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尘的身影随风而至,飘忽不定,有如鬼魅。
横贯八方接连使出,连绵不断的攻击让夜莺颇有些难以招架。
她本就不善正面搏杀,一身的修为基本都在暗杀上,真要论起正面搏杀,她的实力之前还要在下降一个等级。
而剑无尘这个怪胎,偏偏尤其擅长正面搏杀,以他的实力,越两到三个等级完全不是问题。
更别说明显疲于招架,压根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夜莺了。
不过,更让剑无尘在意的,是夜莺的那把剑。
那是两把把紫灰色的长剑,剑身偏细,一长一短。
两人交手已经接近百招,那把短剑时不时地会抽冷子给自己来一下,更多的都是那把长剑在承担主要的战斗任务。
但是,这两把看起来毫无特点的剑,竟然丝毫没有崩坏的迹象!
要知道,鲨齿可是灵器,普通的兵器碰到它,绝对是触之即断,最多能坚持个几十招。
但是能打这么久的,剑身肯定也已经坑坑洼洼,坐等报废了。
可再看夜莺的这两把剑,至今不显山不漏水,锋芒不显。
面对鲨齿的时候却丝毫不落下风,隐约之间还能够与之对抗,实在是让人费解。
“你的剑不错!”
鲨齿再次与那把紫黑色的剑撞击在一起,但是并没有分开,两位持剑之人,正在进行着力量的比拼。
无论是剑无尘,还是夜莺,两个人都是半步都不想退。
剑无尘其实还有余力能够压过她,但是没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
因为,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好玩的想法。
“喂,你应该是有组织的吧?”
看着冷冷的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夜莺,剑无尘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可惜,夜莺再次无视了他的问题,左手顺便还抽出了短剑想要趁机给他来一下。
剑无尘连忙用力向前压了一下,这才促使她不得不放弃偷袭的想法,全力顶着剑无尘。
“我可给了你不止一次的机会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没耐心陪你玩了!”
剑无尘笑嘻嘻的说着。
夜莺却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
这个家伙是真的起了杀心了。
夜莺心中一时之间竟然自嘲了起来,何时,自己这个刀尖上舔血的人,也怕死了……
不过,心中想归想,她还是决定和这个价古墓谈一谈。
“是,我们的名字,叫影宗。”
“影宗……你们是宗门?”
剑无尘略感吃惊,这种以暗杀为生的组织也能够成立宗门?
夜莺明显已经从剑无尘的表情里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旋即说道:
“说是宗门,其实也依旧是隐藏在暗处的隐秘组织,这么称呼,也只不过是为了彰显气势而已。”
“宗门有什么好彰显气势的?”剑无尘觉得她们影宗的老大可能脑袋有病:“按理说,你们这样的组织,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吗?”
“但是,低调和宣传名声、打出气势是不冲突的不是吗?”
夜莺回答得毫不犹豫:“如果不打出名声来,自然也不会有有人找影宗下任务,不是吗?”
“也对。”
剑无尘认同的点点头,忽然觉得那个老大其实还是比傻子聪明了那么一点点的。
“所以,你们是怎么招收弟子的?”
“嗯?”
看着剑无尘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夜莺顿时惊了,带着一种轻微的难以置信的口吻,她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还用问?”
剑无尘撇撇嘴:“看你们似乎还挺不错的样子,我去你们那待两天,散人实在是不好混。”
待两天、好混……
这种词语听起来真的是很容易引起她打人的欲望。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剑也不知不觉的轻了些许的力道。
剑无尘干脆就直接收了回去,一时间失去支点的夜莺顿时向前一个踉跄。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来一个著名的摔跤动作:狗吃屎!
剑无尘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9夜莺的上半身,没让她倒下去。
不过,这手感确实挺不错,软软的,很有弹力……
情不自禁的,剑无尘又用力捏了几把。
“好玩吗?”
“还行。”
“要不要再捏一会儿?”
“好啊!”
剑无尘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傻眼了。
一低头,就看到了夜莺那只漏出了两只眼睛的脸,目光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那个……”
“你不用说了。”
夜莺很自然的站直了身体,声音不冷不淡:“不就是捏两下而已嘛,这就不行了?”
剑无尘惊诧的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我是个孤儿。”
夜莺仿佛在转移话题:“饥寒交迫、打骂责罚,还有冰冷和死亡,在我十六岁之前的生活中,只有这些。”
“然后,活下来的人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比如……”
夜莺轻轻的说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靠在了剑无尘身边,修长的手掌轻轻抚上了他的腹部。
剑无尘十分可耻的发现,二弟似乎起了反应,很兴奋啊。
他不停的在脑海里告诉自己,动一动,不能被这个妞得逞。
你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得不到的男人!
好在,夜莺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逗逗他。
“所以,你懂了吗?”
夜莺温凉的喘息吹过了剑无尘的脖颈,一时间,剑无尘这个万年独狼,有些不知所措。
“懂什么?”剑无尘有些僵硬的说道。
“哼。”
夜莺的鼻腔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我的意思是,我本就不是完璧之身,这副残破的身体,对我而言就只是个工具。”
“随便怎么作弄她,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剑无尘这才反应过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夜莺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剑无尘听到的,只是她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自暴自弃而已。
她的眉眼压得很低,令人看不到她的眼睛,猜不透她的想法。
但是,对于她而言,不在乎的,或许才是最在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