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也被吓到了,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死去的场景的,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被小姐这么一喊她赶紧上前做一些急救措施,然而于事无补……这人的身体很快就凉了下来,慢慢发硬。
夏敏感觉好像活在梦里一样,“怎么回事?她是为什么死的?”
“这个……她很多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一直心如止水。刚刚……情绪跌宕太大,她的心脏没承受得住……”
夏敏了然,感情这人是被自己激动死的……她知道孔乙己因为太激动疯了的,而死掉的……她也算是长见识了。
夏敏叹了口气,伸手阖上了那双因为激动微微张开的空荡荡的眼眶。
这样也好,她的一生太过……束缚,这样在兴奋中离去既没有痛苦,对她来说也是解脱。
挺好的。
石头和义博可能不是很了解这件事情,但欣欣是十分了解的。
她也被王隐藏这么久的心思惊到了,欣欣偷偷瞄了一眼小姐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两年小姐变化这么大了……
义博和石头两个男人不用夏敏吩咐,自觉地!打理好这个出现的突然,又“离开”的突然的女人。
收拾完以后,夏敏在她坟前哀悼了很久。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们明明没怎么相处,甚至今天可以说是第一次正式接触。但她就是觉得感觉很亲近,就像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
雨还在嘀嗒嘀嗒地下着,就像老天在垂帘这世间的爱恨情仇。他们四个人都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
影二,一路走好,谢谢你那么多年的陪伴,也恭喜你自由了……
夏敏没有再留下来过夜,她让大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就重新启程连夜离开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欣欣的声音闷闷的,她的感触也并不比小姐小多少。再怎么说那人曾经也是她的师傅,是她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更是她打心里尊敬和爱戴的人,是唯一一个能配得上小姐的人。
然后他的形象就这么突然“啪”的一声破碎了……突然告诉她那人用那样极端和不入流的手段,丝毫不顾及小姐的感受,所作所为……真的很让人发指。
“往那个方向去吧。”
夏敏状似无意地朝某个方向随手一指,石头尽职尽责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马车了。
欣欣看小姐指的那个方向,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方向好像是南县的方向吧……
看来刚刚那个叫影二的女子对小姐的影响确实很大,不然小姐不可能回再去那里的,毕竟那里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刚离开不久,那座刚搭好的坟墓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而那身形正是那个一直跟着夏敏她们“不务正业”的妖娆男人,只见他此时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少了几分妖娆反而多了不少孤傲。
没错,此人正是戴了人皮面具的阮毅。
他阴沉沉地看着这个小土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早知道当初他就不给自己留下这么个祸患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咬了自己一口!
算她运气好就这么死了,不然……
原本他想慢慢来的,但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再这么温吞下去的话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夏敏的原谅了。
心里法定某种主意,他快速跟上了那辆马车。
……
而那边的车里很近,夏敏半阖着眼睛似睡非睡,又像在神游太虚。欣欣则温顺地坐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这样维持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入了一个叫“南城”的小县城。
夏敏掀开窗帘,看外面熙熙攘攘,陌生中又带了点熟悉的街道有些怔仲。
马车停了下来,他们找了个人多的茶馆坐了下来。
茶馆里放眼望去都是女性,偶尔有几个男人也是伴在女人身旁低眉顺眼地做着一些端茶倒水的活。
而夏敏一行四个人中就有两个男人,其中的义博还长的俊美不凡,显得他们一群人特别显眼。
所以她们一坐下来周围的人瞬间都看了过来,额,都看向义博……
义博全程黑着脸,他是喜欢美色不错,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被这么肆无忌惮地围观。
夏敏憋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面纱扔给他,“戴上吧。”
义博:……
这粉红色是认真的吗?
接受到他无声的反抗,夏敏一挑眉,作势要把面纱收回,“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这样吧。”
义博手一伸,一把夺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戴了起来把脸遮住。
开玩笑,要他被当猴子围观,别说戴女人的面纱了,就算让他穿女装他也是愿意的。
遮住脸以后,周围的女人果然都收回目光不再往这边看了。
然而义博却并没有松口气,反而心跳更加快,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发热。
他明显嗅到了面纱上属于女子的独特的香味,那味道顺着他的口鼻窜进他的身体里,融进他的血肉……像一团火一样在他心里燃烧,还越烧越往下……
该死!停下来!
他在想什么?小姐岂容他亵渎?
深深的罪恶感笼罩了他,让他周身的气压有点低。
坐在他身边的夏敏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她奇怪地看了一眼义博,“不是吧?现在没人看你了你怎么还生气了?”
幸亏有面纱的遮掩,她看不到自己脸上复杂的神情。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假意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有谁会喜欢自己被当猴子一样围观,我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肯定会生气啦。”
“不过,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喝茶?”
义博明显面带嫌弃,这么又乱又杂,档次还低,又跟这么多鱼龙混杂的人一起坐大厅。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小姐不行。
然而听到他这句话,夏敏惊了。
“不是吧,你问我来这干嘛?”
在她看来这句话谁问都有可能,但怎么都不可能是混混出生的义博问出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