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留下部分人警戒,其余人等都在全力恢复着法力。
那面陷落在黑雾中的修者在浴血奋战。
一名被黑雾拘押的修者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枷锁。
越是挣扎越是被捆绑的紧了,甚至都影响到了法力的调用。
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弓弦,充血怒瞪的双眼恶狠狠的扫视着四周。
“四足独臂怪,来呀,爷爷在这里等你们呢?”
这家伙居然把一身法力用在了腹语上,顿时引来了无数玛索人飞行器围观。
可并没有半个人族修者听到他的呼喝,更没有一个人前来援助。
眼看里三层外三层拥挤不堪的玛索人飞行器就要对他发起送别的攻击时候,这修者发出‘嗬嗬嗬嗬’的腹语声,接下来就是轰然一声自爆。
整个肉身变成了凌厉的碎块四射,尤其是坚硬的骨骼脆片更是尖利非常,居然洞穿了一架架飞行器,紧随其后那压缩到一点的道基自爆的威能更是恐怖非常,甚至揭起了一个蘑菇云团,把众多的飞行器整个吞下,然后在猛然一个塌缩,两渣滓都没有留下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样的死法已经很够本了。
而遥远的人族城池某个密室中众多魂灯中的一盏,‘噼啵’脆响一声,淡蓝的灯焰猛然跳动一下,再萎靡下去,灯芯顶处却是出现了一个豆大蜷缩的小人影,随着灯焰载沉载浮。
密室一角守护的白发老者只是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向这面盯了一眼,就重新恢复了旧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派中能给他们留下这样手段的修者毕竟是少数。
这不,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黑衣少女模样,姓吴名艳的女修真处在绝望的边沿。
人族本就是各自为战的多,况且那这个确实是没有多少颜值的女修。
在没有半个追求者的情况下,只得单打独斗,本来以为这次出战能捞到不少的战功点,进而兑换一些急需的修炼资源。
可惜急功近利的她冒进下,确实泥足深陷在了这黑雾之中。
胡乱的左冲右突下,四周的黑雾越来越浓厚。
甚至都化为了墨黑的绳索想要缉拿她,或者化为黑蒙蒙的巨大多指手掌想要封印她,后者化为一张密实的黑网想要罩住她。
“难道我吴艳就只能止步于此吗?”
“不!”
“不甘!”
“我不甘啊!”
“大仇还未得报,最崇拜的人还未见到真容呐!”
此女面对着围剿她攀来的众多黝黑绳索,数张层叠大网,头顶漆黑巨手,不是拼命的抵挡,却是不知从鼓胀的怀里还是悬挂数个储物袋的腰间又或是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个陶瓷娃娃来紧紧拽在手中。
两只迷离眼眸更是如痴如醉的盯视着这陶瓷娃娃的俊俏面容。
仔细一看,这不是缩小版的姬某人是什么。
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青丝挽在头顶,倒背双手,一袭白衫罩身,脚踏洁白云团。
就在这女修绝望到再次集中所有心神化为一个淡淡的虚影向着这尊瓷娃娃顶礼膜拜时候,众多的擒拿手段也即将临身了。
此时的她法力已经见底,再也无法施展她从某处奇遇中获得的撕破虚空逃避开数十丈的手段。
而正在黑雾外凝神警戒的姬十九突然心里有感,仿佛游子归乡时候,慈母的那份感召一样。
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一丝牵引,直指他的内心。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烈念头,那就是前方数百丈位置有人在召唤他。
那股牵引是那样的强烈、紧迫,又不容置疑。
以致于姬十九居然舌绽春雷一样的突然爆喝一声‘走’。
率先就化光直线飞出,直直的往那个方向而去。
其余人等虽然是在全力恢复着法力,可是也留有三分心神留意着周围动静,此时都是大惊失色,无一不是眼神一凝快速跟进。
“永别了,我的男声!”
众多缉拿手段将要临身,吴艳女修瞳孔已经缩到针眼大小,整个犹如空壳一样的道盘也人为的塌缩到了一个奇点,随时准备着自爆。
“近了。”
“快些。”
“再快些。”
焦急的姬十九却是一头扎入黑雾中猛冲猛突。
恍如一颗不断闯入大气层不断自燃的流星一样刺眼。
防御全开的他,法力凝厚如琥珀,随时在跟周围黑雾对消。
他心里也奇怪,这是谁在召唤他,难道是命运羁绊的那位姬姓兄妹,或者是从未谋面的父母,除去这两种情况外,他实在想不出这具身体的主人还能对谁能有这么强烈的感应。
轰然一声撞破一张即将闭合的黝黑巨网的他,望向那位其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的女修诧异不已。
他可以肯定,他不认识这位女修。
只见此时的这名女修面白如纸,不知为什么没有做出半点反抗的手段,直勾勾的盯视着手中紧握的一尊普通至极的瓷娃娃,翘起了嘴角,带起不那么好看的一对不对称酒窝,满足的微笑着。
“道友不要乱来!”
一股十分危险气息从她淡笑中透出,姬某人知道这人已经做好的自爆道盘的打算,声音高八度的大叫道。
“唔,是小女子感动了上苍吗?临死前还能制造一个男神的幻像来安慰我。”
女修抬眼看到疾飞而来的姬十九低声呢喃。
很快一股凛冽的法力气罩把她整个身子一裹,姬某人出手如电几个点指把她整个人制住,当然包括那已经到了临界点的丹田道盘。
“呼,傻姑娘,原来是法力见底了,才在绝望中想要自爆啊。”
“还好,咱从那一世的武侠中习得了不少隔空点穴的手段,不然就要遭殃喽。”
“可是这瓷像又作何解释?”
“唉,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眼见着空间越发的狭小了,姬十九猛然抽身而回,罩着原路就要脱困。
可是黑雾那里会让他轻易得手,刚才那猛烈的破除最为薄弱的一张巨网处已经被快速弥补。
而且不止一张,好似被紧急调用了数张网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