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再到姐这儿来玩哈。”袁满醋意浓浓地学着周筱兰刚才的话。
“疯了吧!”周筱兰很烦袁满的小肚鸡肠,“跟一个小滴嘎较劲。”
“我看你们多亲热的哈。”
“尼玛有病哦。”周筱兰烦道,“人家好心好意把东西给我送来,难道冷冰冰地对别人吗?”
“反正我觉得这个小滴嘎对你有些特别。”袁满说。
“滚尼玛的蛋!”周筱兰吼道,“袁满,我还真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小,刚才说些什么日牯子的话啊?还‘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指桑骂槐的骂哪个呢?”
“我只是提个醒而已。”袁满说,“你天天跟他待在一起,我还说不得了哦?”
“卧槽!”周筱兰骂道,“尼玛的越说越离谱了!再说,老子要捶人了哈!”
见周筱兰真生气了,袁满马上换了副脸孔,色兮兮地贴上来。
“老婆,我们好久没有做功课了哦。”袁满在周筱兰耳边轻语。
周筱兰还在生他的气,那还有心情做那事。
“来嘛。”袁满吧自己剥个精光,又来拉扯周筱兰。
“老子今天没心情。”周筱兰推开他说。
“不要紧的。”袁满说,“我会让你心情好起来的。”
嘴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息。不一会儿周筱兰就被降服了。
尼玛!怎么有些招数原来从来没有用过?这狗日的是不是找别的女人操练过了?!
这个想法让周筱兰一个激灵,对了,手机找回来了,那个视频可以找出来看看了。
真要看看吗?周筱兰陷入了纠结。
心思活动起来,动作上就不配合袁满了。袁满独自一人孤独地运动了一会儿,也是索然无味,只得草草收兵。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马的呢?”袁满逗笑道。
“累了。”周筱兰说,“睡吧!”
袁满完事后本来就累了,这时候像是得了令,不一会儿就发出粗粗的鼾声。
周筱兰按照当日拍的视频的播放地址,拿过袁满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在百度搜索栏敲入那个地址,点击搜索,那个视频就出来了。
“诶,袁满,起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周筱兰推推袁满。
回答她的是袁满的鼾声。
尼玛,是头猪啊?
唉,再看看有什么用?不过徒增烦恼罢了!又不是要和他怎样,何必呢。
周筱兰关掉视频,心事重重地背靠袁满睡下了。
第二天本来想送儿子去幼儿园,没想到一大早,老大就打来电话,说今天要去乡下演出。
又他妈的是乡下!
周筱兰蹬了蹬袁满,“诶,我今天又要去演出了。”
“啊……”袁满还在睡梦中。
周筱兰以为他已经知道了,就起来穿衣洗漱,然后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出发了。
袁满一觉醒来,才6点钟,发现周筱兰已经不在床上。大概去娘家了吧,但是不是太早了点?袁满想着。
正在床上辗转,覃桂枝打来电话。
“妈,有事啊?”袁满慵懒地问道。
“筱兰的电话怎么没人接?”覃桂枝问。
“不知道耶。”袁满说,“她好像出去了。”
“这么早到哪儿去了?”覃桂枝大感奇怪。
“没去你那儿接舟舟啊?”袁满问。
“没有噻。”覃桂枝说,“我就是打电话叫她早点来接儿。我们单位今天组织去三峡人家玩。我马上就要走了。舟舟还在睡觉,你等会儿来接他哈。早点来,莫迟到了。”
袁满拨打周筱兰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这娘们在干嘛?”袁满很是郁闷,“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等袁满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周筱兰打来电话,直通通地来了一句,“干嘛?”
“你还问我干嘛?”袁满不满第说,“一大早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儿子也不送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去乡下演出么?”周筱兰说,“你不是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电话刚才在包包里,没听见。”
“知道个毛线。”袁满说,“到哪儿去了?”
“长阳下面的一个镇。”
“跑尼玛恁球远?”袁满说,“注意安全哈。”
“晓得了。”周筱兰说,“我们到了,等哈再聊。”
日妈的,又跑哒!
这一下,又在长阳连续演了好几天才回来。
回来的周筱兰差点没把袁满给嚇死。
头发染成金黄色,却又挑染了几绺酒红和绿色。本就不长的头发,不让它披着,却梳了个冲天辫。头顶用了个bilingbiling的头箍把头发扎起来,这就让她的胖脸更加显得宽大。胖脸上似乎扑了过量的粉,显得脸的肤色太过于白,以至于和脖子的肤色有较大的差异。嘴唇上涂的口红颜色好猩红,感觉是刚吃了人。张嘴说话,或者开口笑时,就露出沾染了些许口红的黄牙,看起来非常恶心。眉毛被画得重重的粗粗的黑黑的。眼眶也画了一圈黑,还粘了长长的假睫毛。上眼皮被画成绿色和蓝色综合的颜色,非常惊悚。耳朵上挂着两只很是夸张的巨大白色耳环。
穿的衣服是白色到粉色过渡的浅粉色,上面钉了不少假的水钻,在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但是领子开得太低,脖子上的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蓝色吊坠,更是把看客的目光引向了周筱兰的**。衣服在腰部来了个突如其来的收腰,让周筱兰的上身看起来更加庞大。衣服的下摆又太短,遮不住周筱兰圆滚滚的屁股。下身穿了条黑丝,让周筱兰的粗腿暴露无遗。脚上却穿了双白色的恨天高。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打扮?简直就是失败的洋娃娃作品。真是太辣眼睛了!
