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爱也是。
清漪情愿选择爱的力量。
“也许只知道爱，而不知道恨，会受苦受难吧？但是，兔子，或者肖薇？你现在所在的，一切都还来得及。至于其他的……也不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啦。还好。其实并非是不可遗忘的呢。”
“我不想去恨一个人。真的不想。那样太累。”
“我要睡了吧？我有点儿希望，等到我醒来之后，我还可以看到一只开心的兔子。不过，应该不可能了吧？”
于是，药效已经发作了。
本来药效要更加猛烈的。但已经拖延了一点时间了。
于是，在门外已经有人冲了进来，还有明晃晃的铁圈套在了布仁义手腕的时候，在这里已经闹闹嚷嚷的时候，在宁霁已经抱起清漪离开的时候，肖薇还是有点儿呆呆地站在这里。
一直到终于有人和她说，要让她也跟着回去接受调查。
肖薇最后看了看那一张床。
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清漪不会有事的。
布仁义本来就是想要控制清漪，而并非是杀了清漪，或者如何。所以那药，最多让清漪睡一会儿。更不要说她还要减少了分量。
那就更加安全了。
调查……也好啊。
她自己藏了许久的事情，都该要结束了。
就这样吧。
清漪说对了。
在清漪醒来的时候，是不可能看到开心的兔子的。
绝对。
……
好像是睡了很久了。
但清漪还是不愿意醒来。
她的鼻端有着一种很好闻的气息。睡梦之中，兀自带着一点昏沉的她，只是害怕当自己醒来了之后，那好闻的气息就要离开了。还有那代表着那气息的人，也是要离开了。
但是，就算是她赖着不醒，那气息也似乎是要远离。
清漪朦朦胧胧的，只是抓住了那人的衣角，嘴里又嘟囔几声。
“不要……不许走！”
后面的语气，则是带着一点娇蛮了。
宁霁停下来，捏了捏清漪鼻子。
“小懒猫，还不起来？”
他说着随意，但隐藏着的担忧，唯有自己知道了。
纵然医院检查过了，清漪睡一会儿，自然就会醒来了，但始终担忧了一段时间。
“嗯……不要。我要你陪着。”
清漪大脑的运转能力渐渐地恢复过来。好歹知道如今在这里的人就是宁霁了。
但是却更加地抓住宁霁的衣角不愿意放手。
“好，我陪着你。”
宁霁干脆握住她的手，方才让清漪舍得松开他衣角。
宁霁便是在清漪床边坐下。
他一手搂着清漪的腰，将昏昏地睡着的女孩搂到自己怀中。
贪睡的姑娘身体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赖在他怀中的时候，更加的就要令人心动。
清漪又是贪恋地吸了宁霁身上传来的气息好一会儿……方才是终于问道：“兔子她如今怎么了？”
兔子身后的人她是不担忧的。
那是一种对宁霁的绝对信任。
宁霁会收拾好那个人。
但是，兔子呢？
其实在最后，兔子也是在帮着她的。
宁霁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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