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澈?
这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名字吗?
宋潮安还没到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的地步。
他语气微沉,“他进科研室了?”
月夏离他远远的,“对,怎么了。”
怎么了?
男人手心捏紧。
予澈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过,为什么那人能直接进入科研室。
正想着,休息室门边响了声,易予澈和锦绪出现。
看见宋潮安后,两人表情截然不同。
锦绪笑道:“潮安,你还没去医院啊。”
宋潮安点了点头,“坐一会儿就去。”
“正好,我这边报告好了,你帮我带给院长。”
锦绪缓解着气氛,还好宋潮安没离月夏太近。
“笨蛋,过来。”
易予澈招手,月夏立即到他身边蹲下,仰头看着他,“予澈,辛苦啦,累吗?”
小人偶的眼里只装着他,关心的也只有他。
刚刚产生的不悦一扫而过,易予澈揉揉她的脑袋,“等着无聊吗?”
月夏点头,“夏夏只想陪在予澈身边。”
男人勾唇低笑,满面春风,引得周围空气都升温了些。
他真的很漂亮,比他亲手做的人偶娃娃还要精致。
仿佛造物主更加垂怜他一般。
仅仅是待在他身边,就会感叹世界的美好。
见到两人相处的场景,宋潮安眉眼微皱,有些奇怪,他们两人相处的方式,真的很奇怪。
还在宋潮安疑惑的时候,易予澈就让月夏推着他离开。
因为他今天的事都已经完成了。
“下午还有一场呢,老易,我在附近给你安排了酒店,你去休息一下就是。”
锦绪将房卡递过去,月夏接住。
两人离开后,宋潮安起身道:“锦医生,还请你说明一下。”
知晓他是要问易予澈的事,锦绪摆手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我们科研组新来的成员易予澈。”
“……”宋潮安不能直接在锦绪面前表现对月夏的好奇,他只道:“院长那……”“院长那我已经说了,他也同意了。”
像易予澈这么难得的人才,院长巴不得他赶紧留下来。
锦绪看了看手表,发出暗示。
宋潮安没有多问,收拾东西离开。
等他赶到白月夏的病房,看到院长正在床前坐着。
气氛凝固,宋潮安上前给白月夏掖了掖被角。
“你说夏夏,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院长突然开口。
身为医生,他也知道植物人这种现象,目前在医学界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就是给白月夏最好的身体营养支持,然后陪在她身边说说话。
宋潮安回道:“就算月夏一直是这个状态,我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院长眉峰微动,“你是说,一辈子呆在她身边?”
敢说这话,口气不小啊。
“对,月夏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放弃她的。”
宋潮安能来到白氏,也是因为白月夏的提携,不然他到现在,都是被有家世背景的人压上一头,做什么都没有出路。
“你若有说这种保障的话的功夫,不如多陪陪她,多跟她说说话。”
院长起身整理着衣襟,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松动,没有先前那么锋锐。
宋潮安特意等了会儿,才将锦绪要他带来的东西,转手给了院长。
“院长,科研组新增的成员……”宋潮安话音未落,院长满意的话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他是个杰出的人才。”
和对白月夏的评价一样,他很看重那个残疾。
宋潮安心口压抑,是不是就算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别人的天分。
目送院长离开,宋潮安咬牙坐在白月夏床边。
输液管就在手边,视线盲角处,他捏着输液管,见那鲜血倒流一截,才松开手。
这样的小动作对他报复的爽感都没有多少,如果白月夏是醒着的,如果能在她醒着的时候折磨……宋潮安甩了甩脑袋,目光渐沉。
……死变态,竟然欺负原主身体。
月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景象,出声吐槽。
易予澈正在浴室里清洗,毕竟科研室的消毒味道他不喜欢。
见月夏半坐起身,歪头探去,gg警告:【宿主,想点正经的事。
】我哪不正经了。
狗男人腿脚不方便,万一在浴室里摔倒怎么办。
月夏刚这么想,浴室里便传来一声响,她如有了风火轮般闯进了浴室。
门没锁,从另种角度来说,易予澈对她极度信任。
然而这种信任的结果,是男人的全身都被看光了。
出浴美人,不过如此,尽管外表看着柔美羸弱,但易予澈的身材是真材实料的。
尤其是那布满水珠的精致锁骨,勾人心魄,移不开眼,月夏视线往下,一脸单纯。
“夏夏为什么没有这个?”
男人咬牙切齿:“……滚出去。”
“为什么要夏夏滚?
予澈你摔哪了?”
易予澈其实没摔,只是浴室架子上的东西掉在地上了而已。
月夏拿着浴巾,天真笑道:“夏夏给你擦。”
易予澈埋进浴缸中,漂亮的双眼凝着她,“不用,出去。”
月夏一脸委屈,“予澈是不喜欢夏夏了么?”
呀,狗男人快点烦躁,然后生气得把她驱动打开~月夏心里欠揍的想。
然而男人只是凝着她看了几眼后,突然妥协,“过来。”
月夏:?
?
?
前一刻你不是还要人家滚吗?
tui,男人!月夏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男人背部挺拔,上边却有几道深痕,相比是小时候被父亲揍了留下的痕迹。
月夏给他擦着背,想起上个位面帮轩辕弈搓澡的场景。
她可能就是个丫鬟命?
哎,哪天成为位高权重的人就好了,所有人都会来服侍她。
【也行,就是你的脑袋天天得拴在裤腰带上。
】这个场景貌似不太好看,月夏摸了摸脖子。
“夏夏也想泡澡澡。”
人偶的身体不能多洗,平日里都是易予澈给她擦拭消毒。
闻言,易予澈拒绝,“不能泡。”
“那不擦了。”
月夏甩手就跑了出去。
看着水面上逐渐沉下去的毛巾,若月夏还在的话,姑且能发现,男人面颊微红,仿佛被莓果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