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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杨复光大战朱温(1 / 1)

朱温和徐磨莒杀气腾腾的带领大军杀向随州,王铎听说农民军南下,立即弃城而逃。山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容忧虑的对监军杨复光说:“荆、襄人民凋敝,城墙不整,如何抵挡朱温和徐磨莒?”杨复光说:“领兵打仗在于出奇制胜,贼兵再多也不足为虑。”于是召集忠武军别将宋浩、泰宁军别将段彦谟令他们带兵加紧修缮城墙。

十天后,杨复光令宋浩亲自率领精锐埋伏在襄阳残断的城墙下,中午时分朱温和徐磨莒率军来到襄阳城边,刘巨容和段彦谟领军出战。两军对垒,徐磨莒出马,大叫说:“大齐已取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东西快快束手就擒。”刘巨容大怒说:“大唐的疆域浩瀚无比,黄贼只是占领关中,取天下还要先问一下我的这把大刀。”徐磨莒大怒,舞刀直劈向刘巨容,刘巨容老练迎战,战三十回合,巨容假装不敌,奔马而回。段彦谟飞马而出,朱温舞刀而出,大叫说:“徐将军先休息休息,让我来会会他。”接着大战段彦谟,段彦谟与朱温大战二十回合后也假装不敌,徐磨莒一声令下,农民军开始冲杀,朱温知道刘巨容老奸巨猾,不敢冲前面,官军蜂拥入城,徐磨莒跟着杀进城去,突然,杨复光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石门千斤压下来,农民军士兵被一分为二,徐磨莒大惊,宋浩伏兵突出,农民军大乱,宋浩拍马舞刀直取徐磨莒,徐磨莒小战宋浩三个回合后双手发抖,宋浩一声大吼砍徐磨莒于马下。朱温连忙下令退兵,进入城中的农民军全部被杀害。

朱温退守邓州,杨复光向朝廷报捷,朝廷封刘巨容为南面行营招讨使兼天下兵马先锋开道供军粮料使。宋浩为荆南节度使,段彦谟为副。段彦谟听闻朝廷封自己为荆南副使,大怒说:“我为国家出力比宋浩多,没想到既然屈居其下,十分可恨。”宋浩从一个偏将变成了节度使,眼中开始目空一切,见到了杨复光也不再尊敬。杨复光大怒,私自对段彦谟说:“将军身居高位的时候宋浩还是个小将,没想到现在既然爬上将军头上了,它日他如果死于非命,我一定上奏朝廷说其仇家太多,不知道是谁所杀。”段彦谟大喜,连忙从军中选了一批剽悍的将士,准备诛杀宋浩。一日,宋浩下令:“不许砍伐江陵街道上的树木,违令者鞭打。”段彦谟的几个剽悍的将士接到命令后故意去江陵街上砍伐了几棵树木。宋浩大怒,抓住他们就是一顿鞭打。几个将士拖着重伤哀嚎的回到大营,段彦谟大怒说:“宋浩鞭打你们就是鞭打我,这是对我们大不敬,我们要忍气吞声吗?”段彦谟的将士个个狂呼:“不要。”段彦谟于是率领众将士攻入宋浩大营,宋浩与其两个儿子被杀。

将士连忙急急忙忙通知杨复光说:“段彦谟领兵造反,把宋浩杀了。”杨复光大怒说:“你们别传播谣言,明明是宋浩残暴,鞭打将士,才引起兵变。”于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上奏朝廷说:“宋浩残暴,被手下杀害,请朝廷另派贤能来任职”。唐僖宗无奈,只好派工部侍郎郑绍业去接任,郑绍业害怕被杀,不敢去扑任,朝廷只好任命段彦谟为荆南节度使。

杨复光率军攻打邓州,朱温哈哈大笑说:“官军内乱还敢来攻打我,简直自寻死路。”于是在邓州城外布阵准备和杨复光大战,两军对垒,杨复光让段彦谟出马,朱温与其大战七十回合,段彦谟不敌,朱温领军冲杀,杨复光也带兵冲杀,突然,宋浩的亲兵个个反戈,杨复光被朱温打得大败。杨复光和部下杀出重围,逃到许州,投靠自己以前的属下忠武军节度使周岌。

