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说为了证明小七不是一本高端的会说话的故事书而是一本高端的禁书,它需要做点什么來证明自己是一本禁书。
然后小七告诉白墨,怎样通过进入一个人的梦境來知道他的秘密。
白墨说:“听起來的确有点高端,不过,你这个方法真的管用?”
小七用它身为一本高端的禁书的人格來发誓。
然后白墨决定去试一试,于是乎白墨找來了一个太监说:“你去告诉皇帝,我今天晚上要他侍寝。”
太监愣了一会儿,然后跟个幽灵似的飘走了。
小七说:“侍寝不是这么用的……”
然后在小七的一番讲解中,白墨终于知道侍寝怎么用了,尽管如此,晚上來接白墨侍寝的人还是來了,很有些隆重,又是洗又是按的,好不容易搞完了,然后换上一件新衣服五花大绑……不……是五人抬着,被子裹着送过去了。
期间白墨在被送去侍寝的路上差点睡着了,这样裹着,抬着,吹着晚风,着实和小七讲的野史一样容易让人睡觉。
而就在白墨昏昏欲睡时,抬着她的人突然停下來了,然后白墨就醒了,还以为到了,结果发现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偏头一看,原來是洛宁拦住了去路。
洛宁看起來特别火大,指着白墨说:“你真的要嫁给他?玉帝呢?你不怕玉帝怪罪下來吗?他才是你的未婚夫!”
白墨说:“我沒打算嫁给谁,你想多了。”
洛宁说:“你都要侍寝了!白墨,你怎么可以侍寝!你是上神,你为什么不逃跑!你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凡人?”
白墨说:“我是要走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别说了,我还要赶去侍寝呢!”
洛宁说:“白墨,你简直疯了!”
然后皇帝出现了,直接从那五个人手中接过白墨,打横抱着。
皇帝望着白墨,眼里容不下其他人,他很温柔很喜悦的说:“等了那么久,还以为你反悔了。”
洛宁拦住他的去路,泪眼蒙蒙的说:“你不能碰她,你知道她是谁的,你不能碰她!”
皇帝不以为意的说:“那又如何?我要的就是她!”
洛宁猩红了眼睛说:“皇上,你沒良心!”
他们似乎对话不太愉快,可白墨不明白洛宁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她只是想睡在皇帝旁边,好给他施咒进入他的梦然后看故事而已!但今天似乎不是个合适的日子。
白墨打断他们的对话说:“要不你们慢慢聊?改天我再來侍寝?”
然后一片沉寂了,沉默了片刻,皇帝抱着白墨独自离开,來到寝宫。
他很轻柔的把白墨放在大床上,白墨一脱离束缚,立马从被子里砖了出來,左动动手,右扭扭腰,简直一广播体操现场版。
白墨说:“可憋死我了,为什么侍寝这么麻烦,早知道就白天过來,上次來午睡就沒这么麻烦。”
皇帝笑了,问:“你知道侍寝什么意思吗?”
白墨说:“就是一起睡觉,不过,只能皇帝叫别人侍寝,來吧,我们快一起睡觉,快做梦吧。”
白墨拉着皇帝合衣肩并肩躺进被子里。
皇帝说:“我理解的侍寝和你理解的好像不大一样。”
白墨做一个禁声的动作道:“你别说话,快睡着吧,你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皇帝微笑,闭上眼睛说:“恩。”
白墨讲了那个太白金星带着嫦娥仙子去人间寻找后羿转世的故事,白墨只听到了那个后羿是个卖饼的,并沒有后羿的半点英姿在那里,白墨希望她能快点睡着,要不然她担心后面的故事她只能乱编了。
不过好在这个故事催眠效果当真好,白墨才讲到嫦娥仙子一到人间便被那些贪图她的美色的男子包围的时候,他就睡着了……
白墨起身,对着他念咒,果然如小七说的,他的脑门眉心间出现一个光点,接下來她只需要元神出鞘就可以进入他的梦里了。
不过在她元神出鞘之前,她看到了一个已经元神出鞘的人了。
玉帝表哥的元神正站在她面前,一脸怒火的瞧着她。
她本來想问他什么,但是咒语已经念了,时间到了,她的元神便被吸引进去他的梦里了,而且玉帝也跟着进來了。还好玉帝进來了,白墨降落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斜坡屋顶,如果不是玉帝动作快,估计她就得摔下去了,虽然说梦里摔了也不会疼,但这毕竟不是白墨的梦境,摔下去还是有可能会疼会骨折的。
白墨本意并不想在玉帝面前表现得如此八卦的。
玉帝环顾四周,“你进他的梦干什么?”
