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万万没想到,这是女人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万般无奈的脸上写着无言的愤怒和哀愁,看着自己层层拆开的包裹,映入眼前的字迹。
离婚协议书。
这是恐吓恐惧谁?是给谁下马威?
男人愤愤怨怨的想着,不觉伸手倒了桌子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酒。
红色的红酒此刻如吸血鬼似的,吞噬着男人爱恨情仇交织复杂的心。
喝了一杯又一杯!
此刻,借着酒精的红晕,男人脸颊荡起一抹红,如同自己的心此刻也红红的,火辣辣的发烫!
男人狠狠的把女人快递急件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的摔打在玻璃桌上,碰巧触到精巧的剃须。
王霞哥不觉脸上荡起一抹柔情,温柔的把剃须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感觉,唯恐拿在手心里会融化了一样儿。
男人愤愤的想,无言的哀愁,想爱的不能爱,想恨的不能恨!
看着眼前的生日礼物。
一个是为自己精心点燃的蜡烛蛋糕;一个是冷冰凄寒的白纸黑字,离婚协议书。
男人对自己说,到底是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老天要给自己这样的惩罚!
无法压抑的痛,男人又倒了一杯酒,畅饮。
一杯接一杯,一口接一口,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男人心头的火苗竟如酒精进肚般的火辣感,熊熊燃烧。
此时,厨室灶具上的火苗也跟着越燃越旺,只听噼呖啪啪……噼呖啪啪的响声儿。
男人闻声望去,隔着虚掩着门,尽管朦胧隐约,仍依稀可见,女孩儿曼妙忙碌的身姿。
正在爆炒葱花!
难不成正在忙碌的给自己下厨做饭?
男人美滋滋的沉醉着,做什么饭?
不论做什么饭俺都爱吃!
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即便吃慷腌咸菜,粗菜淡饭的干馍白开水,自己也喜欢,也乐意!
借着酒精的刺激,男人无法抑制,起身走向对面的厨屋。
王霞哥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儿曼腰身姿,动作娴熟的给自己下长寿面。
女孩儿暂时还没有从男人的眼睛里读出贪婪、阴谋、欲望之类的东西。
只是一门心思的沉浸在眼前的幸福里,想着给予的给予。
或许,爱能使人变傻,变得何止是傻,简直是痴是迷!
男人凝视着柔情似水的女孩,不断的提醒自己说。
或许她现在眼里还没有那种爱意,但她的柔美相当吸引人。连贯起那天晚上拿起木棍儿棒打混混儿还不解气,又脱下高跟鞋暴打小混混的场景,女人的韵味着实浓郁。
为了抑制自己的懵懵冲动,男人应了声儿:“好香呐!真香!”
还呛了呛鼻子,嗯……哼……真是美味佳肴,佳人呐!
男人一句又一句禁不住感叹,没想到此生有如此荣幸能吃到如此美美的长寿面!真是三生有幸!
利红羞涩的应了声儿。
“还美味呢?连个鸡蛋都没有,仅仅一两根葱花,清汤面条!”
鸡蛋?!
男人转身走向东北角的冰柜,利索的打开柜门,一手拿了几个鸡蛋,一手拿了一把豆角儿。
王霞哥看着眼前女孩儿煮熟盛碗鲜澄澄的面条,是有汤有水的稠稀适中,真是有料!
禁不住逗趣:香喷喷的长寿面!香气扑鼻呐!俺是再馋儿,也要给小客人来盘菜儿呀!
本就王霞哥经常下厨,那是利朗的动作,麻利剑快的择着手中的豆角儿菜儿。
净快的洗了又洗,冲洗干净后,放在菜板上。
利红不知是不想麻烦眼前的男人,还是想让这个大寿星歇歇手脚儿?
只见女孩儿顺势顺手把菜板上的豆角拿在盆儿中,只听喀嚓……喀嚓!
折断豆角菜的响脆声儿,清脆连续连贯劲儿十足!
男人侧腰探头寻问:“唉!想不到,你这小丫头,干活儿竟这么麻利!现在的小姑娘有几个是进得厨房的?”
“是!是!人家有那个福气,生来是个公主,俺可享不了那清福。”
男人幽默知趣地说,“嗯!自己动手,自力更生,哪像一个人。”
可话到嘴边男人又噎咽了下去,不知是意会到自己的闪失,本想顺口而说:哪像一个人整天一幅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像谁欠她似的?!
利红听着男人话说了一半,竟顿了顿,没有音儿了。
女孩儿是心知肚明,男人此刻拿自己跟一个人作比较,不该比较和区分的,是不能区别比较的。
只听利红似心不在焉的顺口道:俺谁都不比,跟自己比!
男人听着女孩儿似半气半怒的半撒娇,便脱口幽默解释:“刚才俺想说哪像一个人,你可别出卖了恁哥俺呐!”
女孩哼……嗯了声儿,似半信半疑的没听懂。
只听男人作答道:“哪像一个人,还用问吗?哪像王霞呐!懒得像只蝎子似的,别说做饭了,就是宁愿饿着,也懒得下厨。”
利红呵呵……呵地笑了!
