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问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办公室里面的情况,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
原本杨天问以为白家父子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坐着,等着他过来,然后向他求情。但是此时办公室并没有白家父子,反而沙发上坐着五个学生打扮的人,办公桌里面坐着一个打扮的很细致,头发向后梳的很整齐中年男人。
张德阳看见办公室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愣。
“这位就是杨天问同学吧。”中年男人见二人进来没有敲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马上隐藏,笑着开口道。
中年男子叫傅章龄,中医学院的院长,但是他对中医几乎完全不了解,做到这个院长的位置也是和白崇文相互勾结。虽然中医学院内部也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是白崇文毕竟是副校长,能量很大,加上傅章龄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
“是的,我是杨天问。”杨天问也毫不客气的回答,因为从张德阳写检讨的事情中,杨天问就看出这个院长和白家父子应该是一头的。
听了杨天问的回答,傅章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随即笑着道:“来了就坐吧。德阳辛苦你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张德阳面露难色,他不想走,但是他也不能当面违抗院长的命令。
“呵呵,院长大人,我学长是跟我一起来的,当然要跟我一起走。”杨天问道:“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的时间也很紧张的。”
傅章龄暗暗咬了咬牙,要不是白崇文嘱咐过他会让一个学生用这样嚣张的态度对待他?
“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我得知你昨天在招新处和一位学长大打出手,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傅章龄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一副事情很难办的样子。
杨天问还不忌讳的吊儿郎当的说:“是我啊,怎么了?”
“怎么了?”傅章龄看着杨天问的态度,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你打了人,而且还是报道第一天就打了学长,还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华夏大学自建校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那我不是一不小心就开创了华夏大学的先河?要不要写进校史啊?”杨天问反而得意的说:“不用客气,我做好事向来不留名。要不是有同学举报的话,我一定不会主动来找院长您的。”
“噗嗤——”坐在沙发上的五个同学之一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是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
傅章龄脸色明显一寒,瞪了一眼那个笑出来的同学。
“你给我态度放端正一点!”傅章龄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开口怒声说了一句,不过想到白崇文的嘱托,又强压怒火道:“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逞口舌之力的。”
“我没有逞口舌之力啊,院长问我人是不是我打的,我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杨天问摆摆手说。
傅章龄脸都黑了,没想到杨天问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张德阳小幅度的拉了拉杨天问的衣服,作为学生会长他知道院长这个表情,恐怕要发火了。
杨天问继续笑笑,说:“院长,你想要怎么惩罚你就说,我绝对不说二话。但是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可就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说完,杨天问起身就要离开。
“混账!”傅章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不要以为你家里有些权势,就能无法无天,在这中医学院里面,还是要听我的!”
“我家有权势?”杨天问反问了一声说:“看来白崇文并没有把具体情况告诉你……算了算了,不知者不怪,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你不跟我追究?”傅章龄都被气笑了,说:“那好,我就跟你追究追究!”
“你随意啊!”杨天问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张德阳抿着嘴唇,朝着杨天问摇头,眼神里满是劝解的意思,但是杨天问并没有理会。
“好!好啊!我傅章龄见过这么多学生,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傅章龄气的脸都青了。
“我是不是又让你开眼界了?”杨天问道:“不客气啊!”
“你……”傅章龄感觉胸腹之中闷了一口气,憋的难受,但是又吐不出来。
张德阳看情况不对,赶紧说:“院长您别生气,杨天问他刚进学校,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代他给您赔罪!”
“你给你滚到一边去,你算哪根葱,你代他赔罪?”傅章龄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张德阳也是一愣,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蔑视。
杨天问眉头一皱,眼神一愣,看向傅章龄说:“你好歹也是院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人师表这四个字,让你就着屎吃了吧!”
“混账!败类!”傅章龄脸憋红了,怒吼道:“我怎么说是我的事情,在这中医学院里还是我最大,我今天要是不惩治了你,我这个院长还不如不干了!”
其实傅章龄本来没有这么生气的,但是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五个普通学生。本来这五个学生是他叫来以防杨天问不承认打人,好开口作证的。可是现在五个学生都看着呢,如果今天杨天问如此傲慢,但是却一点惩罚都没有,他傅章龄也没办在这个学校混下去了。
“呵呵,你以为想辞职是这么简单的,我一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天不遂人愿!”杨天问冷眼笑着道:“还有,你现在要是向我张学长道歉,我说不定心情好还让你在位置多留几天。”
“好好好,竟然还敢威胁我?”傅章龄感觉这个世界都崩塌了,道:“我到底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着,傅章龄拿起了一张纸,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快速签了字,然后扔给了杨天问。
杨天问自然不会接,纸张便掉在了地上。
“你既然已经承认了打人的事实,为了严肃校纪,警戒他人,现给你退学出分!”傅章龄说完得意的看着杨天问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个结果!”
五个沙发上的学生低着头,抬都不敢抬一下,噤若寒蝉。张德阳也是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杨天问笑笑,刚想说话,却听见了三声敲门声,然后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