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城不是边境城,城墙感觉比落雪城要偷工减料,没有那么高,也没有那么宽。
楚怜惜几人前来,因为现在楚怜惜有被刺杀的危险,所以出门一定是楚惊天跟郝胖都跟着,风一雷反倒是不那么重要,被安排去逛街打听事儿了,打听这城主是不是多数人都认同。
他们刚准备上城墙,就被守卫拦了下来,问他们干什么的?
郝胖取出卫国楼的牌子,问他们认这个东西吗?
守卫赶紧参拜:“见过卫国楼的大人,大人是有什么事情?”
郝胖很满意,告诉楚怜惜:“看来我那些卫国楼的同学们来过这里了。”
“同学什么鬼,你别跟老项学的满口乱词儿。”楚怜惜告诉那士兵:“我们要见城主,能让我们上去不?”
士兵想了想问:“你们都是卫国楼的吗?”
楚怜惜问怎么了?有一个还不行啊,还得全都拿出小牌牌?
士兵说不敢,但这样的话得去通报,不能让他们直接上城墙。因为之前就有强盗,劫持了卫国楼的人,跑到了城墙上去,还把城主给伤到了。
“我去,卫国楼吃×的吗?竟然还被人劫持了,你赶紧去通报吧,我相当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止她好奇,项北他们也是同样。卫国楼到底又进行了如何的神操作,竟然还被土匪抓了一个。
士兵应命,往城墙上跑去。过了没多久,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从城墙上走了下来,挥退手下之人,男子施礼:“在下孟飞,这位可是天龙的上公主?”
“咦,你怎么认识我的?我曝光度这么高吗?”
“曝光?”孟飞听不懂。
“不要理会我先进的词语,你就说怎么认出我的就行?”楚怜惜没法解释项北那里学来的新词儿。
孟飞回答:“回上公主,之前卫国楼的大人们到来之时,对我有所加以叮嘱。说您目前在寒度游玩,身边一人极胖,一位老者,还有一位发式怪异,我是从您三位随从身上识出您的。”
“卫国楼这帮家伙有病啊,到处瞎说啥,都叮嘱了不准他们瞎说了。”楚怜惜不满。
“他们也是关心上公主安危。”孟飞替卫国楼说好话。
而此时旁边项北却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楚怜惜看他一眼:“老项,上城看看呗。”
项北点头,他们随着城主往城墙上而去。项北开口随意的跟孟飞聊起来:“城主大人,您这一身盔甲,可真不像是一位城主啊。”
孟飞说没办法,非常时期,匪盗横行,自己作为城主,理应守卫城中百姓安稳。这还是自己当年战场之上,当八千指挥长时穿过的盔甲,好多年没穿了。
“城主大人辛苦,我看您肩上有伤,是怎么伤到的?”
“是前日里,一位卫国楼的大人,不知道如何被匪徒所劫。匪徒利用其身份混到了城墙之上接近与我,我不小心伤到了。不过还好,匪徒已被杀掉,那位大人也安然无恙。”
“被劫持的是谁?”
“一位叫林风光的大人?”
“风光580?”项北聊着聊着就让人听不懂,所有人看向他。
项北一脸不好意思:“说差撇了,风光580是我当年想买的一辆车,但可惜本来还有个首付钱,码字两年首付也没了。”
一帮人受不了,楚怜惜告诉他:“老项麻烦你停止逗.逼啊,我跟你说,这林风光我认识。这次来的基本上都是文官家的娃,唯有这林风光,她爷爷是林正。”
“来头不小嘛。”项北想了想,问孟飞,那林风光是归队了?还是留在了这风起城?
孟飞回答,留在城中休息一日,便回了天龙。因为受了内伤,无法再继续行动。
“这么惨啊,真是个倒霉孩子。”项北说完不再说话,楚怜惜问孟飞,他守着这城墙,有没有问题,确定匪徒不会进城吗?
孟飞一脸坚定:“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让他们踏入城中一步。我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准带武器进城,都会搜查,他们想混进来也不容易。”
“昨晚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搜查?我们也带战刀了?”楚怜惜问道。
孟飞回答,因为昨夜自己就在城上,昨夜已经识出了他们,所以不敢打扰。
“原来是这样啊,你做的很好,你做的也很对,只要坚持做正确的事情,你会有好结果的。”楚怜惜很满意,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诺了。
随意的在城墙上逛了逛,几人便下城离开。楚怜惜心情不错:“没想到啊,在这时候还真有这么尽忠尽责的城主。”
项北说不一定。
楚怜惜问他什么意思?
项北回答:“我们此时可能置身于一场大戏当中,看到的是假的。你已经跟卫国楼交代过,不准他们说你的事情,可他们还是对外说了,你真的觉得是因为关心你的安危吗?二王子肯定不会说,她现在最不敢的就是违背你的交待,那还有谁这么关心你?”
“老项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讲讲还有什么可能?”
“这家伙想留任,做戏给我们看。而卫国楼泄露你的消息,可能是有人拿好处了,才给他出了这主意。做给你这上公主看,利用你这上公主的权利把他留下。我怀疑就是那风光580,不对,林风光。林风光被劫持,可能也是故意给他争功呢,你看他肩上的伤,就是故意露着给你看的。我肩上腿上都有伤呢,也没把包扎露出来啊,怪冷的。”
楚怜惜说:“林风光这么干不划算吧,他不缺钱。他缺的是功劳,他被土匪抓了,那可不但没功,还算过失。对前途不好。”
项北嘿嘿一笑:“如果其他人也跟他一样,来了一趟什么功劳都没有,反倒是留下了过失,那他不就无所谓了嘛。还不如装作受伤,赶紧回去享服。这说明卫国楼的人处境不怎么样,否则她不至于想这主意逃跑。这家伙鬼啊,即挣了钱,还脱离了苦海。”
楚怜惜这下都理通了,说的确如此,现在卫国楼的处境好的了才怪呢,就那帮笨蛋还想办出什么漂亮的事情。的确是跟着他们还不如赶紧撤,反正都是捞不到功劳的。
她问项北,既然是做戏,那酒楼老板也说这城主好怎么回事儿?
项北撇嘴:“还不简单嘛,我们来了肯定住最好的地方,那老板早被买通,或者被威胁过了。甚至这城里的人,都被威胁了。一雷这次肯定问不回实话,我们得想办法自己寻找答案。谎言最可怕之处,就是意识不到这是谎言,而只要留心到了它是谎言,那戳破谎言比编织谎言更简单。”
楚怜惜骂骂咧咧:“这混蛋城主,差点被他骗过去,幸亏我家老项脑子好使。”
项北说只是猜测,万一人家就真的是个好城主呢,先别着急骂混蛋。
楚怜惜却是一脸笃定:“老项你就没猜错过,既然你这么猜了,那就是事实,准备搞死他,没收他所有家当吧。”
楚怜惜感觉又有生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