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听说好像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医院,赵仲桓也没带他走。”
我暗自嘀咕:“植物人?谁把他弄成植物人了?我走的时候还是好的啊,没看出要变成植物人的倾向啊?”
他听到了,说:“除了林骞还能有谁?”
“那赵伯桓呢?”
“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早就被林骞公布了几十条罪状,照他那么算都该判好几个死刑,可是一直没听到他死的消息,估计是想用他和赵天齐来钓我们,好一网打尽。”
“一个医生,哪来的几十条罪状?”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因为他是赵仲桓的哥哥啊,没有也得有。”
我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问:“昨天我去的时候,那些拿着枪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林子和我的那个保镖,其他都是以前的武警,归局长周力新管。”
我想知道的问的差不多了,猛的接受这么多关于林骞的信息让我腿都有些发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那个地下室,秦钟果然在我后面喊要吃的,邹师傅用一种他“果然没说错”的眼神看了看我,走到厨房找了个馒头给他。我丢下一句“给我把他看住了”就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人都还在,看到我进去一下子就安静了。我走到顾冶面前问:“周力新跟你关系如何?”
“以前是我的下属,我们关系还行吧!”
“那你劝他赶紧弃暗投明,否则别我怪下手狠!”
顾冶站起来问我:“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着大家的面说:“我虽然和林骞没有关系了,但是我不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在座的各位,请你们自己押好大小,是选择赵仲桓还是选择林骞。如果你们选赵仲桓,我出了这大门你们就当不认得我,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选林骞,就算林骞像你们说的他杀人如麻,我也有信心保全你们!”
大伯不乐意了:“你说这些干嘛啊?我们有说要跟林骞对着干吗?之前亲家呢是不了解情况,否则他还来这里跟我们商量?”
我发现自己是被顾冶说林骞大开杀戒给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二哥拉我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了,再怎么你比那秦钟跟我们亲是吧,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周力新,他手上有武器,顾叔叔都退休了,也不知道他听我们劝不。”
我托着头想了一下,我现在需要周力新站在我们这边,否则等赵仲桓来了再一连手,大伯家就危险了,就算我走了不住这里,他一样可以拿大伯家来要挟我。如果他不站在我这边,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顾冶想了一会说:“我现在去找他谈谈。”
我对他说:“还有,我需要秦钟的手机,如果他愿意交给我,我会重谢。”
他走了以后大家都用各色眼光看我,大哥问我:“你到底还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一直以为你就是个简单的小姑娘,没想到我看错了,刚才说出什么‘别怪我下手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下手。”
我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听别人说林骞杀人我就没法冷静,我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别怪我下手狠”这样的话来呢?面对大哥的质问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二哥在关键时刻又出声帮我了:“小雪这不是一激动就说狠话了吗?一女孩子,你还指望她像邹师傅一样啊!大家都休息一会吧,一会儿开晚饭。”说完拉着我就走了。
回到我房间以后,二哥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刚才又干什么去了?”
“我从周力新手里抓回来一个人,关在装煤炭那屋子里的,邹师傅看着他呢。邹师傅这人可靠吗?”
“还算可靠吧,是奶奶那边的远房亲戚,现在也是没了父母也没娶老婆,孤家寡人一个,听说我们家存的粮食多,带着一伙弟兄和武器就投奔我们家来了,那时候我们也担心东西多了被人惦记,所以都认为他来得正好。”
“那些枪是他带来的啊?他从哪弄的?部队肯定不允许他带武器走,不会是偷的部队的吧?”
“这倒不是,听说是从偷渡进来的一伙毒贩手里抢的,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重伤的,还是我们找医生给治好的。我觉得邹师傅还行,他那十多个弟兄分成三班,不分白天黑夜的驻守在这个院子的四个角落,算是很尽责,要不然我们可不能放心睡觉,所以也没亏待过他们。”
“邹师傅可靠的话我就稍微放心,赵仲桓可能会在不久以后就找来,到那时候这里肯定会出事,应该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照理说我的山谷最安全了,可是我又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
二哥低头沉思:“的确挺多人的,我们一家,嫂子他们一家,如果知道你那里面可以躲,没准他们还得牵出其他人来,等风声过去他们出去以后,你这个秘密肯定就公开了,那麻烦更多,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是趁这段时间偷偷给另找个住处。”
“如果没有我,你们肯定生活得很平静,不用考虑这些事情。连我都没有料到我会因为林骞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面来,还拖累你们。”
“先别说这个,我发现一点,关于赵仲桓可能会来这里,他们看起来都不急,你刚刚说你不可能站在林骞的对立面的时候顾叔叔脸色还有些兴奋,我估摸着,他肯定认为你和林骞关系不错,如果真抓住了赵仲桓,他可就是功臣中的一份子,在林骞面前绝对能捞到天大的好处。而且另一方面,就算加上了周力新,凭我们的实力想要和赵仲桓斗,差太远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落魄也比我们强多了,所以,一会他们绝对会跟你提到林骞。”
我激动起来:“绝对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