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约会地点，外面雨势更甚。
对此凌尧希十分满意，等雨停了后，陶筱甄还得继续工作，他们的约会计划又得被打乱。
两人上午时分去了一趟约会圣地，坐了缆车，看遍了山山水水，午餐时间陶筱甄已经饥肠辘辘。
然而与此同时，程导正在焦头烂额。
场中，几个穿着白裙的绝美女人正看着镜头说台词。
而就在这时，右侧的柳思芊忽而眉头一皱。
“卡！”
程导是细节控，一旦演员脸上多出状况外的表情，他便能立马察觉。
“柳思芊！又是你，你刚才为什么皱眉？我说过天使的特征，在堕落之前，脸上绝对不能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柳思芊笑容惨淡，“对不起，导演，我身体不太舒服……”
靠！
柳思芊身体不大好，在拍摄过程中频频出错，已经七次重来同一个镜头，若不是因为她是陶筱甄推荐来的，他早就让人收拾东西滚蛋。
而在重复过程中，柳思芊面色惨白的说自己身体不适有些眩晕，这次，她第三次‘不舒服’，程导不得已只能暂时中断拍摄。
他给陶筱甄打电话，便是向询问能不能直接让这个女人滚蛋。
没想到……
副导演走上前来，“程导，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以为这个镜头是最好拍摄的，可这个柳思芊……”
程导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我知道，但是这个人是咱们投资商推荐来的，我们以前认识，总不能不给她面子，这，唉……”
他看了看手机，又给陶筱甄拨了个电话过去，对方还是显示已经关机。
无奈，他只能道：“你安抚安抚其他人，我给柳思芊说说戏，要是下次还不能表现好，就让她滚蛋。”
总算硬气起来了么，副导演点点头，“好。”
程导来到柳思芊面前，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眉头微皱。
“柳思芊，你觉得你可以吗？”
闻言，柳思芊忙不迭站起来，忙道：“我，我可以的，只是光线一直照在我脸上，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忍不住皱了皱眉。”
程导深吸一口气，“你们三个人，只有两场戏，他们两个都是我找的临时演员，只需要长得漂亮即可。”
“她们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但是每次出问题都在你身上，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柳思芊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委屈，“可……她们两个都是做模特的，早就习惯了长期暴露在镜头下……”
程导冷笑，“那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海选中把你的名字划掉了吗？正是出于对这方面的担心，看来我的一切担心都是有道理的。”
柳思芊张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
可……她发现程导说的没错。
自己的确不是和吃这碗饭。
程导看了看时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要的天使，眼神要放空一些，无喜无悲，没有人类感情，而且，在空洞的个眼神中，又要展现凶狠的一面。”
“要知道，天使是上帝制造出来的战斗武器，没有任何人性。”
“听到了吗？我们再来一次，如果不行你直接滚蛋，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小陶推荐来的而对你网开一面，我没有这么多胶卷给你浪费。”
当着众人的面被批评，柳思芊只觉得难堪。
很快，继续开拍，柳思芊强撑着不适，总算坚持表演完。
这还是她初次进入荧幕，一幕拍摄完毕，总算长舒一口气。
程光和副导演商量商量，便来给了她四千块钱。
程光道：“辛苦了，这些钱你拿着，杀青了。”
这么快就杀青？
柳思芊一脸茫然，“可是……我还有一场戏要拍，当初接戏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程导道：“因为你的原因，我们已经白白浪费了不少胶卷，这个损失我们承受不了，所以下一幕没有你了，你可以离开。”
说完，程导便转身向要去忙碌。
柳思芊暗自咬牙，怒然将信封扔在地上，“程光，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
程光和柳思芊成了万众瞩目的那个。
程光眉头一皱，“怎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
柳思芊眼眶有些湿润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是不是陶筱甄让你这么做的？”
小陶？
这事儿和小陶又有什么关系？
程光道：“你觉得让你杀青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还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柳思芊，你杀青了。”
他一字一句说出这话似是还怕柳思芊听不清楚，又重复了一句。
“要不是小陶让我收了你，你以为我会让你留在这里白白浪费这么多胶卷？”
这女人不过只是一个龙套角色而已，说白了，这些镜头可要可不要根本不影响主线剧情。
放在里面只是为了更能让人宏观了解整个世界而已，他可没想让这些龙套剧情影响到胶卷的使用率。
当初本想着三遍直接过，可因为这个女人，生生多浪费了这么多。
呵呵，他程光可是很有原则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剧组里塞人，也只是与陶筱甄有些交情，这才愿意把柳思芊放进来。
“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明明是因为陶筱甄在你跟前说了我的坏话，所以你猜把我从名单中划走，还说什么公平公正，我看这些全都是噱头，根本名不副实。”
程光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懒得和她解释，“现在请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柳思芊冷哼，声音越发不加收敛，“我是不是戳到了你的痛处？我就知道，你们沆瀣一气，想让我感谢陶筱甄？没门！”
程光让副导演把人赶走，他得继续工作了。
柳思芊被赶出剧组外面，却并未离开，只是大声嚷嚷着潜规则黑幕之类的话。
这些话与他而言只是不痛不痒，却又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不多时，网上便已经有了相关视频，并且配图上说明，程光导演潜规则了一个小演员，可因为利益冲突，女方直接将这件事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