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斯对他的亲生父母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从没见过他们。记事以来,是养母将他抚养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人渣,抛弃了自己怀孕的妻子。他也不喜欢他的亲生母亲,因为她竟然残忍到卖掉自己的亲儿子。只是养母一再强调他的生母并非有意要卖他,并非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感情。而是她当时已走投无路,为了让他有个更美好的前程,才将他卖给了他们夫妇。所以他才只是不喜欢生母,而非讨厌甚至憎恶。
养母待他很好,像亲生的一样好。可他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去报答她,她就因为战争留下的隐疾而去世了。
所幸,他很聪明,在不耽误中学课程学习的情况下,可以有时间去照顾生病住院的母亲。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能亲自将她安葬。
他并不恨那些侵入布国本土的盟军士兵们。因为母亲的死亡与他们并无关系,他们在布国的领土内部并没有什么暴行,他成长的时候没有人控诉过他们,他学习的历史教材里也未丑化那些盟军。
在盟军还没有到达他所生活的城市之前,布国政府就已经投降了,因为那些致成千上万的人伤亡的核弹。那些会产生辐射,伤害了他的母亲的核弹。
他恨过那个发明了这些核弹的人。
注:本世界观下的核弹视作原理和杀伤方式现实世界核弹相同,但威力要小的多的魔改种。并非鲁鲁修世界观下的球形湮灭空间而不留污染的爱之女神。世界观里已使用的核弹威力仅为现实世界常规化学燃料航空弹的十~百倍,但比起鲁鲁修世界观里的化学燃料炸弹杀伤力高得多,要知道鲁鲁修世界观里的航空弹连人都炸不死。威力参考神根岛上修奈泽尔扔炸弹想杀了朱雀和zero,结果人家毫发无伤
但是官方并没有给出关于研究出这种武器的人的资料,在战争结束之后的几年里,这种武器也因为严重的污染问题和人道主义问题而被国际方面列入了禁用武器的名单。这种武器造成的悲剧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甚至连报纸和学术期刊上也没有提过,他渐渐的也就淡忘了。父母已经去世,他的生活还要继续。母亲希望他能够上最好的大学,虽然她已经不会再监督自己了,但他也不能怠惰,他要努力,争取带着波士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祭奠她。
也许是遗传了她亲妈才华,他相当的优异,成绩顶尖,看上去只要不出意外,顺利的完成高考,他就能打成这个心愿了。
然而就是戏剧性的出了一些意外。
在那年的秋天,他去国家公墓祭奠了一下自己的养父。虽然他记事以来未曾见过他,但因为母亲常常念叨起他,所以他也将他视作生父一样的尊敬。
在父亲的墓前,他自言自语了母亲的这些年里对父亲的思念,以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双手抓住父亲的墓碑问道“妈妈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我真的好想你。”
他父亲的亡灵似乎被他的悲痛感动到了,一道圣光照下来将他笼罩其中,以他父亲的口吻问他想不想回到过去,改写那段战争的历史。
他说:“想,非常想,但我要怎么做呢?”
自称他父亲的圣光说:“很简单,只要你阻止核弹被研发出来就好了,这样我不会死,你的母亲也不会因此而落下病根。”
提拉斯眼神一暗,他说他不知道核弹的研发者是谁,军方对此完全保密。
圣光说:“不要担心,你忘了我也是军方的高层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这种武器是由一位2018年间,在当时还是布国殖民地的十一区,阿什福德学院里的一个女人制造出来的。她的物理一定很好,我让你回到年,你去阿什福德学院里找到她,阻止她制造核弹就好了。”
父母都是因为核弹而死的,只要核弹不被造出来,他们不就可以不用死了吗?而当时的军国主义布里塔尼亚又是全世界的敌人,即使没有核弹,布国也不会赢下战争。这样既没有改写世界的历史,又可以救下父母,两全其美。
于是他配合了圣光,让他将自己送回了2017年的十一区。
差点刚穿越就死了。
当他……不,她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穿越到了一个女婴身上,她就突然变回了自己该有的年龄——16岁。
婴儿装被她撑破,她无法在被锁起来的房间里找到可以蔽体的衣物,翻箱倒柜后只找到了一些自己的身份信息:原名红月优真,现在叫缇拉丝·休达菲尔特。
满肚子疑惑还没被解开,紧锁的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进来的男人愣了一下,遂即就拔枪指向了自己。
还好我机灵,猜到了他是我这个身体的生父,如果那句“父亲”喊得晚了点,怕是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吧……
被铁链锁在床头的她扭了扭脖子,暗自感慨自己的大脑还是很聪明,不仅判断出了来人是自己的父亲,而且列举了一堆证据证明自己是他那个才一岁多的女儿。尽管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说辞而就此相信了她,却也没有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灭口她的想法了。他将信将疑的将她锁了起来,然后取了她的一些毛发和皮屑拿去亲子鉴定了。
唉,我这样突然长大应该不是基因突变吧,如果他拿去鉴定发现我跟他基因相去甚远的话我肯定会死的……
胡死乱想消磨了两个小时光景后,她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不时扭动摩擦着自己纤细的双腿。
总算,外面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来人打开鞋柜换上了拖鞋后,推开了她锁在的房间的房门。
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是优真?”
阿坦根本不像是在询问,因为他手中的鉴定结果告诉他,这个少女和之前那个女婴就是同一个人。
缇拉丝没有回答他,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阿坦很快闻到了一股可疑的气味,他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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