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未曾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否则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国公爷见状,当即便大笑道:“你这老头,叫你医治,你总是整些乱七八糟的,我这不跟你急,跟谁急呢!”
“哎,总之眼下没事了,往后好好养着就好!”国公夫人终于看见国公爷脸上有了些许的荣光。
“不和你贫了,我开一副药,煎水喝,往后多吃些大补的,别虚了身子,这几天还得再躺几天,动作太大会让伤口裂开!”大夫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一时之间,倒是松懈了不少。
“好!”国公爷满口应着,就跟着大夫出去了。
“你这孙女,倒是一个有福气的。”大夫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着。
国公爷亦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屋子里面的一阵欢声笑语,却有些失落,“哎,苦了她了,在外这么长时间,受了那么多苦不说,回来了,又是被追杀,又是陷害毒打,她又何谈福气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老人家也不必太忧心了。”大夫柔和一笑。
“对了,你这一次回来的也真是时候,否则……”国公爷说着,心里就哽咽的紧。
大夫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急忙说道:“也是赶巧了,有人请我回来看病,正好遇见了你这事儿。”
国公爷听了,也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倒是拖了那人的福气了。”
“嗯,这是药方,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接下来修养,普通的大夫,也可以替你看着点!”
国公爷接过药方,舒缓了一口气,那眼底都隐了一抹惆怅。
看着大夫缓缓离去,他却有了疑惑,眼前这个老哥哥便是传闻之中的神医,妙手回春,这突然出现,让他起了疑心,可总归宁儿眼下没什么事了,他也不曾继续深究。
此番思衬着,脚下的步子,也就向屋子里走去,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宁儿刚醒,让她好生休息一会儿,去厨房准备熬药,另外该去街上逛逛就逛逛,凡是补血的东西,都买回来。”
宋宏也顿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薛宁的脑袋,“那些不值得的人,就不要去想了。”
薛宁点了点头,“放心吧!曾经傻过,以后不会了。”
“行,等你舒缓些,我就叫你那些好友,在府中聚一聚。”宋宏轻声说道。
薛宁听了这话,眉目顿时上扬,有些坏笑道:“那大哥可一定要叫倩倩来哦!”
“你啊!我是叫来给你解闷,你这倒是好。”宋宏宠溺着责备着她说道。
薛宁顿了一下眼眸子,亦带了一丝惊诧,“咦,怪了,我也是说让她来给我解闷呀!大哥以为是什么?”
宋宏无奈,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好好休息吧!”
阳阳在一侧,看着两人这一番动作,当即便抿嘴一笑,“大哥,阿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好好陪着你姐姐,多的你一个小孩,不懂就别问。”
宋宏伸手捏了一下阳阳的脸,又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的人,也少了,夏荷这才蹲下身子,撑着下颌说道:“小姐,你都不知道你的伤有多深,当时都吓得我都以为……”
“好了,都过去了,冷意呢?”薛宁看了一圈,也没见道冷意,不免询问道。
夏荷脸色有些怡然,有些忧虑的说道:“冷意不是府上的人,国公爷说了,以后都不让她进门。”
“冷意姐姐现在在虾铺里帮姐姐打理虾铺,你可不知道,有好些人到虾铺捣乱,都被她一一轰了出去。”
阳阳仰起头,格外得意的说着,手舞足蹈的,就好似当时是他在将捣乱的人赶走一样。
“虾铺怎么会有人捣乱?一切不是都已经闹清楚了吗?”薛宁皱了一下眉头,她的产业,这会儿叫人给掀了,那还得了,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薛宁当即便有些着急,就要起身来,急忙叫夏荷拦了下来,“小姐,你这是干嘛啊!”
“我得去看看虾铺。”
“姐姐,虾铺现在在冷意姐姐的照料下,已经没事了。”阳阳此时有仰起头,轻声说道。
薛宁看着阳阳,不由有些无奈,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小子,现在说话也知道说一半了。”
“小姐放心,虾铺眼下已经回归正轨,大公子派人看着呢!掀不起什么大浪。”
秋叶终于说话了。
薛宁看向秋叶,那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前,抱着剑,面无表情的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宁不敢让自己的脑袋空停下来,所以她不得不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夏荷有些诧异,“你平日里都与我一起,你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
秋叶沉声说道:“据说你杀了皇太后一事一出,就有人带着来虾铺闹事,包括周边的那些铺子,也不依不饶,即便是关门闭户,也没得消停,之后大公子就报了官,稍稍克制了一点,可那些人总能找到时机来闹上一闹,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后国公爷不让冷意进门,原本她守在门前不走,后来听了大公子的话,她就去了铺子。”
薛宁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竟然是这样的,说起来,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便好。”薛宁舒缓了一口气。
阳阳在旁,握着薛宁的手,“阿姐,一切还有阳阳,你可不能撇下阳阳啊!”
小小年纪,倒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多少还是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
“没事了。”薛宁说着,伸手就将他抱在怀中。
此时,高墙上趴着一个人,看着薛宁伤口好利索了,他也舒心了。
“宁儿,你可会听我解释?”李寅虹沉了口气。
李寅虹站在高处,看煮好薛宁不似以往一般,此次倒是显得格外的深沉,仿佛一切,都已经提不起了她的兴致,虽说虾铺让她情绪稍变了一会儿,可在知道一切安好,她就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