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间越来越炽/热的呼吸,吻越发的深入炽烈,水门的手指从她的耳后轻轻划过,至她细白的颈间,托住她的侧脸,男人微微眯起的蓝色眸子愈发深邃,颤动的眼睑,眼下是若隐若现的雪白春/光。
内心无法遏制的悸动和血脉在膨胀,他似乎听见血液的叫嚣和灵魂的灼烧。
抽出在她腰间的手,水门撑住床面,五指深深攥紧身下的被/单,徒然发力一扯,铺天盖地的白色将两人的世界覆盖,一齐卷入被衾之中。
一阵夜风吹过,窗外幽幽吐香的月桂急急落下,像是漫天下了一场花雨。床榻上,紧紧相拥的两人,明黄与粉紫交/缠,若一副最美的画卷。
翌日早上,誓要吃遍木叶美食的岸已经拖着队友情一起,美名其曰尝遍木叶点心小吃,其实为饱餐一顿的早饭行动中大饱口福了。
离开小吃店的岸,还恋恋不舍的叫老板打包了几样点心才肯走。
情颇为嫌弃的瞅了她一眼,问“你不给老师师娘带一点吗?”瞧瞧岸满手都是装食物的袋子,真是吃货改不了本性啊。
岸干脆的一抹嘴巴,大大咧咧道“这你就不懂了,老师有师娘还用吃别的?”她提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这些够师娘吃了!”
情不忍的闭上双眼,默默咽下一口气,不得不赞叹队友这是神一样的理论和逻辑。
岸好心情的把小手放在额前,遮住明媚的日光,仰头望了望天色,咂咂嘴“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看看吧~”
情挑眉,看了看身边的队友,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贼兮兮道“一会儿我们可要淡定,不要大惊小怪哦!”
两个小坑货十分欢快的奔了回去,探头探脑的在客厅观察了一番,没有人出没的痕迹,两人比划了手势决定去师娘卧室门口探探情形。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蹿到了卧室门前,视线焦点齐齐汇聚在半吊半挂在门上的门把手上。
「门锁好像坏了?」情皱了皱眉下结论,比划着手势告诉队友岸。
「我去,这不是暴力拆门吗?昨天拆迁队来了?」岸故作一脸惊讶,用口型对情说到。
门这时候看起来是关着的,但是摇摇欲坠的门锁很明显的告诉她们这道门的防线就是个摆设。
情默默竖出一根手指,指尖一点点靠近门板,如预想中一样,毫无压力的将虚掩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顿时,两只小坑货的八卦之情被点燃,八卦的火苗熊熊燃烧,十分默契的一个挤在上面一个蹲在下面,从门缝里蹭出一只晶亮的眼角往里面探究去。
情控制好了手指的力道,极为缓慢的将两人的视野又扩大了一些,浴室的门口地上随意丢弃的凌乱衣裙,那不是师娘昨天穿的衣服吗!
小坑货们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昨天的情景可以想象!意乱情迷到衣服乱丢!
浴室半开半合的门,地面上的水渍未消,情摇摇头,原来浴室都用上了。
门再向内推了几寸的时候,岸的嘴张成了“o”型,床边地上的浴巾又是怎么回事!简直是铁证!
眼见可以看到床的一角,小坑货们的内心跃跃欲试,简直迫不及待了,屏住呼吸继续往里看去。
床上被子隆起的山丘显然是两个人相拥的轮廓,只露出的一金一粉的发色相距很近……
情一把扯住队友岸,往回猛退去,顺带动作迅速轻捷的合上门。
只见岸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鸡血完全打翻了,兴奋的八卦之情熊熊燃烧。老师真是一恢复原本的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肉”啊~
情深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思路,忍住脑补对队友悄声说“非礼勿视……”
两个人走路都觉得是用飘的,飘到客厅沙发上,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四只大眼睛里满满是遮不住的笑意和八卦。
岸笑嘻嘻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优哉游哉嘚瑟“这回真是被我们抓到了,老师真是~哎哟~”
“咳”情干咳一声故作正经,却怎么都遮不住脸上的笑意,理了理耳边的发丝,道“你也知道前段时间老师变小了,看得到吃不到不好受呀!”
岸乐的眼睛眯成月牙儿,弹了弹杯中水面的茶叶,“三岁不行,十四岁的样子还不行哦?”
情把茶壶提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岸一眼,“能和现在比吗?”
“也对也对!你说的对!”岸喜滋滋的拿起茶杯喝下一口水,十分赞同队友的话。
坑货二人组的节操早就没有了。
早在两只小坑货推门的时候,水门就有所察觉了,由梦转醒不过是有些慵懒的睁开双眼,悠悠低眸怀中是月精致柔软的睡颜,怀中的触感温软真实。
发觉两个坑老师的学生“有素质”的关上门,不扰人清梦之后,他悄然搂紧了她,再次轻轻合上眼,感受这一份难得的宁静和舒适。
耳鬓厮磨,不过如此罢。
无人区的石瀑下,黑发男人负手而立,长长的黑发随着水流激起的风向后飏起。
那在瀑布边的两尊雕像,最终是毁去了。
毁在忍界之战,却消磨在亘古的时光长河中。
白色的人影忽然闪现在他身后,恭声道“初代大人。”
男人悠远沧桑的神色在此刻回神,慢慢道“是小千翼啊……”
他的眉心轻皱“你也知道小丫头的意思了吧?”
“是。”回答他的依旧是千翼没有任何感情和绝对的服从。
柱间好似想起了什么,略略侧头眼角瞥见翼的冷然,忽然转了语气,问道“小千翼,我说,以后要只剩你一个人,怎么办?”
“殿下在哪,我就在哪。”回答的干脆,毫无犹豫和留恋,翼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掌。
柱间一笑,苍老的双目仿佛闪过一丝仁慈和讽刺,回过身看向宛如完美的机械战士的翼,喃喃问“除了小丫头,还有我,就没有让你在意的人吗?”
“……”翼停顿了三秒钟,引用她千年来不变的答案,“没有。”水潭上的风徐徐吹过,她凌厉的黑色碎发也轻轻舞动,被遮住的右眼时不时从发丝间透出点点银光,一闪而过。红头发举着相机追着自己跑的男人,一边嘴里喊着永恒的艺术的场景在眼前一闪而逝,想要进一步左右她思绪的时候,千百年来的惯性思维和冷血又将其无情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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