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怕是谁也说不清其来历。毕竟这一界的人族都是外来者。不过据姬某观察，跟那每晚必定高悬天界的黑月脱不了干系。”
姬十九不紧不慢的回，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是吗？原来那大异于常的黑月与此有关。”
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天空望去，一轮磨盘大小的深黑月亮正在爬起，周围更是缠绕着大团深灰色云团。
尤其慕容雱抓住姬某人的手一紧。
姬某人实时的回应一握，报以一个安呐的眼神。
“是呐，这东西着实诡异非常，那一界都没有出现过的吧。”
姬某人感慨，算起来大小世界他也经历过三个了，地球那皎洁的月光和刚脱出那一界的伴月并无多大区别。
而这一界的黑月着实是神出鬼没的紧，而且几乎不见阴晴圆缺之循环，时不时都是滚圆的高挂天空。
更别提绘制它运行的轨迹了。
这可是姬某人多年观察结果，这东西时而挂只西天，时而游弋在中天，时而跑到东面，总是是从来不安套路出牌的。
安排人绘制百年的轨迹图，几乎找不到规律。
都有些让姬某人怀疑这东西是被人为驾驶的飞天神器了。
只是他这些脑洞大开的想法并不敢轻易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甚至连时常在他联通的识海中翻找的慕容雱都不得而知。
“嗯，观其形确实不类我们那一界的伴月呐。不过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么？”
红柳有些不置可否。
“嘿嘿，等太阳彻底落山，黑月独霸高空的时候，道友就自然知晓了。”
这时候的姬十九已经在举目寻找今日的宿营地了。
凭他那老道的经验，肯定是想要找一处低矮的山岩洞穴再撑起一道防护法阵了。
只是天然宜居山洞不是随处就有的，最后只得施展法力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下方开凿出一个洞窟了事。
“城外不类城内，黑月当空咱们还是宿营一夜吧。也好让三位见识下这灰雾的可怕，黑月的惊人之处。”
姬某人边忙活边解释着。
很快一个数丈宽广的切削的齐整的洞穴就出现了。
脚步一移，姬十九就拉着慕容雱踏上了坚硬的赭红页岩上。
踢掉修整时候掉下的细碎石子，几个阵盘就随手被其抛出，瞬间一个闪动着柔和光芒的充斥整个洞窟的法阵就被立起。
几人已是被保护在了其间。
不久，夕阳抛洒出最后一缕炫彩夺目的光霞后就彻底的隐没在了对面的山峦以下，让位给了高悬天空的黑月。
各处灰雾升腾翻滚，几到肆无忌惮的境况，少有山峦不被这些灰雾侵袭。
不多时，悬崖之外已是云海浪涛的天下，色彩斑斓的树影早已退居幕后。
三人好奇猫儿一样的探出神识，往这灰雾中探寻。
感觉此时的神识都被迟滞了数分，更别提在灵气充沛有亲和的五色湖中使用起来的如臂指使了。
“咦，这东西还真个是我等修士的大敌啊。”
尚可亲感慨着。
试着一个火舌术施展出去，虽能烧出一条坦途，可消耗也比平常足足上涨了三成，更别提持久性。
眉头更是猛皱起，仿佛在思索着长久岁月中有无碰上过相类似的场景。
“嗯，尚老头，这东西是不是有些像那一次莫名爆发修真界大战时出现的鬼族护山大阵中出现的鬼雾？”
红柳通过几次施展法术试探后不确定的问道。
“是了。却有相似之处。我就说在那里见过同类的东西嘛。”
尚可亲猛的一拍脑门，恍然说道。
紧接着就眯缝起双眸，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说，老尚，你还真是被抽空了储水池啊。这记忆力严重衰退可是早衰的症状哟。”
姬某人没来由的调侃起了这位老哥。
这样的夜晚他可是没有少过。
修炼吧，几无收获不说，还容易被灰雾乘虚而入；不修炼吧，这时间又着实难以打法。
以前修为尚浅的时候，外出任务，都是靠跟同行者插科打诨或者偷摸着带上一些粗浅的典籍度过的。
不是他不想借这样的机会参悟高深的法门，只是时间有限，又不连贯，而且城中高阶修士是严禁低阶修士借阅高深法门典籍跟玉简出城任务的。
如今的他，也不想明知故犯。
“嘿嘿，老弟还是自个顾好自个吧。”
尚可亲回一个你懂的表情。
象征性的升起一堆篝火，算是忆苦思甜吧。
还熟练非常的烤制起了从储物袋中翻找出的一块不知名妖兽肉。
油脂落到柴火上，噼啪直响。
翻弄着肉块的姬十九思维非常的跳脱，冷不丁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修真界大战，我怎么没有翻阅到你们收拾鬼族的任何记载呢。”
“哈哈哈，这就是红柳他们的功劳了。只要是他们觉得无法完全掌控的，没有彻底闹明白的都不会记录在册，流传下来。正如当年盛极一时的八卦门被他们一锅端了后，急从此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一样。”
尚可亲大笑着回复。
看不出到底是支持这样的做法呢，还是鄙夷这样的手段。
“嗤，这难道不是大家都玩的把戏吗。不然亿万凡人跟数量众多的修士如何统领。必须减小不安定因素啊。”
显然这位做太上皇久矣的女修是十分赞同以前峰方略的。
姬某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又插嘴道：“二位还能回忆起当时详尽的场景么？”
“这个不难，对我等长生久视的修者来说，经历过的永世都不会忘却的。”
随后尚可亲就侃侃而谈，与其相依相偎的红柳偶然查漏补缺一番。
原来那次也是扑卦者首先从卦象上发现了端倪，正派遣人等全天下暗中搜索，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数个修真国度的大战。
经最后证实，那些搅动风云的人物都是被鬼族给控制或者直接被夺舍了的高阶存在。
当然这一小撮修者要跟全天下的修士为敌是万万不行的。
很快就被扑灭不说，还被顺藤摸瓜发现了鬼族的老巢。
那老巢也是诡异至极，居然半点灵气也无，全部充斥走阴森森的鬼气，有些类似如今他们见到的灰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