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等待的时间,自己在王府惹出那么大的事情,当然免不了官兵的一番搜查,但这些搜查却马马虎虎,只是走走形式罢了,这让准备好各种方法的悠然白忙活了一场,因为根本就没用到。(思路客)
太子册封大典,全城轰动,到处张灯结彩,虽然百姓不能参观典礼,但却不影响百姓对于这次盛典的热情,因为长年征战,兽神大陆的百姓太需要一次狂欢了。
皇宫太庙前,悠然与雪溟装扮成侍卫站在外围,冷眼看着场中的众人忙碌。这次悠然与雪溟的假扮,异乎寻常的简单,只是悠然拿出秦方当初所送的无颜,雪溟也用秘法改变了下容貌便混了进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防卫如此松散,这让悠然诧异不已,同时也对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了丝丝期待。
红日东升,映出万道金光,司仪口中高呼吉时已到,就见一位身穿紫袍,戴着皇冠的耄耋老人由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扶着,缓缓走向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处于最高处的那处金椅,身后,文武百官跟随,等到那老人坐稳,则纷纷拜倒,口称兽神大人安好。
悠然因为心有所想,一下便认出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是银月,上次他救了君钰两人,悠然便气结于心,今日正好看看他要如何作为。而跟在兽皇身后的则是即将被封为太子的那个银霜王爷与君钰,此时二人脸上一脸喜色。一系列程序银霜既激动又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兽皇一直闭着眼,根本就没注意场中的情形,也不知是年老了精神不济,还是在想什么事情,而下面的文武百官也是表情各异。
终于走到最后一个程序,由兽皇宣读册封诏书,告知兽神,银霜便是太子了,在银霜满脸的期待与激动中,兽皇起身,睁开双目,双目中精光闪烁,整个人气势突变,哪还是刚才那个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耄耋老人,这才是一生征战的兽皇的神彩。
“兽神大人在上,今日搅扰大人清静,只为禀告大人第五百一十八代兽皇将立银月为太子,请兽神大人保佑我族繁荣昌盛。”兽皇高亢而清晰的声音响起。
下面的众人却是像炸了锅,银霜本来激动的脸此时一下便如死灰,虽然她知道银月已经回到了兽神大陆,但是一直不见他出现,还以为他还未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更不会破坏自己的大事,所以虽然暗中查找银月的下落,却从未想过会这样,此时突然兽皇这么说,脑中一片迷茫,却也有些猜到了,但还是不甘心自己多年的图谋会落的如此下场,“父皇,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我的名字吧,您一定是太想念弟弟了,才会念成他的名字。”
兽皇念完诏书之后,听见银霜的话,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又转回头去。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银霜如坠冰窖,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痛恨、失望、无奈、怜悯,却单单没有银霜想要的神情。
银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就要飞身上前,伸手去抓兽皇。兽皇却分毫未动,眼见银霜的手越来越近,就在银霜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兽皇旁边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却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银霜的手,“姐姐,你还不知悔悟吗?”
刚要反手攻击的银霜被这句话惊呆了,脑中闪过千头万绪,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想要的。接着只见那个男子慢慢拿下面具,一张惊世绝伦的脸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银月那无双的面容。下面一开始就知道的当然没有什么,但那些一直以为银月死了的人则惊诧不已。银霜看着眼前的面容更是惊惧不已,“你真的还活着!”
“让姐姐失望了,浪费了姐姐当年的一番心血,我回来了。”银月清冷的声音。
银霜终于反应过来一样,挣脱银月的手,“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
“那你是回来报仇的?”
“报仇?为了这太子之位吗?其实,姐姐当初如果说想要,我未必不会给你,可是姐姐却这样设计我,不禁让我犯下大错悔悍终生,更使得兽神大陆与葫中仙一族征战万年,死伤无数,姐姐,难道你还不知错吗?”
“我知错,我有什么错的,葫中仙一族贪得无厌,就不应该再存活于世,至于你,我也只是引诱了一下而已,是你自己贪图情爱,又怨的了谁。”
“葫中仙一族是有错,但不应该用如此多自己族人的血去承担,何况与葫中仙战斗,说来说去还不是与自己族人战斗,每杀死一个葫中仙,都要先杀了一个族人,姐姐,你如何忍心?当初的事情对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算计了我不要紧,竟然还对父皇下手,这皇位对于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银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竟然知道自己对兽皇所做的事情,转头去看兽皇的表情,却见他一脸坚毅,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发现了。本来,银霜还有所顾忌,现在见自己的事情败露,心中反而一点也不怕了,冷笑了一声,说到,“当然重要,葫中仙凭什么奴隶我族,我族应该是这世间的主人,但你和父皇却畏首畏尾,根本不想去征战,只有我,如果我当了兽皇,才能带领族人走向繁荣昌盛,而你们,都是我成就大业的绊脚石而已。”“既然今天你们已经知道了,最好,如果你们能将皇位给我,我定保的你们俩后半生无忧,也算是保全了我们的父女、姐弟情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万年的王爷也不是白当的,你以为这还是那时的天下吗?”
兽皇见银霜一脸无悔的样子,竟然要一条路跑到黑,虽然不忍,但想到银月所受的苦以及那些枉死的族人,却也只能忍下心,朝银月示意了下。
银月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便对银霜说,“恐怕也不是你以为的天下吧!”
