,我却看到苏兮寒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含住我的唇瓣,声音异常低沉道:“傻瓜,我是鬼王,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不懂苏兮寒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他是强大的,他并不需要我的担心,我有些欣然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男人,片刻的温柔和缱绻。
我和他的十指交缠在了一起,那一刻,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了……
就在我靠在苏兮寒的怀里,手指和苏兮寒的交缠在一起,心底默默的许诺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却听到了村子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尖锐刺耳的诡异声,顿时打破了我所有的浓情蜜意,原本还泛着红潮的脸,顿时微微有些发白。
那个是什么声音?尖锐刺耳?还夹杂着一丝丝阴森和诡异,令人有些不舒服。
“是什么?什么东西在叫?”
我扭头朝着苏兮寒看过去,身子却一阵的冰冷,这个声音,太过于刺耳了,让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有一股奇怪而诡异的气息,蔓延着整个村庄。
“看来是阴阳尸发怒了。”
苏兮寒目光有些阴暗的盯着窗外,我的手指一抖,不会是他回去的时候,看到我们把他养着的几个尸灵给灭了,然后……
我的身子狠狠的一抖,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的邪灵,恐怕这个阴阳尸,真的是很难对付。
“小瓷,马上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爷爷在楼下朝着我喊道。
我的身子微微一颤,看了看苏兮寒,便急忙的跑下楼,便看到了爷爷挎着一个鼓鼓的包,手中拿着散魂铃,和七星剑,前面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法器。
“爷爷,你这是……”
我看着爷爷身上挂满了符咒啊,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不由得惊讶的问道。
“别说那么多了,赶快,我们要去对付那个阴阳尸。”
爷爷把七星剑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之后,朝着我说道。
“把那些东西,全部带上,还有,把这些符纸,每一张都要染上我放在桌上的公鸡冠上的血。”
爷爷在自己的腰间缠上了几枚颜色有些青紫色的铜钱,便朝着我吩咐道。
我虽然不明白爷爷这个样子吩咐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也没有继续的发问,便立马按照着爷爷的吩咐把那些符纸都染上了公鸡的血,然后装在布袋上,爷爷看到之后,便朝着我说道:“等下你的手中也要染满朱砂,明白了吗?”
“啊?”
我有些怔然的看着爷爷一脸严肃的样子,朱砂?
我立马点点头,走到放着朱砂的罐子上,打开罐子的盖头,便把手放进去,看着自己双手都蘸满着鲜红色的朱砂的样子,我朝着爷爷问道:“爷爷,是这个样子吗?”
“嗯,现在,跟我走。”
爷爷看到之后,立马点点头,然后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身后的苏兮寒道:“他也去……”
说完,便在前面走着,我扭头一看,便看到了苏兮寒眉头紧拧的看着那些朱砂,似乎特别的厌恶的样子,我立马想到了,苏兮寒是鬼魅,虽然这些驱邪的对他起不了什么伤害,可是,心底恐怕还是有些抵触这些东西的吧。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苏兮寒淡淡的看了外面的夜色一眼,眼底的黑雾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我看了看苏兮寒,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便朝着苏兮寒问道:“苏兮寒,你要和我一起,还是躲在锦囊里?”
听我的话,苏兮寒的眸子微微泛着一丝的冷冽的看了我一眼,随即,那声音,冰寒的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