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谚起身之后,转身就走,一副很是匆忙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这里已经平安无事了,段廷兰看着墨谚都走了,她自然也是快步跟上。
惠妃看到段廷兰马上就要消失在她眼前了,赶紧出声,叫住,“站住。”
墨谚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
他慢慢的转过头,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知娘娘还有什么事?”
惠妃看着墨谚,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本宫说放这个宫女一马,可没说放这个人一马。”
墨谚十分无语,他帮段廷兰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结果最终在别人看来只是在帮另一个人说话吗?
他眼睛往旁边一扫,看向段廷兰,说道,“赶紧向娘娘认错。”
段廷兰看着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心里一万分不愿意,最终,她还是选择妥协了。
她上前十分恭敬的作揖道,“卑职冒犯了。”
惠妃缓和了一下脸色,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本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段廷兰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低着头认错,“是卑职冲动了。”
虽然她确实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点,但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打断那样的局面。
她已经很委婉了好吗,换做在皇宫外面,她早就一脚把扎针的那个人给踢翻了。
惠妃点了点头,然后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有错,就自己领罚吧。”
段廷兰站在地上,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一凝。
惠妃以为她想的是这个,阴阳怪气的出声解释,“别又说本宫动用私刑,你们统领还在这里呢!”
段廷兰撇了撇嘴,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接下来的任何行动。
墨谚回过头来,上前一步,对着惠妃十分恭敬的说道,“惠妃娘娘,小段犯了错,是臣弟管教无方,臣弟代他像您认错。”
惠妃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都说不出来话去反驳了。
墨谚见她没有什么,再次开口说道,“请惠妃娘娘原谅!”
惠妃冷笑一声,“七王爷,你可真行。”
墨谚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强调,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确实是臣弟有错。”
惠妃见他如此坚决,心里火气渐升,可是对面是和她一样地位的王爷,她没有任何优势。
“本宫告退。”她怒气冲冲的带着一大批人走了。
“恭送娘娘。”墨谚和段廷兰在后面对着离开的人作揖道。
没一会儿,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不见了踪影。
段廷兰当没事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面走着,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
墨谚赶紧十分郑重的提醒道,“你快点出宫吧!”
段廷兰站住了,不高兴的看着他,一脸不以为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为什么要快点出宫啊?”
墨谚向她开口解释道,“惠妃娘娘这人,看着亲和,好说话,其实,为人小气得很。”
段廷兰撇了撇嘴:还看着亲和,好说话?省省吧!她这一看就是个恶毒的人,她都不用特别仔细的去了解她都知道了。
她十分快速的回道,“我已经看出来了。”
墨谚一噎,然后点点头。
今日的惠妃,确实表现得太过凶悍了一点,往常她都是在自己宫里做这样的事情的。
谁想到,这次还在御花园,她都如此明目张胆了。
他一脸凝重的说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据说,有一次有个宫女在给她梳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扯掉了她三根头发。
当时她只是转头就扇了那个宫女一巴掌,大家都以为这样都完事了。
结果一年之后,有人重蹈了她的覆辙,惠妃越想越生气,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头发,格外的揪心。
她最后,把第一个把她头发扯掉的宫女给折磨得,最后自己跳了井。
段廷兰不知道这些,她一脸不以为然,说道,“她能把我怎么办?”
墨谚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然后,他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耐心的解释道,“她来暗的不说,明的,告到太后那里,你就承受不起,太后最讲究尊卑有序,忌讳尊卑不分。”
段廷兰听了,觉得他讲的有理,尤其是太后的那个极具传统的女子。
不过,有一点她十分不同意。
她冷着一张脸,开口反驳,“我已经很讲尊卑了好吗?”
墨谚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十分有耐心的解释道,“你都开口打断了惠妃娘娘要做的事情,这在太后看来,已经不讲规矩了。”
谁叫如今喜欢别人的是他呢,对方有再多的问题,他都要给包容了。
段廷兰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她在家里面,父亲说的话有不对的地方,她都出言反驳过,没有任何问题呀!
她一脸不认同的说道,“那这岂不是职位低的随便任职位高的人践踏,都不能反抗了?”
墨谚一听,想了想,好像又不是她说的这么绝对。
他开口回道,“你可以向本王一样,委婉点啊。”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段廷兰听了,却怒不可遏,把积压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了。
她开口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就你厉害,就你全家都厉害,我哪里都不行。”
墨谚一脸无奈的说道,“本王不是这意思……”
还没等他解释,她就快速的把话给接了过去,“我看你就是这意思!”
说完,段廷兰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本来就想段廷兰马上走的墨谚,这时却着急的把她给拉住了,“廷兰,你听我解释。”
段廷兰十分干脆的甩开了自己的手,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家我段廷兰高攀不起。”
墨谚十分着急的解释道,“本王的母妃挺和气的,王府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段廷兰嗤笑一声,抬手指着宫里面一些人的住所,质问道,“这…这…这…,难道不是你家人,不联系了吗?!”
墨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确实他不想作家人,但是不得不联系。
突然,一个十分严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胆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