餐馆的同事都热情地跟周筱兰说着话。但女同事都悄悄地露出不屑之色,男同事却有意无意地盯着周筱兰的胸脯。
对周筱兰这身怪异的打扮,袁满非常恼怒。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打扮啊?”袁满皱着眉头问。
“才演出完,就来看你哒。”周筱兰说,“等会儿一起去妈家看儿子。”
“演出完了也不卸妆?”袁满说,“像你妈妖怪一样。演的什么啊?女鬼么?”
“你娃不懂艺术!”周筱兰蔑视袁满。
“闯你妈的鬼神哦!”袁满说,“这叫艺术啊?丰都鬼城跑出来的吧!”
“废话少说,快整了下班。”周筱兰催促袁满,“几天没看到儿子了,好想他。快整完了去我妈那儿,今晚就住那里。”
“就这样去?”袁满问。
“啊。”周筱兰说,“又不是外人,难道还要给我妈提一大坨?”
“我信了你的邪,我说你就这样子去啊?”袁满说,“你不怕把他们吓到?!”
“这怎么了?”周筱兰得意洋洋地说,“难道不是很fashion?”
“么儿呢?”袁满问,“说人话!”
“时尚!”周筱兰一手托腮,一手横陈胸部,一腿直立,一腿微曲以撅起臀部,做出妖艳的所谓时尚的造型。
袁满嫌她丢脸,催促她赶紧去洗掉。
“快去洗掉。”袁满说,“我把明天的要货单子开好就走。”
“麻痹,有什么嘛,还要洗掉。”周筱兰不情愿地咕哝道。
“好看啊你以为!”袁满训斥道,“谁给你化的妆?简直瞎几把化。”
袁满这种说法,简直亵渎了周筱兰心中的时尚精神。袁满叫她洗掉,她非不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去了覃桂枝那里。
覃桂枝一开门,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
“哎哟,这哪里蹦出来的鬼!”覃桂枝惊惶地问。
“老娘,时不时尚?”周筱兰问覃桂枝,“等会儿我给你化。”
“快洗掉,等会儿你爸回来非骂死你不可。”覃桂枝把周筱兰往卫生间推。
“这么晚了,爸怎么还没回来?”周筱兰问。
“说有什么行动。”覃桂枝说,“估计快回来了。”
正说着,疲惫的周伟推门进来了。
周筱兰叫了声爸。
周伟循声望来,陡然吓了一跳。
“你这都什么打扮啊?”周伟训斥道,“画得像鬼一样就往家里跑,也不怕把舟舟吓到。”
“舟舟睡了,吓不到。”周筱兰笑着说。
“快洗了!”周伟厉声说。
周筱兰才咕咕囔囔地进卫生间卸妆去了。
“这是怎么了?”周伟望着覃桂枝,不解地问。
“我哪知道。”覃桂枝说,“她说是艺术。”
“艺术个鬼!”周伟说,“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个什么乐队就不要去了!”
周筱兰洗漱完毕出来,周伟又把她好一顿训斥。
“你看你都堕落成么子样子了!”周伟痛心疾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的草台班子,以后不用再去了!”
“爸,”周筱兰不赞同周伟的说法,“那是化妆!”
“化妆化成这样?”周伟说,“那你们的化妆水平也太差了。”
“爸,演出妆都这样化的。”周筱兰说,又搬出足可以说服周伟的央视来,“人家央视都是这样化的。这样灯光一打才能出效果。”
“我是接受不了这种效果,太惊悚了!”周伟说,“你们这是在演出呢,还是在拍恐怖片?”
一旁的袁满再也忍不住,嚯嚯嚯地笑了起来。
“笑你麻痹!”周筱兰骂道。父母不敢顶撞,袁满还是可以欺负一下下的。
“你说什么?”周伟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筱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出口成脏了?”
“我……”周筱兰还是很害怕父亲,不敢又任何辩解。
“我看你在幼儿园好好的,做事细心,说话也有礼貌。”周伟说,“你去了那个草台班子就完全变了,变质了!”
倒霉倒霉!平时袁满还不是说这些粗话,只是你们没听到而已。袁满,你狗日的火头高!
父亲大人,我一向不是什么乖乖女,我一向就是粗鄙之人野蛮生长。我高雅不来,只会粗俗。你们都看高大上的各种烂杂志、电视剧、相声小品,而我却钟爱低俗的唱歌,沉迷阅读的各类小说,比如最近新上架的崖山居士的《大烟囱》,反应现实,又不沉闷,非常有趣。爱咋咋地吧,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