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之前的皇位争夺战就可以看出,辽国的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其实是非常激烈的。 ? w w?w .?8?1 zw.而皇位就一直在耶律倍和耶律德光这两脉之间转换,这也无形中让两脉之间的矛盾变得不可调节。
而耶律喜隐抓住的,恰好就是这一点。
耶律贤将吕不古软禁在宫中,无非是对其杀害萧思温的惩罚。比起杀人来说,这点惩罚已经非常轻了。可这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早在三个月之前,耶律喜隐就已开始密谋再次造反的事情。而打的旗号,便是声讨耶律贤谋害太宗子孙,囚禁太宗长女。
对于老百姓来说,其实只要当今皇帝能够让自己吃饱穿暖,那就是好皇帝。除此以外,百姓根本不关心到底由谁来当皇帝。可契丹统治阶级中还有许多支持太宗一脉的守旧贵族,而他们的势力决不可小窥。他们表面上臣服于耶律贤,可实际上却还是希望能够由太宗这一脉来。而眼下太宗一脉最好的继承人,无疑就是耶律喜隐。而耶律贤软禁吕不古的事,早在辽国贵族中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守旧贵族觉得耶律贤的做法有失偏颇,因此意见非常大。
可谋反这事必须经过精密的筹划才能达成。有了之前几次失败的经验,这一次耶律喜隐显得格外的慎重。而他也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远远不能够扳倒耶律贤。于是他便想到了去联系自己的连襟耶律撒葛。耶律撒葛乃是太宗皇帝耶律德光的小儿子,即穆宗皇帝耶律璟的弟弟。若说目前大辽谁最有资格争夺耶律贤的皇位,那唯有耶律撒葛一人而已。如此名正言顺,对耶律喜隐来说,岂不是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愿?若是事成,到时候找个机会将耶律撒葛杀了也就行了。要知道,对付耶律撒葛可比对付耶律贤要容易得太多。
打定了这个主意,耶律喜隐当即便决定去找耶律撒葛商量此事。
而自从之前被耶律贤流放西疆以后,耶律撒葛的身体一直都很差。那西疆乃是苦寒之地,纵使耶律撒葛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却终究还是熬不过那一个又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好在后来运气好,耶律贤为了庆祝燕儿诞下太子,免除了耶律撒葛的罪行,让其在家里休养。
可一旦身体的底子差了之后。后面的很多年里都补不回来。而耶律撒葛的身子,眼看一天比一天差了。急的萧和撵每天直叹气。
“好了,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就别整天唉声叹气的了!”耶律撒葛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萧和撵说道。
“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我和茨儿可怎么办啊?”萧和撵抱着怀中小小的茨儿说道。萧和撵嫁给耶律撒葛不久之后。便怀了身孕,后来剩下了一个儿子,便是茨儿。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前几日大夫才来看过,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起码能够活到我们茨儿长大娶媳妇!”耶律撒葛宽慰道。
萧和撵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你!以后茨儿长大了,我定要告诉他他父亲是如何把牛皮吹破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管家却从外面匆忙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外面有人求见!”
萧和撵和耶律撒葛皆是一愣。自从他从西疆放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再参与正事,而不为了正事,谁又会挑这个时间段过来呢?
“你可知来者何人?”耶律撒葛向管家询问道。
“是耶律喜隐!”管家如实回答道。
这让耶律撒葛局的十分的惊讶,虽然自己与耶律隐喜是连襟,可除了平时的亲戚往来,二人之间其他的来往几乎可谓没有。而耶律喜隐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过来,当真是十分奇怪!可人家这来都来了,难道还真的不见么?就算是他和耶律喜隐之间没什么,可这又让萧家的这两个姐妹如何相处?想到这里,耶律撒葛决定还是要见一见耶律喜隐。
“你去把他请进来吧!”耶律撒葛吩咐管家道。
管家随后便走出书房。准备去请耶律喜隐。
待管家走后,萧和撵起身对耶律撒葛说道:“既然妹夫来了,那我就先带着茨儿回房了。以免我在,你们反而不方便说话。”
“不碍事。你带着茨儿去里面房间便好。不知这耶律喜隐突然到来到底所谓何事,所以你在里面房间也听听吧,说不定还能帮我拿个主意!”耶律撒葛看着萧和撵说道。
“也好,那我就先带着茨儿进去了!”说完萧和撵抱着茨儿便朝里屋走去。
萧和撵刚踏入里屋不久,管家便带着耶律喜隐来到书房。
“不知王爷今日驾临,有失远迎。请望恕罪!”耶律撒葛满脸堆笑的对耶律喜隐说道。
“哎哟,你这是可是折煞我了!我是王爷,你也是王爷,大家都一样都一样!”耶律喜隐也趁机客气道。
“好好好,叫什么都无所谓,不知道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耶律撒葛开口问道。
耶律喜隐原本还有些犹豫事,可机会就像是一个会溜走的顽皮小孩。如果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要想等到下一次机会,恐怕得好几年。而眼见别人当皇帝当的正红的时候,耶律喜隐的心里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似乎觉得全天下都是他的,只是他生不逢时,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让他登上皇位。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来了。耶律贤软禁吕不古的事情让许多的守旧贵族十分不悦,所以这次他是势在必得。
“难道耶律贤将岳母软禁在宫中这件事你就没一点看法?”耶律喜隐试探的问。
原来是为了这事!还以为他会整出个多大的事呢!
“看法?不知你希望我有什么看法?”耶律撒葛反问道。
“岳母乃是太宗的长女,可现在却被当今皇上软禁在宫中,没有了自由。也不知道岳母现在在宫里过的好不好!”耶律喜隐故作感慨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