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科华的话,杨天问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当初你们整个寨子都那样了,为什么每天另一方过来帮忙?”杨天问有些好奇的问道。
科华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族长在事情发生之前将这个通信蛊交给我的时候,他说让我不要背负太多,如果能够离开苗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你们当时不是突发事件吗?为什么他还有时间给你交的这些?”杨天问越听越觉得疑惑。
科华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虽然科华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成了不少,但是毕竟也只有八岁,不可能知道太多内容。
杨天问疑惑不已,如果科华说的话都是他的族长告诉他的,那么就意味着这个族长明显知道在这里面会发生事情,但是他却没有组织寨子里所有人逃离,而是在那里默默等死。
这事就非常奇怪了!
“师傅现在要怎么办?我们要去那边吗?”科华问道。
杨天问点点头说:“本来我一直都要去苗疆一趟的,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过去,你和科莎就留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
“师傅,我也想去!”科华道。
本来杨天问确实想带他去的,但是那边什么情况两天我也说不准,如果非常危险的话,他带着科华一起反而会出事。还是让他老实一点待在龙魂比较好。
“你就别去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妹妹吧。”杨天问说:“那边的情况太复杂了,我先去探探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让人把你送过去的。”
“好的,师傅。”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说:“师傅你小心。这块是我们组长传给我们的牌子,代表了我们整个苗寨,你去了那边拿出这块牌子,他们自然会明白的。”
杨天问接过牌子,呵呵笑了一下说:“我发现你小子身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赶紧都拿出来孝敬师傅!”
“不行!”科华却坚决地摇头说:“这都是我们苗寨的东西,是族长临死前交给我的,有些东西我可以借给师傅用,但是绝对不能给师傅。”
杨天问看着科华紧张的表情,哈哈一笑说:“行了,我逗你玩的,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的,这块牌子,我回来之后会还给你的。”
科华这才点点头,不再一脸戒备的看着杨天问。
杨天问笑着摸了摸科华头发,然后将科莎还给秋梦歌,道:“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们。”
秋梦歌却非常不屑的朝着杨天问,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是真心喜欢他们两个,跟你有什么关系,自作多情!”
杨天问也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
准备好一切,杨天问出发前往苗疆。
几个小时的飞行,又加上坐车也又走了一段山路,杨天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临近傍晚,山色昏暗。
而且望向整个寨子,看不见一丝灯火,就好像荒村一般横在这山林里,让人看了都后背发凉。
苗疆历史上分为三支,苗巫、巫医和蛊人。苗巫因为五日亡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消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巫医也只剩下科华和科莎两个人,当然也许还有一些幸存的,只是数量也不会太多;这就意味着,苗疆三寨当中蛊人的数量是最多的。
但是现在蛊人也突然发生了状况,让杨天问对苗疆的生存,产生了极大的担忧。
虽然杨天问的师傅下了禁令,没有特殊情况,任何苗疆人不得随意出入。这虽然是对苗家人的一种禁止,但是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现在苗疆遭逢大难,几乎是翻天覆地的感觉,让杨天问肩上责任更重了几分。
走进寨子,但是几乎都是老人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年轻人。
这些老人在看到杨天问打扮之后都是一愣,然后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紧闭门窗。
一直走遍了整个苗寨,都是这样的状况。
无奈之下,杨天问站在街道上大喊道:“有没有一个管事的出来跟我聊聊!”
杨天问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情况之下,杨天问只好掏出科华给他的牌子,举向空中说:“看见没有,这是巫医的族长令牌,我是巫医那边的人!”
这时候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巫医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认识科华科莎,他们还活着。”杨天问说:“不过他们也可能是巫医一脉仅存的两个人了。”
听到科华和科莎的名字,又看到杨天问手中的令牌,这才有一个苍老的老人走了出来,说:“你真的是巫医一脉的人?”
“准确的说我并不是!”杨天问说道:“只不过我收了科华和科莎做徒弟,我是他们的师傅,你们弄死了通信蛊,他们发觉你们这边发生了事情,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听到杨天问说了这些话,才有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不过眼神当中还带着戒备。
刚才那个说话的老者走上前来,站到了杨天问的面前。
老者皮肤枯槁,目光浑浊,眼睛上好像蒙着一层翳,而且脸上皱纹沟壑,眼皮下拉,让人怀疑他是否还看得见。
“你是什么人?”老者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杨天问说:“我刚才不是已经都解释过了吗?”
“我是问你本来是干什么的,竟然这么大胆子敢走到苗疆来?!”老者原本浑浊的眼神当中竟然碰上了一丝光亮,似乎是审视着杨天问。
“如果你们非要我说一个可以让你们放心的答案的话,”杨天问顿了顿说:“我是杨医的徒弟!”
杨医!
老者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两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天问,说:“你……你真的是杨医的徒弟?”
“难道还有人敢找死的冒充杨医的徒弟?而且我能说出讲杨医个字,就应该是真的了吧。”杨天问道:“况且我手里有巫医族长的令牌,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能!能!”老者声音有些激动地回答。
“那好,我想请问一个问题。”杨天问手试了一下四周说:“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