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骞接下来几天都没来找我,说部队有事情,王伯伯让他去了特战部队了。我百无聊赖,林骞不在我也没有出去游玩的兴致,更别说这昏暗的天空,只好上网。
网上我发现一条新闻,东南亚的几个国家因为火山的关系要疏散好多人,或许是由于地少人多的关系,有些渔民人竟然偷偷登上了我国南部比较靠近边界线的某些岛屿,和当地人发生了激烈冲突。本来边境线的界定在陨石降落之前就还有悬而未决的地方,或者说因为某大国的介入,有人敢不服这样的界定,现在更是堂而皇之的登陆了上去。有网友说他们国土上火山喷发,情况很惨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死也不让我们好过。
真是岂有此理!总有那么些不怕死的小虾米在觊觎我泱泱大国的肥肉,礼让被当成了好欺负,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愤愤不平的想。
可是给个什么颜色这就是个技术活了。他们的军队并没有登上我们的岛屿,都是些山穷水尽的普通刁民在骚扰岛上的居民。驻扎在南部的军队已经赶过去一部分,不能明目张胆的开战,可是打蛇随棍上,赶走了这里的那里又出事了,甚至有的已经远远越过了边境线。
如果每个岛屿都派军队驻扎,那每个岛屿分下来的人就很少了,况且后勤补给也是个大麻烦,万一遇到某伙人的集中突破,人少的情况下谁把谁赶走还不一定。国际主流媒体都在对火山受害国表示慰问,不能拿这种小事上去煞风景。
泼皮无赖在某种时候比洪水猛兽更难对付。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林骞居然要和这南部发生的事扯上关系。他小心翼翼的说出他要和他们特战部队一起去南部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你居然要去打仗?”
“不是打仗,没那么严重,是上面说要历练一下我们特战部队的实际战斗能力。毕竟我们一人能当好几人用,派我们去可以不那么显眼又可以解决问题。”
“不是这样的,这种事就应该敲山震虎,难道想派你们去悄悄解决?不是这样处理的啊?这种事用得着你去吗?普通士兵就可以了啊!”
“上面的人有他们自己的考虑,虽然我也有点糊涂,但是毕竟是他们把我培养出来,有命令我必须服从。”
“都差点害死你,你还这样对他们言听计从。”
“那只是个意外,不是故意的,况且事后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补救,尤其是王伯伯,对我的恩情很深,我不能不去。”我腹诽,恩情当然深,把唯一的亲孙女都派来照顾你,可是这话我不能说出来。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特战部队里面不只是士兵,还有好些官二代,所以我们的安全自然很多人上心的,你不用担心我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怎么走?现在又不可能坐飞机,更不可能坐船那么慢吧?”
“两天后就走了,可能是坐火车吧,到了南城再改坐船。其实特战部队的存在在国际上都是个秘密,我跟你说这些都犯规了,只是我不想骗你。”
“南城有辐射。”我小声嘀咕。
“放心,我们都不怕辐射,上次有做过实验,注射过能量液的人能抵抗南城那种程度的辐射。就算不能抵抗还有防辐射的衣服呢。”
“那边的人很变态的,打仗喜欢背后使绊子,也不按常理出牌,阴险得很,你这种文明人再厉害都难免被暗算的。”
我想起以前看二十年前和Y国打了一仗的历史,那些恐怖的战事和虐待俘虏的图片很吓人,虽然主流媒体上都很少有记录,但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担心林骞这个心里很坦荡的人怎么应付得了那些人的狡诈。
“部队给我们配枪,还有防弹衣的,再说我又不是单枪匹马,有很多人一起的。何况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迂腐好不好?对于战争,我可比你了解得多得多。”
“防弹衣又防不了脑袋!”我赌气的说,又转念一想,呸呸呸,怎么可以想这么不吉利的事,“那你要去多久?”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一根头发都不少的回来好不好?”
“我想和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我没准还能预警一下或者把你弄进山谷躲一下。”
“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去,”他笑了出来,“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家陪着阿姨,等我回来,什么都不要多想,好不好?”
“不好!”我哭了出来。他哄了我好久,都发誓了:“回来我要是少一根头发就随便你处置,现在先数数我的头发有多少根先。”说完把脑袋凑到我面前,我哭笑不得。
林骞就这样走了,走的那天他穿着迷彩服和军靴,腿笔直修长,衣服扎进裤子里,腰带收紧,腹部平坦结实,特别的迷人。我哭得泪眼婆娑,想不到都这个年代了我还能体会到送爱人上战场的心情,我都奇怪林骞的父母居然也舍得送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天天都关注南部的消息,巴不得问题已经解决了林骞他们可以马上回来。可是事与愿违,冲突似乎愈演愈烈,或者说报道的越来越多,我又联系不上他,所以心情真如现在的天空一样,灰蒙蒙的。
我妈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建议我找找首都有没有朋友,出去玩玩放松一下。我想了想仿佛没什么朋友在首都,或者有我不知道。
其实我都没什么朋友,爸爸走得早我比较内向,虽然在人前我笑得开心,但是没有结交朋友的心情,高中忙就不说了,上大学也是,有时间就去打工,都没时间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联络感情,仔细想来,我最好的朋友就只有茜兮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我看邮箱的时候居然发现了茜兮的邮件,上面说她和张初搞了个保暖内衣的生意,首都这个大市场他们不会放过,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来首都了。这大概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了,这两人还捣鼓出点事业来,令人刮目相看。我都以为以后很难再见到茜兮了,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
已经十一月下旬了,首都的气温似乎比往年同期的平均气温都低了好几度,已经接近零下十度了,外面没有一个不穿羽绒服的,都下了两场雪了,奇怪的是我不觉得很冷,我妈也是,我想大概唯一的原因就是那黑玄珠了,看来茜兮他们的保暖内衣赚不到我和我妈的钱了。
林骞已经走了半个月了,我一直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没事情做就在家折腾我那个山谷,看着混乱的菜地,我决定弄个结实的栅栏进来。网上看的好几家都不送货了,又在郊区不知道通不通公交车。我自己想开车去买又担心没驾照被抓住。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去买了锯子,把在S省的时候种的一大丛斑竹锯了好多根下来,现在都长到直径三四厘米粗,好几米长了,弄成一样长的就可以当栅栏。
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好几十根竹子,光拔竹叶都拔得手痛,真想弄只熊猫进来把他们都吃掉,又想想那么挑剔的熊猫可能不会吃这个。手太痛了,放弃了,要不等林骞回来再想办法。
我看着那么广阔的草地,那么茂密的草,应该还可以养些羊,马和长颈鹿,狮子什么的。我觉得我应该去草原一趟,等林骞回来就和他一起去,不知道他愿意不。
那种的小麦和水稻也需要小型收割机,我都不知道以前没有收割机的时候怎么把这些粮食弄下来,上哪去找收割机啊?
我发现我好多计划都是等林骞回来再实施的,可是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该不会过年都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