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一脸笑意的看着段廷兰和墨谏两人相看两厌的相继离去。
结果,他在太后面前说得那么义愤填膺,深恶痛绝的。
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他就变得着急了起来。
七王爷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信皇上的,才会变得这么口是心非。
在段廷兰回宫的路上,墨谏跑着上去把她给拉住了,“廷兰,你听我解释。”
段廷兰十分干脆利落的把手给抽回来,转身继续走,“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七王爷被推得一个踉跄,不过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再次跟上,拉住了她的袖子,“那是我说给太后听的,你不要相信。”
段廷兰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里又充满了决绝,“你说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墨谏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段廷兰都懒得看她,转身就飞快的走了。
墨谏还在那里无助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有隐蔽处的宫女看见了这样的场面,马上就回去转告董婉了。
董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十分高兴。
虽然对方本来就没有可能了,但是不是绝望的痛苦怎么可能记得到。
就墨谨那样的,现在还觉得有希望呢。
当晚,墨谏又去了墨谨那里。
他一脸绝望的看着他,痛苦的说道,“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些儿女情长,墨谨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头都没有抬一下,问道,“又是段小姐的事吧?”
墨谏用沉默表示了同意。
墨谨低着头,仍旧看着自己的公文,劝道,“天下女人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墨谏一脸固执的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
墨谨听了莫名的想笑,这就是男人该死的征服欲吗?
他忍着笑意,抬起头,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你要是需要,本王帮你找一些胆子大的就是了。”
墨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大哥,别……”
墨谨把手里的公文重重的砸在书桌上,十分严肃的说道,“别,你就给本王振作一点。”
墨谏一下子偃旗息鼓,生无可恋的趴在了凳子上。
墨谨看了看,只是勾唇笑了笑: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而且他们才认识多久?以前爱李静爱得要死不活的,这一个多半也维持不了多久。
他十分不放在心上似的继续拿起了自己的公文。
他的左下方的人却开口说话了,“太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啊!”
墨谨一听,瞬间抬起头来,并竖起了耳朵,仔细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等他确定外面没人的时候,他一脸严肃的开口,“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到处都是眼线呢。”
墨谏抿了抿唇,有点后悔的样子,又带着点固执,“皇上和您不是绸缪这么久了吗?”
墨谨嗤笑一声,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太后是皇上的亲母后,你觉得他会把她怎么样吗?”
墨谏仔细想了想:这样的结果,绝无可能,皇上煞费苦心,也就是想把一切的事情都扳回正轨而已。
他一脸无望的看着他,“大哥,你请刺客吧,我到时把羽林军调走。”
墨谨十分无语,请刺客都有用,他早就亲自去手刃仇人了好嘛!
这个宫里,不只是羽林军,不然冷衍在宫里不会成为难事。
他十分诚实的解释道,“太后宫里本就深不可测,你羽林军有多大作用都说不好。”
墨谏一听,又生无可恋的趴在了凳子上。
等他心情平静了些。
他才又抬起头,开口说道,“大哥有什么想法没有?”
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结果对方一脸郑重的点头了!
“有。”
墨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墨谨从书案前起身,来到了墨谏旁边,低着头,神秘兮兮的说道,“能扳倒太后的,只有造反。”
墨谏皱了皱眉,“皇上是她的亲儿子,怎么可能造反。”
墨谨笑了笑,“这不是还有最喜爱的小儿子嘛,这可难说。”
在他看来,她怕是早就看不惯皇帝了。
上次在宫外面的刺客,说什么刺杀贵妃的,可是他也没看到刺客对皇上宽容什么。
大有斩尽杀绝的决心。
皇上回来之后,他又做了那么多事,太后怕是已经把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几天之后。
金嬷嬷心里慌得很,“太后。”
“说。”董婉一听就没什么好事,语气冷淡。
金嬷嬷有点担忧,这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万一她被连累了可怎么办,她有点纠结。
“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董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既然都已经开口了,说吧。”
金嬷嬷挺了挺腰,抬了抬头,下定决心般开口了,“宫里最近都在传一个消息。”
“什么?”
金嬷嬷前面说得很慢,这里却马上就脱口而出了,“说皇上想废了您。”
董婉本来马上就要回答:这么点小事,慌什么。
她瞬间又反应过来了。
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金嬷嬷很少看到太后有这么恐怖的眼神,她心里颤了颤。
但是,她不得不开口,要是太后真的被废了,宫里还有她什么事?
到时她说不定要被好多人给欺负了。
她闭了闭眼睛,十分快速的又说了一遍,“宫里都在说皇上想废了您。”
董婉迅速的从椅子上起身,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质问道,“混账东西,是哪些爱嚼舌根的?”
金嬷嬷一脸为难,“奴婢已经查了,似乎全部的人都是第一个说。”
董婉听了,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哀家的后宫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交易室!”
金嬷嬷一听,赶紧回道,“奴婢以为,无风不起浪,这就算有心人想要挑拨,这不可能收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吧,不现实。”
虽然她也喜欢皇上,但是皇上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董婉胸口起伏了半天,才随便说了一句满含深意的话,“谚儿也快七岁了,是个大孩子了。”
“是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