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只静了片刻,然后就沉默着舔了两口刀子上的血迹,嗯,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恶心吧……
阮毅看着她粉嫩的舌头就那样伸出来,在粘着鲜红血液的匕首上舔nong了两下,眸色突然暗了暗,呼吸声重了几许。
再想到他心头的血液是天生的……一时间,阮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燥热起来了。
吃掉那两口心头血后,夏敏胸口一闷,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后她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那黑血里还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蹦哒,夏敏一气,就是这该死的玩意搞得她这两次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喝下那心头血杀死子蛊后,另一个蛊虫也趁虚而入,占据了她空出来的心脏。
此蛊才是盛凡一直以为的情人咒,还是无解的那种……
如果夏敏知道,肯定会吐槽一句:劳资的心脏真特么受欢迎。
可她现在在想的是,虽然这人给自己下了要命的母子蛊,但念在他为了给她解蛊把自己弄的浑身是血的份上,要不就算了吧,她就原谅他一次,再最后信他一次吧。希望他……不要再辜负自己再一次的信任……
等夏敏平复好了后,她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阮毅的怀里,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离的那么近,就好像融为一体了一样……
突然,夏敏觉得自己心跳有点不正常,“噗通”“噗通”的,声音又大又快,比任何一次都强烈。她甚至毫不怀疑阮毅都能听得到。
还有她的身体也很奇怪,明明她觉得自己应该立马退出这个怀抱的。但她的身体却十分依恋他,半分都没挪动,甚至还……往里面凑了一点?
夏敏满脸通红,浑身燥热,心跳奇快,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说:近一点,再近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
阮毅把她这些反应看在眼里,敏儿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爱慕着他,想亲近他……那么妩媚,那么勾人,就像一个妖精一样,邀他品尝……
可是不可以,现在太快了,再等等,再等等……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了内心的渴望,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打横抱起来亲自送去雅苑。
欣欣在外面看到小姐被抱着出来后吓了一跳,她早就退了出来,一直待在门口。现在看到小姐被抱着,以为她受伤了,立马上前准备查看。
然而,她却看到了小姐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红彤彤的,双手还紧握着……王的衣襟?
欣欣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很有眼色地隔了一段距离跟着他们。
看着情况,小姐和王……这是和解了?
啧啧啧,王的手段可真厉害啊,前几天小姐还气呼呼的,提到他的时候恨不得吃其肉吞其骨呢。才这么一会,张牙舞爪的小姐就这么乖巧了,厉害。
欣欣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她觉得小姐和王本就相互爱慕,要是就这样……实在是可惜了。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理解,王为什么要拿小姐的性命开玩笑,这么不信任小姐。
不过现在看来误会已经解开了,她还是替小姐开心的。
然后阮毅果真就这么大咧咧的抱着她回到了雅苑,一路上看到的下人眼珠子差点都掉了下来,差点忘记行礼了。不敢相信这个温柔地抱着人的男人是他们那个不近女色,有洁癖的王……
夏敏那么厚脸色的人都有点顶不住这些目光,然而阮毅却全程面不改色。
呵,大佬不愧是大佬啊,脸皮都比一般人的厚。
终于像受刑似的走完了那短短的一段路,阮毅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夏敏心里空了一下,然后她赶紧把自己的头用被子捂了起来,“我已经到了,你快走吧!”
阮毅看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本就柔软的心顿时更加柔软了。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或者让人去喊我。”
夏敏隔着被子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他脚步声出去走远了后夏敏一下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呼~她差点被自己给闷气。
欣欣抽着嘴角在一边看着行为“鬼鬼祟祟”的小姐,有点无语。
“小姐,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当然,后面半句话她是不敢说的。
他一离开,夏敏就慢慢恢复正常了。
她有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莫非是太久不谈恋爱把她憋出什么毛病来了?让她一喜欢个人反应就这么…大?
沉默了一下,夏敏把手递给欣欣。
欣欣了然,认真地把起了脉。
半晌后,欣欣收回了手,“小姐,你的脉象还是有点快,但那应该是……额,你自己的问题,因为现在的快已经是正常范围内的了。”
欣欣突然想到刚刚王把小姐放下来后露出来的浑身的血迹,所以王是用他自己的血帮小姐解了蛊的吧。
天呢,他竟然把母蛊种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要知道母子蛊母子蛊,只要一方死了另一个也肯定会死翘翘的啊,他怎么敢……
这么看来,王对小姐也不算背叛……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确认自己没问题后夏敏就赶紧把一脸八卦相的欣欣赶走,自己一个人冷静。
没想到她对他的喜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多了,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夏敏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情绪,她该……怎么办?
圣殿的某个角落。
盛凡一拳砸在了假山上,这一下用足了力气,手上立马皮开肉绽。
宁冰心疼地上去拿起他的手,“爷,你别这样,刚刚你也看到他们……夏敏她不值得你这样……”
盛凡一个挥手,推开了靠近过来的女人,双眼满是红血丝,“滚。”
宁冰羞辱地低下了头,然后转身离开,眼里全是恨意。
每次只要一牵扯到夏敏,他总是这样对自己!夏敏,夏敏,又是夏敏,都是夏敏!
她在心里愤恨地一边又一边地念着这个名字。
宁冰离开后,这里就只剩盛凡一个人了。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脑海里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画面却始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