女孩儿的笑声如银铃,清纯清脆悦耳!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不给王霞通风道信儿告秘,说你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男人是谁呐!是赫赫有名,断案如神的警官。
此时,早有知晓,更是料想到。
别说说王霞两句坏话了,就是此刻说谁的坏话,哪怕是天王老子的,女孩儿也会守口如瓶的。
因为有些在男人看来,是不宜透露的,也不能透露的,只有隐藏在彼此的内心深处。
利红当然意识到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不仅把眼前的男人卖了,也把自己卖了!
但此刻,不论是谁,都代替不了一个男人给自己的一颗火热的心。
女孩儿抑制不住说,哥!拉勾上吊面,一百年不许变!
男人乐意笑呵呵地伸出小指头,勾了勾,默念句儿一百年不变,不变!
俩人彼此心心相印!
此景此情,不论俩人发生抑或有过什么,只能是两个人的世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拉勾完毕,男人弯腰探身朝女孩儿纳闷道,真是不识夸,越夸越不是一哈!
利红愣愣的听着,不禁道了声儿,咋了!咋了!
仿佛在说,俺犯啥错误了?刚才还夸俺动作娴熟,就差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话,没夸赞俺了!
这男人的脸咋说变就变!比晴空中的云朵跑得还快!
女孩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儿。
从哼的尾音儿,听到了不屑,随你怎么说,爱咋哩咋哩!
此刻,男人禁不住噗嗤一笑,如逗乐的说儿:妹妹!俺的好妹妹!
利红更是不解,一脸的疑惑,小脸儿通红的瞟了男人一眼儿。
继续掐断着盆中的豆角,时不时发出清脆的折断声儿。
男人听着断裂清脆的悦耳声儿,禁不住道了句儿:美人儿!美人儿,连这点就不懂吗?还天天下厨做饭哩!
此时,利红听着,越听越糊涂,冷不防问了声儿:哥!你喝多了吗?也没见你喝几盅子酒呐!
“喝了!刚才坐沙发上喝了几盅,可小意思!小意思!”
言外之意,俺酒量大着呢?这点小酒算不了什么。
可利红不懂,一会儿似夸似损,似褒似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呐?!
女孩儿倒要洗耳恭听,自己怎样个不懂,怎么个下厨做饭不行哩!
只见男人悠悠似训斥来了句儿:“还折!还折!再折再断,这豆角看还有多长?”
利红倔犟的反驳:“哥!这点儿你就不懂吗?总不能长的下到锅里吧?!不论是煮还是炒,都不能太长呀!长了不好熟!”
没等男人发话,女孩嬉笑来了句儿,“咦?!这点儿常识就不懂!还说俺不懂,亏……”
女孩儿没把亏后面的尾句说出来,只听男人急不可耐的说。
“再折再断,看还有多长?咋喂你吃呀?!”
此时,利红听着喂这个字,是小脸儿通红,心跳加快!
本能的想着,豆角长短跟喂有啥关系呀?!
男人又不折不扣,不遮不掩道:“再长点儿,长点儿,我夹一根儿,吃在嘴里一半,也可留在外面一半,让你也好享用不是?
你说是谁方便?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快乐天使吗?”
利红的小脸儿是羞得更红更艳,心里如跑进了N头小鹿,狂蹦乱跳。
什么?什么?还要吃一半,给俺留一半?一根豆角也想着俺,舍不得吃完吗?
女孩越想越羞,越羞越嫩,总之写在脸上是梨带桃花的一抹红。
面色宛如一只红润孔雀,刚刚开屏。
如此的一根豆角菜,被男人打趣调情儿,仿佛还不过瘾儿,只见男人又冲着女孩儿似一本正经的训道:
还不是为了……为了给你着想吗?让你别折那么短,看着俺舍不得吃完的份上,也不能狠心折断呀!
男人说着,弯腰探头伸出一只手指肚腹朝女孩额头轻触了一下,“长点儿记性,怕你吃不饱,想着你还不好吗?”
不知是女孩从未有人碰过,还是从未有人近距离的说过话,此时,是心跳不已的加快再加快!
男人侧身轻移,脚步柔之又柔,缓之又缓、
不知何时男人的一只长臂探了过去,环在了利红盈盈一握的腰际;
他能够清楚感觉到女孩儿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在发抖。
是害怕吗?是紧张?
男人在心中不免抹起一个问号。
带着一抹疑问,男人轻昵了声儿。
“别怕!别怕……别怕!俺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哥我只会时时刻刻的在身边守护你,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女孩儿听着如一股暖流,从上至下的全身流淌,咕噜咕噜的昌着泡儿,如熨烫了一样儿的光滑,润泽!
欣喜归欣喜,心动归心动,女孩仍不乏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紧张感压迫着自己。
此时,利红不自觉得身体一倾斜,只听噼里哗啦一声巨响,如触碰到了什么?
刺耳的响声,令女孩儿来不及夺闪。
在万般危机,千钧万马时刻,男人快如旋风的一个极利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