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刘成微微一怔,倒不是特别的惊讶,因为之前也有料到。
只是,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他最近这几年不是没有接触过这种人,倒也见过摸过真枪,但却都是在无害的情况下,现如今陈浩然手里的这把枪却直接威胁到他、邵深乃至景一的人身安全,所以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
“我跟你说,你最好还是带着你朋友过去找老戴吧,记住啊,别在那儿闹,枪可不长眼。”旅馆老板说着,又看了看楼梯的上下,生怕有人偷听,接着又说,“前两年,镇上就死了两个人。”
刘成皱眉,“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也是这夜里,听到嘭嘭两声,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发现街上死了两个人,后来警察来了,把这事给压了下来,我跟你说,乱着呢,你还是小心点。”
顿了顿,旅馆老板大概是有些后怕,扯了下身上的睡衣又说,“凡事还是小心点,这年头坏人哪儿都是,能别跟人发生口角就别发生口角。”
刘成盯着他,过了一会儿问:“你很害怕?”
“你是不知道,那俩人就死在我旅馆的门外不到五米的地方,我能不害怕吗?”
刘成了然,看来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乱。
他说:“那行,那我就听你的,我去把人弄下来,一会儿你给我带路。”
旅馆老板连忙摇头,“我不去!我不想死。”
“你不进去,就把我们送到门口行不?我真不知道诊所在哪儿。”
“我再跟你说一遍,很好找的。”
旅馆老板又仔细的跟刘成说了一遍诊所的位置,人就要溜。
刘成抓住他的胳膊,“你不去,那你跟我说说那诊所里到底多少个带枪的人啊,这万一到那儿我跟我朋友无缘无故被杀了怎么办?”
旅馆老板回忆了一下说:“一个女的,拿枪的一个男的,好像就这两个人。”忽然又想起什么,“可能还有一个人,我还没到老戴诊所,看到门口似乎站了个人,大概是看到我了,躲开了,具体我也没看太清楚,也许是个人,也许不是,还开了一辆面包车。”
刘成点头,松开手,旅馆老板连忙就回了屋子,锁了门,一会儿就算是外面真的有了枪声,他也坚决不开门。
刘成回到楼上,将这情况跟邵深说了一遍。
邵深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初步判断陈浩然可能在诊所里,身上带有枪,门口有人守着,带景一可能是三个人,通知大家留心点,不要擅自行动,等我的通知。”
挂了电话后,邵深皱眉站在窗户边,琢磨着该如何行动。
“如果按照旅馆老板说的,一一发烧严重而且已经持续发烧了好几天,这样的话,一时半会儿陈浩然是不可能离开诊所的。”刘成分析说。
邵深回头,“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我不建议晚上行动,现在诊所里人少,我们一去陈浩然必定会发现,他手里有枪,万一伤着一一了怎么办?白天人多的时候去,这样人多混杂,陈浩然未必能够一下子认出我们,而且天亮也能够看清楚究竟是多少人,我觉得陈浩然应该不会就带了一个人出来。”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如果一一真的发烧严重,持续好几天了,必须马上送到大医院,不然很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
“逼着陈浩然等人离开S镇,我们在路上行动。这一带都是山路,从S镇往外走只有一条路,行动起来也方便,不会伤着无辜的人。”
之后,邵深和刘成就开始商量对策,否认了一个又一个方案,最终敲定了一个,那就是等!
不管是陈浩然带着景一要离开这个小镇去大医院看病,还是在这里就稳定了病情带着她离开,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往外走,一条是往里走,都是山路,沿途都要行动。
很快天就亮了。
邵深打电话安排了一个机灵的人,在早饭前装病去了一趟诊所,确定了诊所里的情况,生病的人是景一,诊所里只有陈浩然,并没有看到另一个人,应该是躲起来了。
但这个人同时也带回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景一还没有退烧,他进去的时候,那老中医正在跟陈浩然交谈,让他带着人赶紧去大医院,再这么烧下去会把人烧死。
邵深和刘成听后均是许久的沉默。
上午八点多点,赵亮开车,陈浩然抱着景一上了面包车,往镇子外走。
雨依旧还在下着,而且比昨天还要大。
尤其是陈浩然等人出发的时候,雨下得正大,前面五十米什么都看不清。
邵深的人已经在路上埋伏。
面包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雨越来越大。
赵亮看了看前面的情况说:“然哥,还是暂且找个地方等等再走吧,雨太大,路太滑,什么都看不到。”
陈浩然将景一放在车座上,将后面的整排车座都放平,将景一放好,他说:“你来后面看着她,我开车。”
赵亮点头,刚打算靠边停车,发现前面隐约有辆车驶过来,“然哥等一下,前面有车,我得让一下。”
陈浩然警惕地抬头朝前后看了看,发现是一辆大巴车。
这个时间,不应该有大巴车从这里经过,每天来到镇上的大巴车只有两趟,一趟经过是在午饭后,一趟是在傍晚,现在是上午九点,很奇怪。
而且随着车子越来越近,陈浩然发现这还不是平日来镇上的大巴车。
“亮子,大巴车有问题!”
话音刚落,就见那大巴车高速朝面包车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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