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睡梦中,听奴婢回禀说贵妃娘娘来了,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贱人!”
李梦瑶进了屋,躺在床上的曹玉宁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睛眨啊眨,挤出几点眼泪来。
曹玉宁张着那苍白干裂的唇喊道,“瑶姐姐,宁儿差一点见不到瑶姐姐。”
李梦瑶听到曹玉宁的哭声,看着她扮可怜的样子,好想伸手撕掉她脸上的假面。
“宁妹妹,大清早的胡说什么呢?”
“这不是好端端的吗?”李梦瑶站在曹玉宁的床榻前,看着一脸泪痕的人。
曹玉宁听到李梦瑶的话,哭的更大声了,“瑶姐姐,宁儿好害怕,这里有人要害宁儿。”
曹玉宁一边说,一边盯着李梦瑶,观察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
李梦瑶听到曹玉宁喊着有人要害她,说道,“害你的人被皇上杀了,你可以安心了。”
曹玉宁听到李梦瑶说害她之人已死,她是何其的恨。
她想要李梦瑶死。
可她也只能想一想。
李梦瑶见曹玉宁嘤嘤的哭泣,她心里特别的烦躁。
平日里她可以陪着曹玉宁演戏,可她现在心情不好,真的没有那份闲情逸致陪着曹玉宁演戏。
李梦瑶的目光闪了闪,她关心的说道,“宁妹妹,施定忠临死前,说妹妹有无经血之疾,可是真的?”
李梦瑶话一出口,一直在哭泣的曹玉宁身子僵了一下,接着抬起脸说道,“胡说,施定忠这个恶人,居然敢诋毁我。”
“瑶姐姐,你怎么能相信这种鬼话?”
李梦瑶踩到曹玉宁的痛处,曹玉宁极力的掩盖着。
“不是就好。”
“要是真的,一定要宣太医瞧病。”
“没有经血,可不能孕育孩子。”李梦瑶把孩子两个字咬的特别特别重。
孩子是李梦瑶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也是曹玉宁心中的痛。
曹玉宁没有经血,所以不能孕育孩子。
没有孩子,她怎么得宠,怎么登上皇后之位。
除非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没有子嗣,她才有胜算。
“多谢瑶姐姐关心。”曹玉宁忍着心里的伤痛感谢李梦瑶的关心。
李梦瑶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说完后她看向侯在一边的兔儿,说道,“宁妹妹,这奴才倒是挺机灵的。”
兔儿听到李梦瑶夸赞道,立刻谢恩道,“多谢贵妃娘娘夸赞。”
李梦瑶的目光在兔儿身上扫视着,兔儿有些沉受不住这灼灼的目光。
“真机灵,本宫的宫里怎么就没有这样机灵的奴才了。”李梦瑶羡慕的说道。
李梦瑶一声接一声的夸赞着兔儿,夸的兔儿心里发毛。
曹玉宁不明白李梦瑶夸兔儿的用意,她说道,“这些个奴才欠调教,调教调教做事就麻利了!”
李梦瑶听到曹玉宁的话,说道,“宁妹妹如此会调教,不如把这个奴才送给本宫,本宫再送两个奴才给宁妹妹调教。”
听到李梦瑶的话,曹玉宁惊的目瞪口呆,片刻后她说道,“瑶姐姐看中这个奴才,让给瑶姐姐用便是。”
看着曹玉宁一副不舍的样子,李梦瑶笑道,“说笑的,说笑的,如此俊俏又机灵的奴才,是宁妹妹所爱,本宫又怎么会夺人所爱了。”
李梦瑶说不要了,曹玉宁来了劲,说道,“兔儿,贵妃娘娘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就跟着贵妃娘娘,好好伺侯娘娘吧!”
“是!”兔儿心里发毛,李梦瑶看他的眼神让他害怕。
可曹玉宁让他去伺侯李梦瑶,他身为奴才又不敢违抗命令,他只能领命,“是!”
李梦瑶听到兔儿应声,她看着曹玉宁,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用了,这么机灵的奴才,宁妹妹需要。”
曹玉宁不明白李梦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正回味她话里的意思,就听到她说,“看宁妹妹恢复的不错,本宫就放心了。”
李梦瑶离开飞羽阁后,曹玉宁也没有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朝堂之上,闵景辉拱手说道,“皇上,李家马场李岩被抓,现在马场无人管事。”
曹锋和江尧成听到闵景辉说李岩被抓,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江尧成立刻上前拱手说道,“皇上,臣查实李岩虚报马的数量,诈取养马补贴的银子。”
坐在龙椅上的唐墨玦,听说李岩被抓,他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哦!有这种事情?”
唐墨玦一脸的震惊。
“是的,证据确凿。”江尧成手里握着证据,所以他不怕唐墨玦下令查。
唐墨玦听说证据确凿,他说道,“众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闵景辉先开口说道,“李家一门忠烈,李岩在朝庭任过职,通晓律法,臣以为他不会知法犯法。”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还望皇上明察。”
听到闵景辉的话,曹锋开了口,“闵大人,李家一门忠烈不假,但人非圣贤熟能无过。”
“李岩也许一时鬼迷心窍才起了贪脏之心。”
“李家马场是替兵部养的马,说起来李岩也算是江大人的下属,江大人难道会陷害自己的下属,损害自己的名声?”
“下属犯罪,可是会牵连到上官的。”
曹锋一席话说的很有道理,朝上的官员纷纷附合。
“是的!”
“是的!”
“江大人不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家对朝庭有贡献不假,皇上对李家是皇恩浩荡,李家人员众多,难免有几个仗着家族荣光而无法无天的歹人。”
众人都说李岩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把李家的脸面给丢光了。
朝臣们个个都要求严惩李岩。
这个时侯曹锋一派人,纷纷站出来说诋毁李家。
坐在龙椅上的唐墨玦沉默不语,听着底下乱哄哄的议论声,目光越发的森寒。
闵景辉原本以为李岩被抓,肯定会有人替李家打抱不平,没有想到却引起了讨伐李家的口水战。
闵景辉看向龙椅上的人,只见唐墨玦面色沉静,目光深邃,像是在聆听众臣之意。
唐墨玦看着底下的朝臣,在议论纷纷,他先是干咳了一声,提醒朝臣们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