唐僖宗听闻杨复光大败,不断叹息,于是令宦官朱敬枚为荆南监军,令刘巨容退守荆、襄。朱温向黄巢报捷,黄巢封朱温为东南面行营先锋使。

唐忠武节度使周岌听说黄巢攻破长安后被迫投降大齐,听说杨复光到来,下令接纳。夜晚,皓月当空,周岌召杨复光夜宴,杨复光左右说:“彼既附贼,必不利公,不如毋行。”杨复光固往,酒所语时事,杨复光泣说:“丈夫所感,独恩与义耳,那些不顾恩义,规利害,何丈夫哉!公奋匹夫封侯,乃捐十八叶天子,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泯灭耶?”周岌流涕说:“吾力不足,阳合而阴离之,故召公计。”因持杯盟说:“有如酒!”杨复光大喜,说:“吾没有看错人!”于是和周岌一饮而尽。周岌即遣子周守亮斩黄巢使者于传舍。时,秦宗权据蔡州,周岌与杨复光以忠武兵三千入见之。秦宗权即遣部将王淑持兵万人从杨复光。

杨复光召集中原的藩镇出师到邓州,秦宗权写信给王淑说:“朱温、何勤乃巢贼之猛将,汝不得冒进,要保存实力。”王淑乃逗遛不进,杨复光大怒,斩王淑,并其军为八,以鹿宴弘、晋晖、张造、李师泰、王建、韩建等为之将,众皆震慑。杨复光列阵约朱温决战。朱温和何勤领兵而出。两军对垒,朱温狂笑说:“败军之将,还敢来言勇。”杨复光大怒,令周岌出战。周岌策马而出,朱温舞起双刀就杀向周岌,周岌与其大战六十回合,不分胜负。杨复光突然下令:“给我奋力冲杀,如有后退者斩”。众将皆奋命。朱温、何勤逆战,官军个个拼命,农民军大败,杨复光遂收邓州,追斩何勤。朱温狼狈逃窜到蓝桥,收集败军再整队伍,在蓝桥下埋伏,约官军再战。

明日,杨复光督军再战,王建出马,朱温与其大战三十回合后诈败,官军蜂拥而上,朱温带领农民军退到蓝桥。埋伏在桥下的农民军突然杀出,官军大乱,杨复光带领亲兵在后面督站,大叫:“不准后退,后退者斩。”其部下斩杀数十人,官军又死命往前杀,农民军又败。朱温于是率领残部返回关中。僖宗听闻大喜,起杨复光为天下兵马都监,总诸军,令其与东面招讨使王重荣并力定关中。

黄巢军强大,王重荣忧不知所出,对杨复光说:“臣服黄巢,且负国;拒战邪,则兵寡,奈何?”杨复光说:“李克用与我世共患难,其为人,奋不顾身,比数召未即至者,由太原道不通耳,非忍祸者。若谕上意,彼宜必来。”王重荣说:“善。”

凤翔陇右节度使郑畋听说林言、尚让来犯,立即召集所有的部下说:“黄贼虽众,但乃乌合之众,兵败后就如山倒,大家不必害怕!”于是官军士气大振!郑畋驻军于龙尾坡,令大将宋文通占领最高点,林言、尚让大军浩浩荡荡来到凤翔境内,尚让对林言说:“郑畋乃前宰相,我们不可以轻敌。”林言不肖说:“郑畋老匹夫,本将军诛杀他就像诛杀一只猴子一样容易!”说完自己率领前锋一万人来到龙尾坡,郑畋挥动帅旗,宋文通居高临下,冲杀农民军,林言大败,尚让率军赶到,被败退的林言部队冲击,郑畋大破农民军,林言和尚让退守咸阳。郑畋乃传檄召天下兵杀贼,僖宗听说官军气势大振,于是诏泾原节度使程宗楚为诸军行营副都统,前朔方节度使唐弘夫为行营司马,与郑畋一起杀贼。

时,关中各镇还有数万兵马,在长安失陷后无人指挥。听闻黄巢陷京师,义武节度使王处存号哭,不等朝廷的号诏,立即分麾下兵二千间道至山南卫乘舆。

郑畋把关中兵马召到凤翔,并与义武节度使王处存、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节度使仇公遇、鄜延节度使李孝恭、夏州节度使拓拔思恭歃血结盟,向全国发布檄文说:“隋朝末年,杨广穷兵黩武、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唐国公李渊在晋阳起兵,魏公李密在瓦岗寨壮大,李家以摧枯拉朽建立了大唐王朝。吾太宗皇帝李世民勤政爱民,开创了繁荣的贞观之治,时文治武功天下第一,无奈玄宗宠幸安禄山,使得中原之地尽受兵荒,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国家终于恢复元气,无奈贼寇王仙芝起兵山东,黄巢抢掠河南,使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现王仙芝已被诛灭,黄巢等人却进入关中,占据帝都,沐猴衣冠,实在让人痛心疾首。是大唐的子民就应该奋起杀贼,是大唐的官吏就应该出兵勤王,这样才对得起大唐先帝的恩德。”此时僖宗远在蜀地,音信难通,各地都认为朝廷难以复兴。等到郑畋檄文传到,天下震动,各藩镇都出兵勤王。

