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六个人散着步去戏台集合。
荔枝看着和温迪谈笑风生的叶白芷,耷拉着脑袋,曾以为给她一个话题,她能聊遍全国。可眼下,她完全插不上嘴。现实总是残酷的,她才二十三岁,就感受到了挫败感。
郭云起摸摸她的脑袋,“我回去就给你报个新东方辅导班。”
荔枝震惊又失望,“我都郁郁不得志了,你还让我去学烹饪给你做饭?郭云起,你真的太自私了。”
郭云起一句话都不想说,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他真的是失了智,才会去安慰荔枝!
到达戏台之后,其他两组嘉宾已经到了。
入座之后,导演拿着大喇叭,说了几分钟的套话之后,才将让他们在这里集合的目的说出来。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所有嘉宾除了日常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最后一天晚上,在戏台上为老乡们献上节目。
荔枝率先将问题抛出来,“导演,请问可以和别组嘉宾合作吗?”
导演一张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你可以邀请别组嘉宾当你的嘉宾,但是每一组嘉宾必须有自己的节目,也就是说你们五组必须出五个节目。”
白真真抿着嘴巴笑得甚是清脆动人,“导演,这对白芷那组多不公平呀。你看看她现在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说完歪着脑袋甚是无辜地眨眨眼睛。
叶白芷巧笑嫣然,比她更无辜地嘟着嘴,“我还可以怼你呀!我就是高位截瘫了,也比你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荔枝十分配合地哈哈大笑,杠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戏台中显得十分渗人,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导演对这种撕逼戏码是十分喜闻乐见的,毕竟现在的电视综艺节目竞争激烈,没有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很难让吃瓜群众高潮,所以他直接忽视了白真真投过来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清清嗓子,“大家都好好准备,届时为老乡们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
散场回到寄宿家中,叶白芷发现了一个像霍奇猜想一样困扰她的难题,她该怎么卸妆怎么梳洗?
正当她对着院中的水井发呆时,荔枝及时地出现解决了这个历史性问题。
在荔枝的帮助下,叶白芷干干净净地躺在了床上。
她侧过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靠门那边折叠床上的宋南星提出一个问题,口气严肃得像在和他探讨黎曼假设,“关于节目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宋南星也翻了一个身,看着双人床上的叶白芷,“你要是会跳舞的话,我们就跳个双人舞。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就秀个杂技。”
叶白芷很想看宋南星耍杂技,打算昧着良心说不会,宋南星抢在她前面,淡淡开口,“我记得你刚刚还在白真真面前夸下海口……”
叶白芷,“……”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耍杂技的吧。
翌日,叶白芷让宋南星帮忙画了一个眉毛和口红,让一个靠脸吃饭的女明星素颜出镜的痛苦不亚于让一个保守封建的人当街裸奔,叶白芷看着镜中差不多素颜的脸,内心流下了自卑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