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如说不玩虚的……
那好啊,苏小小倒是乐得将话都摆在桌面上,说个一清二楚。
刚刚,司浩辰和司筠清也说了一些,可司筠清还是相信许月如、司浩廷之流,那她就要在所有人面前,将这份信任撕裂。
心里寻思着,苏小小缓缓开口。
“伯母,眼睛不是摆设,你也回头看看啊。”
说着,苏小小嘟嘟嘴,引导着一群人看向许佳音和司浩廷。
她一边看,一边像是解说员一样,有滋有味的品评。
“许佳音眼神迷离,深情款款,司浩廷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是对美色垂涎欲滴,大手肆意流连,包括现在,他们两个人不也是腻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嘛?”
“……”
“这人都是有思想的,又不是畜生,能够轻易被人摆布,说我和浩辰陷害他们,未免太可笑了。”
畜生……
这两个字,苏小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与此同时,她的眼神里,也更多了几分嫌恶。
司筠清听着苏小小的话,也转头看向了司浩廷和许佳音。
只见许佳音,双臂软弱无骨,紧紧的缠着司浩廷的脖颈,身子在他的身前磨蹭、扭动。
而司浩廷没有推开她,相反,他紧紧的搂着她。
司筠清脸色铁青,“孽子,还不放开她。”
“爸,我……”
知道司浩廷不好开口,许月如将话抢过来,快速解释,“他们是遭人算计,现在心性思维都不受控制,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
“伯母,你知道有句话叫言多必失吗?”
不等许月如的话说完,苏小小就打断了她。
“什么?”
“你说他们遭人算计,那我倒是想问问,他们这是遭了什么算计?”
“我……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伯母是始作俑者,清楚一切呢。”
苏小小不咸不淡的开口,轻蔑冷哼,可她看向许月如的眼神中,不知不觉间,总透着一股心思了然,意味深长。
许月如被看的心里阴影发慌。
她不自觉的看向司筠清,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司筠清的看法。
四目相对。
许月如从司筠清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怀疑。心里隐隐后怕,许月如拉着司筠清的胳膊,想要开口解释,重新赢得司筠清的心。
只不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小小是不会给她的。
眼底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苏小小缓缓开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挺好奇的,伯母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关乎司浩廷、许佳音以及司家的名声,事关重大,可伯母你怎么这么淡定?”
“我……”
“你明知道他们不应该纠缠在一起,却不找人来分开他们……”
苏小到一半,微微蹙眉,似是在思量。
片刻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伯母,让我猜猜,你这么淡定平静,是因为你心里清楚,他们所遭受的算计,能够到达什么程度,他们能够克制自己,适可而止,不会继续荒唐下去,闹到不可收场,是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月如矢口否认。
因为司筠清的怀疑,许月如心里本就慌乱,可是越是慌乱,她越是容易出错。
苏小小抓住机会,咄咄逼人,她一点都不给许月如喘息的机会。
“原来伯母你不知道啊,那可能是我猜错了。”
“……”
“那让我再猜猜,大概你不拆开他们,让他们丑态毕露,想来你是觉得,他们的荒唐是你扳倒我和司浩辰的利器。因为他们闹出了丑闻,你又在旁边哭诉,所以司伯父就会脑子进水,不顾所有的证据,指责我们?”
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
苏小小快速将许月如,顺理成章的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
房间,是许月如亲手布置的,若是这房间有鬼,那她必然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她还想做贤妻良母,置身事外,还要故作大义,装着顾全大局,给所有人找台阶下,装老好人……
闲扯什么蛋?
做梦去吧。
心里嘀咕着,苏小小看向许月如的眼神,更犀利了几分。
“伯母,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苏小小,你少血口喷人。浩廷是我儿子,佳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算不顾念着这些感情,我能丧心病狂的让他们乱来吗?你这倒打一耙,未免太不着调了。”
“是我不着调吗?”
苏小小淡淡一笑,一双眸子,缓缓落在那大红的喜被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房间,应该是伯母你为我和浩辰准备的吧?”
“……”
“伯母你说我不着调,那我问问你,许佳音怎么会在这房间?”
“我不知道。”
“好,我就当你不知道,那我再问你,许佳音什么时候来的司家,来了之后都去了哪,她接触了什么东西,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的?伯母,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出现的奇迹,你说对吗?”
苏小小质问,毫不相让。
那强势和凌厉,让许月如避无可避。
许月如不回应,苏小小也不在乎,她只是冷冷开口,“我和浩辰,从进来之后,除了去帮清叔、何清安排房间那一会儿,之后一直跟奶奶在一起。我们并不知道许佳音回来,也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让她动情的东西,这事如果还要污蔑到我们头上,那你这强势,我无话可说。”
“……”
“另外,司伯父,容我再说一句,许佳音不正常,是人都看得出来,可今天如果司浩廷没丧心病狂,见了女人挪不动脚,那这为我和司浩辰准备的房间里,床上可能躺着的会是谁,还要我戳破吗?”
苏小小的话,让司筠清眉头紧蹙。
他看许月如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凌厉。“月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筠清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许月如潸然泪下。
关键时刻,她只有眼泪。这是她征服司筠清的武器,也是唯一的武器。
苏小小看着,倒是忍不住想起了墨昕澜。
墨昕澜样样都比许月如强,可惜有一点,她永远都赶不上许月如。那就是墨昕澜太强了,她不到伤心欲绝、万念俱灰,她永远都咬牙自己撑着,不会对司筠清哭。
心里冷笑,苏小小依偎着司浩辰,缓缓开口。
“司伯父、伯母,该说的我都说了,多谢你们费心了,这样的房间,我和司浩辰可住不起。我们走了,晚安。”
说着,苏小小挽着司浩辰出去。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微顿住了脚步,回身嫣然一笑。
“对了,床头柜上的雕花烛灯熏香,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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