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转身,便对上欧阳暝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欧阳大少爷,看着我也没用啊,现在我说要走,心苇也不会同意的,是吧心苇?”
叶晴先惹怒欧阳暝心知下不了台,便踢皮球,把问题踢到段心苇这边来。
段心苇轻轻掐了一把叶晴,叶晴也不恼,一副我能怎么办的委屈样。
段心苇只得对欧阳暝甜笑道:“老公,委屈你一段时间,叶晴她来我这儿是安胎的,所以,你一定也能理解的,对吧?”
什么意思?他一早出门跑了个步,不会真连家门都不让进了吧?
一声老公,喊的他浑身麻痒麻痒的,平时不见她称呼他老公,有求于他的时候,倒是嘴甜。
因为后背有伤,不想被她发现,便借故公司很忙,常常忙到深夜才回来,可是他没说过不回这个家!
更不想这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房子,给一个大肚婆进来。
不想归不想,段心苇那声甜甜的老公,让他还是很享受的,没有什么比让她开心更重要,于是欧阳暝真的在门口站定,没了进门的打算。
叶晴也对成殿扬了扬手机说:“殿奴仆,从今天开始,没有传唤,不得入内。”
然后,她便一手挽着段心苇,一手着根本看不出的孕肚,像个皇太后似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门。
两个大男人被撂在外面,彼此无话,却是尴尬至极。
一个是不速之客,一个是一家之主。
但现在,处在这种境遇,似乎谁也不适合嘲笑谁。
……
叶晴在苇庭一住就是十多天,成殿虽然从不露面,但是叶晴只要一个电话,他立刻就能出现在她面前,这一点,让段心苇对叶晴的“皇太后”地位,是又多了几分敬畏。
但同时,她也受到了惊吓。
有一次,她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叶晴突然说肚子有点疼,然后一个电话,成殿都没要一分钟,就出现在了叶晴面前,当时她正站在叶晴身边呢!吓得她最后逃也似的的躲回了浴室里。
结果,成殿正抱着叶晴要去医院,叶晴又说,肚子突然一点不疼了,虚惊一场,成殿不放心还想坚持去趟医院,叶晴便撒娇说太困了,想睡觉,让成殿赶紧走,成殿便又自动消失不见。
段心苇经过这次惊吓,以后洗完澡出门一定是穿的严严实实的,总感觉成殿就在她家门外,随时都能冲进来……
而叶晴却说:“心苇你怕什么?我对阿殿说过了,我怀孕这十个月,就得享受’皇太后’的待遇,他就得做我的’殿奴仆’,今天我顺便还跟他说了,你是皇太后最好的朋友,他对你,也必须有求必应,我把他电话输进你手机里了,二十四小时,你有任何需要,打给他。”
段心苇听的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自己有手有脚,我不是孕妇,我能自理。”
叶晴这哪是怀孕啊,简直就跟残废了一样。
突然想吃什么东西了一个电话,殿奴仆保证三十分钟内,不管这吃的东西离苇庭有多远,他肯定不会超过三十分钟,就送到;喊一声肚子疼,段心苇是见识过的,一分钟就能冲到你面前,抱起人就跑;叶晴有一次晚上睡不着觉,一个电话……段心苇直接吓的,赶紧从自己卧室的大跳下来,逃去了次卧……
后来这事被叶晴笑了好几天。
说段心苇现在有“殿奴仆恐惧症”,她那晚不过是和成殿煲煲电话粥而已,她竟吓跑了。
欢声笑语的过了十多天后,叶晴可没忘了段焰临走之前交代的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和段心苇坐在宽敞的落地窗前闲聊,西扯东扯的忽然问道:“你上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哪个?”段心苇不解,刚刚还聊着大学那会的趣事,怎么话题一转,什么那个?
“靠,段心苇,你别装纯,你现在已是!跟我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现在肚子里还没有宝宝而已,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是和男人那个呀!”叶晴坏笑,一边还作势要往段心苇身上压。
段心苇慌忙推开叶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望着窗外那一轮时隐时现的月亮,想起那一晚,似乎也有这样的月光,有宽敞的浴缸,有温暖的水,有宽厚结实的臂膀,还有……暝一声声的呼唤,可是,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云裳”,这个名字?
“快说,段心苇,我都对你坦诚相待了,你也必须老实交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
住在苇庭这段时间,叶晴也没闲着,欧阳暝即使回来了,也根本没机会踏进主卧的门,她就是各种段心苇,睡觉也是同睡卧房一张,欧阳暝每次要发作,都被段心苇哄几句哄走了,按说晚上,两人是没机会同房的,那就只有白天了。
白天,段心苇照常去t工作,叶晴怕欧阳暝会趁这段时间“作案”,所以不放心,虽然段焰给了个日子,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好。
“我的叶晴皇太后,这个也要向你汇报?”段心苇强撑着,掩饰着内心的害羞。
“好吧,就知道你说不出口,我换一个问你,你上次大姨妈来是什么时间啊?你不是已经和他那个过了吗?有没有留意自己,说不定……”叶晴说着,目光就落在段心苇的肚子上了。
“嗯?”如果不是叶晴提醒,她这个月真就忘记,还有大姨妈要来这件事了,回想了一下时间,似乎……似乎是过了。
过了几天了?一周,还是十天?
段心苇皱着眉在心里盘算日子。
叶晴太了解段心苇,一见她脸上的神情,立马拉着她的手追问:“怎么?你忘记了?算算日期,你多久没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