银霜被银月的自信弄的心神不定,挥手示意自己早已安排的侍卫上前,只见盔甲闪动,一群侍卫跃出,将银霜团团围住,银霜一见这为首的人,却不是自己熟悉的,而是一直与自己作对的诺特将军,一阵心神恍惚,不置信的看了又看,直到确定自己的人确实没来,才明白大势已去,“好手段,竟然将我的安排全部打乱了,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今日我没册封成,明日,军中就会哗变,这军中可都是我的人。”
“你见我在这里,就应该知道军中的情形,竟然还在这里白日做梦。”竟然是诺特洪亮的声音。
“不可能,军中全是我的人,你怎么可能?”银霜不可置信的说到。
“这都怪你太喜欢征战了,你的大半亲信本就全在葫中仙界,后来我们借了你的虎符,又将剩下的一些人调到了葫中仙界,他们可是完全没有怀疑,欢天喜地的去了呢,剩下的也是死的死,降的降,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还不快快投降。”接着就见诺特将军带着两个当初悠然与雪溟冒充过的年轻人站出队列。
悠然这才明白,恐怕银月早就开始行动了,自己当初也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被那胖子错认。
银霜听到此,咬了咬牙,明白自己今日讨不得好去,只有逃出去,找到自己的旧部,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抬手,就见一朵明亮的焰火伴随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升入天空,紧接着,银霜便飞身向东部飞去。其它人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于是纷纷上前围攻。
悠然却无心场中的情景,因为她一直关注这君钰的行动,就在众人都在关注银霜的时候,君钰就意识到不好,趁着众人不注意,此刻已经溜到门口了。悠然当然不会让他跑掉,于是示意了下雪溟留下,千万不能让银雪跑掉,便朝着君钰逃跑的方向追去。
悠然的瞬移不愧是打boss的利器,没几下功夫,便挡在了君钰的前面,悠然也不与他废话,一个雷神之怒就劈向他,这次君钰本就是惊弓之鸟,有所防范,所以快速躲开了悠然的攻击,对悠然怒目而视,“你几次三番追杀我,不就是为了药老能替你研制小金丹吗?我还真不信你与药老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如果我给你足够的好处,咱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哦?你有什么东西是我看的上的吗?”悠然对他的话是气急反笑。
“当然,我纵横青华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多情仙君的称号,只不过后来被人设计,才到了那处秘境,不过,我多年的收藏却在,还有武功典籍,如果你能回到青华,找到我的合欢派,定可成为你的一大助力。”君钰说到。
“我杀了你,同样可以得到你的东西,至于你那什么合欢派,看你的品格就知道门派怎样,我还不屑于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没有的话,我这就送你上路。”
“你,哼---不识好歹,你看这是什么,以你为我真的怕你吗?”说着,君钰拿出一个与战天当初给悠然,并被银月带悠然等人离开秘境的兽牌类似但不相同的兽牌。
悠然想到银月就是用那个兽牌带自己等人离开秘境的,心中已经有所猜想,但还是问道,“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以救你的性命。”
“这兽牌乃是兽皇代代相传的宝物,可以记住持有人所记录的地方,兽皇一族只此两块,一块在你那,记录的是兽皇大陆,而我手中这块则记录的是葫中仙大陆,你说,我能不能保住性命?不过,如果你愿意与我化干戈为玉帛,我不介意带你一起去葫中仙大陆,要知道,就算银月同意,兽皇也不一定让你们借用通道,去到葫中仙界。”君钰自信满满的说到。
“哦?你与银霜真是夫妻情深啊,这兽牌恐怕是银霜保命的东西吧,没想到被你偷了出来,恐怕现在她正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吧?”悠然嘲讽道。
“我当然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谁让她争夺太子之位失败,那是她应得的结果,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说她了,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如果答应,咱们还能互惠互利,如果不答应,我可要离开这里了。”
悠然今天才真叫见到了什么叫无耻,想银霜发现自己救命的东西竟然被君钰偷走,恐怕真要吐血三升了,不过他们这种狗咬狗的做法悠然乐的相见,只是现在,却要像个办法抓住他才好,否则一旦他去了葫中仙大陆,人海茫茫,还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想到此处,“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也许应该考虑下你的建议。”悠然一边假装谈条件一边一记电锁囚笼打出,想要用电击让君钰麻痹,无法动弹,再想办法对付他,哪知道君钰被打怕了,悠然刚一动,君钰就启动了那兽牌。
一阵光芒闪动,正是悠然熟悉的传送阵开启的景象,悠然也不敢再用电锁囚笼,只能用瞬移移到君钰身边,并运用法力准备打断君钰的传送,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
传送阵已经开启,岂是悠然能够打断的,但悠然的行为也不是完全没用,本就像过山车一般的传送通道变的更加不稳,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破碎一样。而悠然虽然难受,头晕目眩,但见到自己痛恨入骨的大仇人就在自己面前,也顾不得其它,上涌的气血更使得自己神智模糊,只想杀死这个大仇人,让自己好受一些,发泄一下,于是运用法力,对着君钰就是一记雷神之怒。
这下悠然可闯了大祸,本就不稳的通道一下子就破裂了,悠然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迷迷糊糊中,只见到君钰口吐鲜血,仿佛也并不好过,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只是自己被甩出来后,空间动荡,身体扭曲,悠然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扭曲发出的响声,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坚甲之盾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