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来叶家的第几个年头了,窗外那一株泡桐花大抵开了好多次,我也从未数过。似乎,在离开她的日子里,我的世界没有时间。
我照旧想着她,也照旧恨着她。
这一日,我拿到了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没有觉得多高兴,也没有觉得不高兴,情绪这种东西,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我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想起她时,那种噬骨的恨我都感受不真切了。
可是,我偏要执着地恨着她,因为这已经是我们两个唯一的羁绊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彻底放下这份偏执的话,她会不会就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还剩什么?
人都有**,可我,似乎没有。
大家都说叶家老三,是无欲的机器。
我也经常思考一个问题,我还能不能算的上是一个人?
或许,叶空青不是,苏寻是。
叶家的人都很高兴,说这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可能是他们对我从来不抱希望,没想过我学习还算过得去。或者用我母亲的话来说,他们亏欠我,只要我开心,他们可以随便我干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样才是开心。
他们从我来叶家起,对我的学习成绩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对我的任何行为都很放纵。很可惜的是,我没干过任何大人口中不好的事情。不是我有多懂事多体谅他们,而是,我对那些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或者说,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念书、工作……都不过是是我活着的象征罢了。
她让我好好活着。
九月,我踏进了帝都大学。
军训第一天,早晨的太阳将草坪上的露水一点点蒸发掉,泥土混杂着青草的味道,让我突然想起那个时候的她,一手提着我的书包,一手提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