王敬武和张濬一路向西,连续收复汴州和洛阳,僖宗听闻后兴高采烈,突然军士禀报:“邛州衙吏阡能因公事误期,惧刑出逃,聚众造反,已有数万人跟其起事”。僖宗大惊说:“朕刚开始以为西蜀是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西蜀也有人造反,朕该逃到哪里去?”西川节度使陈敬瑄说:“皇上不必担忧,阡能等只是些小毛贼,我很快就将其消灭。”田令孜在旁边也不断安慰,僖宗才稍微放心。陈敬瑄派牙将杨行迁率军七千前去镇压。

阡能转战于邛、雅二州间,连克城邑,得谋士张荣,张荣本安仁进士,屡举不中第,归于阡能,阡能封其为孔目官,令其起草书檄西蜀各州,张荣执笔写到:“西蜀乃天府之国,物产丰华,人民百万,太宗之时,人民安居乐业,无奈安史之乱后,朝廷日衰,西蜀受尽了吐蕃和南诏的侵略,现在朝廷还派了个饼师陈敬师为西川节度使,陈敬瑄,无得无能,只是靠其弟弟田令孜在朝廷把持朝政,欺压有德贤能之士,西蜀人民更加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将军阡能准备带领西蜀人民冲破枷锁,让人民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富足生活。”书檄传到附近各州县,蜀中农民纷纷响应,州县官员不能制。强人罗浑擎、句胡僧、罗夫子各聚众数千应援阡能。

杨行迁率军来到,阡能与张荣商议对策,张荣对阡能说:“杨行迁大军刚到,将士疲弊,今晚我们应该以逸待劳打他个立足未稳。”阡能大喜,令将士二更吃饭,三更出发,偷偷摸摸的来到杨行阡的大营,阡能一声令下带领将士冲锋,杨阡能正在熟睡之中被亲兵推醒,亲兵大叫说:“不好了,农民军杀进来了!”杨行迁大惊,上马先逃。阡能旗开得胜,下令摆酒与众将士庆贺。张荣说:“为将者应该胜不骄,败不馁,现在杨行迁虽被我们偷袭得手,但是陈敬瑄实力还很强大,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阡能觉得也是,于是取消酒宴。

明日,杨行迁重整军队,约阡能决战,阡能令张荣带领三千人马溜到杨行迁的后面,自己率兵出战,两军对垒,杨行迁怒说:“贼寇阡能,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手上这把大刀无情。”阡能大怒,领兵冲杀,双方大战,张荣突然从后面杀出,杨行迁又大败,官军士气尽坠,杨行迁只好向陈敬瑄请求增兵,官府已无兵可派,陈敬便把看守仓库门庭的兵卒都搜集起来,派给杨行迁。

阡能知道朝廷的新兵源源不断的到来,于是也派人到罗浑擎、句胡僧和罗夫子军营请求他们支援。罗浑擎、句胡僧和罗夫子接到阡能的求援书,立即各率兵众应援阡能。

一个月后,杨行迁再约阡能决战,阡能领军再出,双方在乾溪展开激战,阡能和杨行迁死命厮杀,无奈官兵人多势众,眼看阡能的农民军不敌,罗浑擎、句胡僧和罗夫子突然率兵杀到,官军阵脚大乱、蜂拥而逃,一时兵败如山倒,杨行迁喝喊不住,随便和阡能过两招后自己也虚晃一枪策马而逃,农民军一阵狂杀,官军死伤无数。

杨行迁惨败,深恐没有立功而被治罪,便抓了许多村民充作俘虏送到成都,每天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被充当俘虏。陈敬不问青红皂白,把抓来的村民都杀了。一些年老体弱的人及妇女个个喊冤枉,围观的人问他们为什么被抓,村民都回答说:“我们正在耕田绩麻,官军忽然进了村子,使强行抓来,我们也不知道犯下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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