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洛的说法,所谓的少阁主便是灵空阁最高统治者,和我们理解的皇上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总是被称作“少阁主”,大概是看起来很年轻吧。
这个少阁主不仅脾气怪,甚至作为灵空阁之主,还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就连一年一度的祈福仪式都会缺席。更可怕的是他的后宫至今空空荡荡,虽然灵太姥年年都会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但终究都没能入得了少阁主的法眼,不是被原路打发走,就是留下来做了使唤丫头,甚至民间有坊间传闻称,少阁主取向有问题。
直到此次大婚。
众人大跌眼镜,少阁主竟然随便娶了一个平民闺女,一个普普通通商户人家的女儿——就是阙清没错了。甚至还亲自迎亲,简直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娶阙清呢?”陈司静不明所以,忍不住追问道。
小洛一个白眼,“小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所以你什么时候和少阁主认识的?”
“笑话,他长啥样我都不知道。”陈司静一个不留神随口蹦出一句,忽又觉得不太好,万一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治个不敬之罪可就惨了。
听小洛解说了一番,陈司静对目前的形势也大概懂了几分。目前,自己的身份就是阙清——阙家的大女儿。那首先的问题是要找的真正的阙清吗?我该怎么回去呢?
虽然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可本质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啊。自己却先要付出名节?这样一想,之前妈给算的命还是有点参考价值的。
陈司静转念一想,也许去“皇家大院”还能搜到更多的线索,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好好享玩一番。
经过了各种繁杂拖拉的婚礼仪式之后,陈司静已经虚脱了大半,不过幸好已经结束,这会坐在新房大床上的她只想倒头睡去,但又忐忑不安保持着警惕,生怕一个不留神又遭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夜已经深了,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的出奇,小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早知道就睡一会儿了。”陈司静已然心有怨气。但脑子里久久散不去的疑惑依然是“灵空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和自己认识的人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这个问题是小洛无法解答的,她一直成长在这个环境中,甚至都会听不懂陈司静在说什么。
“咯吱”一声,门知乎被人推开了,来人脚步很轻。
陈司静凝神,试探问道:“谁?”心却突突的感觉要跳出来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连身体都快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来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在靠近,越来越近。这时陈司静才似乎闻到了一股酒味。
“卧草,什么情况,皇上也会被灌酒吗?”这句话是陈司静在心里默默说的,不然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毕竟这位“相公”可是皇上级别的人物。
来人就在她旁边坐下了,于是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又坐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陈司静一直盖着盖头,加上紧张疲惫又忐忑不安的状态,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终于忍不住,慢慢抽出手准备自己掀掉盖头,大不了一死,也许还能回去呢。
谁知道刚刚抬起手,就被旁边的人抓住了,“别动。”一个摇摇晃晃的声音带着醉意从对方的嘴里蹦出来。
陈司静平静了一下心情,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但是接着,她感觉对方默默抬起了她的脚,脱掉了她的鞋子,然后慢慢给她牵引到床上去了。
“盖头。”当发现这个娇滴滴发自于自己的喉咙时,陈司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竟然在害羞!
“嘘,别说话,听我的就好了。”对方似乎并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径直让她平躺下去了。大红盖头遮住了陈司静的眼睛,却露出了艳红的唇,像朵玫瑰花,惹乱对方迷离的眼。
陈司静突然有种很反感的情绪,她想逃避眼前的这一切。第一次张俊大概就是这样哄骗她的,可是后来呢,他娶了自己的妹妹,还是今天结婚。而自己呢,现在在哪里都还搞不清楚,莫名其妙来了什么灵空阁,一听就是乱七八糟不吉祥的地方,还莫名其妙和别人结了婚,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要和不认识的“相公”行夫妻之礼吗?不!一万个理由拒绝!
陈司静本能一个仰卧起坐,没发现对方就在眼前,双方一个激烈碰撞,便直接将对方撞倒下去了。这次,陈司静在上,对方在下,盖头掉在了对方的脸上。
陈司静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换了位置后感觉到扬眉吐气,正欲探个究竟,扯下遮住对方脸庞的盖头,却被对方眼疾手快的一个反击,陈司静被推倒在一旁,“相公”急忙关上门走了。
“该死的盖头,现在连‘相公’长啥样都没看清楚。”陈司静缓过神来不是庆幸逃过一劫,反而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行动。
次日一早,陈司静被敲门声吵醒了。现在没有闹钟真的很难醒过来,但是昨天也不知道把手机忘记到哪里去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持续,陈司静迷迷糊糊想往常一般应道,“哎呀!妈,我再睡五分钟就好!”
“小姐,不,阁主夫人,该起床了。”
听到这句话,陈司静一个激灵,又是一个仰卧起坐。“hatfk!我在哪?”
日常起床发呆,陈司静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回头看了看旁边,幸好,没人。
昨天“相公”走了之后,陈司静就急忙把门给栓上了,然后安安稳稳的一觉到现在,天已大明。
开门之后,陈司静发现对面的丫头有些面熟,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小洛,你昨晚干吗去了?叫你也不在。”
小洛故意压低声音道,“小姐,我昨晚看到少阁主进你房间了,所以我就去休息了。”
说完还朝房间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道,“少阁主呢?”
“早走了。”
“啊?”小洛自然是很吃惊,昨晚明明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小姐,那你?一个人……”
“是啊,独守空房,独霸鳌床,别提多爽了!”陈司静一脸得意洋洋,只可惜没识得自己“相公”真颜,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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