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
是南洋国的首都及第一大城市,是全世界最具国际化的城市之一,同时也是全世界最多元化的城市之一,被人们称为“亚洲的纽约”,但同时也被称之为亚洲的罪恶之都,又或者是绑架之都,但这并不是因为它的经济繁华而造成的,造成的原因有很多,但其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国家的警察无比低能的素质和多民族在一个地区共同生活造成的矛盾,当然,枪支泛滥成灾也是一大主要原因。
刘琰波坐船在海上漂了五十个小时左右,终于在黑夜的掩护下,踏上了这座让诸多亚洲游客们望而生畏的城市。
上岸的地方很偏僻,刘琰波七拐八拐地走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终于走到了一条像样一点的街道上——
有路灯,还有出租车经过。
拦了一辆出租车,刘琰波便直奔目的地——
汤都区。
他下船的时候已经和昨晚就已经抵达南洋的潘羽衣取得联系,得到了她们现掌有的情报,据当地警方提供的消息说,邓辉就藏在这个区,不过具体位置仍在排查当中。
汤都区是马尼拉市内最落后的一个区,这个区不仅人口密度最大、地域也大,而且居住在其中的人多为贫民,治安管理极差,平日里若没有什么特大要案,就连当地警方都不愿进去,所以这个区也是马尼拉市内罪恶的中心地带,对于潜逃的邓辉来说,确实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南洋原居民,人看上去还算不错,很热情,还是个话痨,就是车费收得有点贵,不过刘琰波也没在意,反正他这一趟是公费出差,最不心疼的就是钱。
刘琰波是在汤都区的边缘地带下的车,因为出租车司机不愿意送他去更往里的地方,理由是大半夜的进这个区不安全。
事实上,这个区看上去也确实很差劲,至少从刘琰波下车的地方看去确实是这样——
久欠修缮的马路,两边的路灯就没几盏是好的,照明严重不足,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让初来乍到的人闻着就想吐,那又矮又破旧的民房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
看着眼前的一切,刘琰波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那个早已驾车逃之夭夭的出租车司机给坑了——
这尼玛,连个看上去像样点的落脚点都看不到啊!
他提着行李包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至少能提供洗澡睡觉的旅馆。
马尼拉位于赤道附近,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全年气温都在28c左右,现在是十二月,华夏国内的夜晚早已经是寒风刺骨,而这里的夜晚依然是那么的炎热潮湿。
刘琰波上岸的时候就已经把外套脱了,但一直都没有放进包里,而是搭在手腕上,现在的他,在周围的路人眼里像极了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异乡游客,或者说——
像一只待宰的迷途羔羊。
出租车司机没有骗人,这里确实很不安全,刘琰波往里走了大概有五百米左右,就被两个不瘦也不壮的青年拦住了去路。
这大半夜的,还在这烂街道上游荡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人,尤其是这两个青年从腰后抽出刀锋明亮的短刀来时,刘琰波更加确信了——
这尼玛是遇到拦路抢劫的了。
罪恶之区,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两个青年男子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刀架到了刘琰波的脖子上,把他拉进了一条灯光更暗的巷子里,准备今晚大发一笔,因为这个被他们挟持的人看上去挺有钱的,光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谁说不是呢,尹大总裁送的能不值钱吗?
刘琰波一开始也不挣扎,可刚一进巷子,他的眼神突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一个卷发青年的手,咔嚓一声脆响就将其腕骨给掰断,同时一脚将另一个正打算抢他包的平头青年给踹飞了出去,当场就给其踹晕死过去。
啊~
巷子里响起了卷发青年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传出去了很远,可偶有路人从外面的街道上经过也都是充耳不闻,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
刘琰波也不恼,也不急,背靠着墙壁悠闲地点上了一支烟,等着倒霉蛋嚎完——
他们视他为猎物,而他却把他们当成了指路明灯。
刘琰波实在是不想再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他现在越来越懒,讨厌走路,刚刚正打算找人问一问这周围有没有能住宿的旅馆,这两个倒霉蛋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可让他心里松了一口大气。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左右,没痛晕过去的倒霉蛋总算是缓过劲来了,也不再鬼哭狼嚎了,刘琰波又续上了一支烟,然后伸手抓住卷发青年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用英语问道:“会不会说英语?”
南洋这个国家由于是由多民族组成的,所以有七十多种语言,虽然南洋官方已经将英语普及为官方语言,但也有一部分人是不会说的,尤其是在汤都这个贫民区,不会英语的人更是不少。
这不,早已痛得眼泪鼻水直流的卷毛青年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不过他这时倒也老实,伸出另一只完好无缺的手指了指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平头青年。
刘琰波松开卷发青年,弯腰捡起一把短刀,然后走了过去,他先是用脚踢了踢平头青年,见对方没反应后便直接一刀朝其大腿上刺进去了半寸有余。
啊~
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起,平头青年痛醒了过来。
啪、
刘琰波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平头青年脸上,威胁道:“不想死就闭嘴,再喊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平头青年果然会英语,立马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而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害怕和强忍着全身上下的痛疼感而变得扭曲起来。
刘琰波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从他嘴角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