白墨找了一个比较官方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刹有其事的说:“当然是为了协助十四哥解决魂之浊气者的问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玉帝望着她说:“洛宁來信,我还以为你要改嫁了,却沒想到是个凡人。”
“我才不改嫁,这辈子都不嫁了。”白墨转身,默默的嘀咕。
玉帝跟在她后边,叹口气说:“你不嫁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不能娶了。”
白墨听着这话不知道是无奈多一点还是告白多一点,但她还是默默的期待,玉帝这是在告白,如此,她便又可以让父王母后接着准备嫁妆了。
白墨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就变了,看起來是一个热闹的酒楼,里面很多长的很白很嫩,穿的花枝招展的男子,他们的衣服就像是沒扣子或者太大了似的,不是垮落到香肩下,就是胸膛微微敞开,真是一群妖孽的男子。
白墨和玉帝在这里是幻境,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所以他们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找个地方坐下。
白墨的眼珠子在这群妖孽的男子中搜索了一会儿,果真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皇帝,他看起來也挺凉快的,只是面色看起來有些忧郁茫然。
难道是微服私访?顺便切身实地的体察民情???
不一会儿,有三个女子走了进來,那个带头的男扮女装的男子身上很明显的地仙味道,应该是个土地仙。
另外两个女子,一个是一条老蛇妖,一个……恩……白墨透过她的身体去看她的元神,头上的犄角倒是龙族,但是这女子分明是蛇身來着,这么奇怪的物种白墨还沒见过,不禁好奇了几分,不过此番來毕竟是为了探皇帝的秘密的,可惜了,玉帝在身边,不能随便改变目标,暴露八卦的本份哈。只好忍痛割爱了。
不过白墨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她们几眼。那个土地仙,他领另外两个女子上了这个唤作“万春楼”的所在的大厅,迎面便是一股子骇人的脂粉味直冲天灵盖,将将让白墨晕了片刻,一个上了些年岁抹得花红柳绿的男子已然一手一个挽住了那个年轻的女子。
咦,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白墨放眼望去,哪里不对劲呢?
“哟,瞧瞧这三位位俊俏菇凉,快请进快请进!不知三位可有相熟的公子?”
他们走得方向正好去皇帝那边,太好了,白墨想,说不定可以看两场戏。
白墨问玉帝:“你猜皇帝在这里干什么??”
玉帝摇头,眼神却片刻沒离开那进來三人之间那个很奇怪的女子。白墨想,原來八卦这种东西,与身份品种性格都沒关系,是与身俱來的呀。
白墨和玉帝随着那三人往里走。
越往里走白墨便越觉着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不对在什么地方,直到土地仙甚豪迈地掷了几个黄澄澄的东西,一左一右两个衣着花哨的白嫩男子向那个奇怪的女子偎來,白墨方才觉察出这不对处究竟不对在哪里。是了!放眼望去,这南楼小馆中涂脂抹粉妖娆多姿的无不是男子。
原來是个男子集中双修之处。
白墨诧异,怎么这种得知真相的感觉这么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诧异而已。
土地仙瞧了那两人一眼,气呼呼哧呼呼喘着将装满银子的布褡裢随手往桌上一撂,灌了口茶水道:“且把你们这道:“且把你们这儿的头牌叫來。”
呃,白墨的手一抖,这里的头牌居然是皇帝本人,微服私访需要这么真人的投入吗?这下好了,居然是一场戏,如此便可以好好看戏了。
“这两个小倌,菇凉看看可还满意否?”
土地仙乐呵呵眯缝了眼,倚在一旁太师椅上吃茶,已经开始伸手摸进那小倌的裙子。
原來土地仙有这癖好,呃,好吧,神仙也这么邪恶。
那个女子看來和白墨一样,第一次接触这么特别的地方,不似土地仙,一看就是常客。
那个女子有些手足无措,道:“很满意。”
既來之,则安之。
白墨定了定神,拉着玉帝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來看戏。
那个女子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美男,有些手足无措,转眼一看,另外一个女子已经挽着一个小倌上楼去了,土地仙也不知道这一眨眼去哪里了,她更茫然了。
那个女子精明的一笑,眼睛里流光溢彩。她转头朝隔壁帘子里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