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花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把里面曾经灿烂绽放过的花全部扔出去,也不嫌弃里面的水已经有些脏,直接倒在了身上,然后一把向门上砸去。w√ww.
这一系列的伤口扯动了伤口,让我的胸口再次开始染上点点红星,血腥味窜进我的鼻腔,让我皱起了眉头。
好在裂开的地方不多,血流量不算太大,但是持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必须战决,狠狠心,我一把抓起旁边一把底部已经开始燃烧的椅子,用尽力气向门上砸去。
翻举起来的时候火苗触及了双手,我咬牙忍着,依然一下一下的砸门,终于听见一声响,我成功了。
迅把手里的椅子丢掉,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原本想要坐上李毅的车逃跑,却现混乱之中车钥匙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只能费力的朝着先前李毅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
原本就有轻微撕裂的伤口加上这么剧烈的运动,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昏昏沉沉,只剩下一个信念支撑自己。
不能睡,我要尽快离开这里,最少要尽快跑出这片容易燃烧的地方。我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我必须活下去。
先前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我都两次死里逃生,现在我也一定可以的。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麻木的迈着双腿,不停地跑。
“小安!”我好想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那声音似乎在好远之外,却又似乎就在身边。
有人抱住了我的身体,我机械的转过脸去,摇了摇头,让眼前稍微清晰一点,终于看清了李毅着急的脸。
“左小安!别再跑了,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努力的朝他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别睡!小安,千万不要睡!”
“撑住啊!千万要撑住,我们就快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撑住……”
李毅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隐约听到了一些哭腔……蠢货,哭什么,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李毅憔悴的脸,看到他惊喜的眼神,我张了张嘴,现自己的声音再次哑的可怜,“岳恒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是这个,只是下意识的就这么问了,李毅楞了一下,居然低下头躲避了我的目光,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李毅顿了顿,“岳致死了,公司里面一团糟,你也知道,现在需要他去主持大局,力挽狂澜嘛。”
我皱着眉头,明明李毅说的话逻辑上并没有错误,但我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在撒谎。
“我就知道你可以挺过来的。”看得出来李毅很想转移话题,我笑了笑,顺着他往下说去,“是啊,我就是有九条命的猫,打不死的小强。”
突然传来两声敲门上,我转过头,看见两个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察站在门前,“既然左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
我愣了愣,转过头看向李毅,接收到我的疑惑,李毅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小声解释,“那场火,岳致死了,林雪的尸体也烧焦了,还有那一整片的森林,全部都没了。”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开口,“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
李毅没有说话,倒是其中一个警察冷笑一声,“左小姐真是会说笑,当时就你们三个人,死了其中两个,你总不能告诉我是那具女尸做的案,拉你们下去陪她不成?”
“是岳致烧的!”我有些激动,“你们不要瞎冤枉人!”
“那间房子本来就是岳先生所有,有谁自杀还要烧了自己的房子一起的,难不成是嫌钱太多了?左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们警方合作,自还能减轻罪刑。”
“左小姐,你不要这么激动。”另一位警察倒是客气多了,但那态度明显也是认定了我就是凶手,“如果你真的没做没人可以诬陷你,只是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请你配合。”
“你们没看到她才刚刚醒来,很不舒服吗?”李毅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呵斥道,“这件事还没有定案,她就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请你们注意自己的态度!”
“得了吧,除了她还能有谁?死不承认的罪犯我见的多了,少来这套,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在这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还能得意多久。”
李毅气的不轻,“你叫什么!我一定要去你长官那里投诉你!”
另一位警察轻咳一声,“好了,各位都冷静一点,鉴于左小姐身体不适,我们已经特意没有请回警局,而由我们过来做笔录了,希望双方各让一步,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李毅不可置信的表情,“反正早晚都要录得,让他们问吧,这个结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李毅的反应这么大我可以理解,这件事情说不是我做的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而我又偏偏没有不在场证明,作为事件唯一的幸存者,遭到怀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岳致大概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就算我有幸逃脱了火海,也会因为被陷害成凶手而定罪。我多次死里逃生,却没想到这次没有逃过岳致布下的陷阱。
及时李毅有心替我做假证也不可能,当时他被警察叫开了,那位警察就是他最大的认证,既证明了他的清白,也证明了他不在我身边,不能为我作证。
剩下有可能存在的证据,在那一场大火过后也不可能剩下什么了。
“好的,感谢你的理解,那么我们开始了。”警察的脸上带着不屑,“前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中间,你和这位李先生一起去警局,说要去现场看另一位林姓女子的尸体,是不是?”
“是。”我点了点头,“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么请问你和这位林小姐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查到原先正是岳先生报的案,说林小姐失踪了,怎么最后是你们两位去认尸呢?”
“林雪是我的朋友,我原先给警局打过电话报案,因为我接到林雪的短信求救,但是警局说证据不足不受理,不信你们可以去电信公司查通话记录。”
我皱着眉头,想起这点来就更加不满,“后来岳致说他有朋友是私家侦探,他帮我们查线索,然后警局才立案。”
“照你这么说你们很熟?我们查过,你和他的哥哥岳恒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他们兄弟俩不和,你们根本没有什么接触。”
“私底下有过。”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两位警察脸上的嘲讽不屑太过刺眼,我怕自己气到背过气去,“当时李毅在场。”
“对,当时我在场。”李毅连忙出声,表示他就是证人。只可惜明显他们还是不信,对此嗤笑一声,“你们两位是朋友,说出的话我们也不能全信,而岳先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岳致岳致岳致,我们说什么都是岳致,既然你们不信我们的口供,就信他,你们干脆去阴曹地府里找岳致问话去!”李毅也生气了,直接不给面子的反驳了回去。
“不用着急,我们只想提醒李先生,如果你为了帮助朋友而提供假口供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告你妨碍司法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