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栋废弃大楼的十层里,一个穿着天蓝色棉质连衣裙和白色帆布鞋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姣好的男生,呆滞的眼球里倒映出男生焦急的脸庞,苍白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雪亮雪亮的刀面被晚霞染红,鲜血一样刺得人眼睛发痛。女孩子将匕首一点点刺入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的落入水泥地板上,和着尘埃一朵朵的盛开,犹如奈何桥边的彼岸花一样触目惊心。
“妹妹,我是哥哥啊,乖,把都放下。”男生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哽咽的哭腔,强装镇定的恳求她不要做傻事。他不敢靠近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有个不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慢慢的靠近她并试图诱导她把刀放下,但是女孩并没有把刀放下并随着男生一步步的靠近往后退,女孩子的身后就是没有护栏的阳台了。
“好了,不要再退了,我不过去了,你过来好不好,月月受苦了,到哥哥这里来,听话把刀放下。”尽管男生已经如此小心的恳求女孩子,但是她就像没有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木偶人一样,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男生。
“出来,你出来啊!用我的命换,你放过她!”男生冲着空荡荡的楼层愤怒的喊着,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回音,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突然,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阳台边响起:“不,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对女人感兴趣。”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了,突然张口说话所以嗓子沙哑,轻飘飘的声音像是一块抹布一样破碎难听。男生定睛仔细看了看女孩子的耳朵,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挂在上面,是个蓝牙耳机!也就是说那个神秘人他一直在观察者周围!
男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温柔的对着女孩子劝说:“站在那里不要动,乖乖等我过去,夏月很…………”“乖”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女孩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手里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没有放开。她向着身后的阳台纵身一跃,毫不犹豫!
“夏月!!!”夏天无发了疯似的往阳台的方向冲过去,但是他依旧没有抓住夏月的手,充血的眼睛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他浑身都在颤栗,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双手紧紧握着参差不齐的阳台上的水泥边,尖锐的水泥刺穿了他的手掌,整个水泥边缘都被他的鲜血染上了颜色!
夏月像是一只没有了生机的蓝色蝴蝶一样从十楼坠落,她苍白的肌肤与鲜红的落日形成鲜明的冲击,蓝色的裙摆像是一朵开的正盛的蓝莲花一样,优美而凄凉。
杜仲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一下心情马上松开了高文庆的衣领。
“咳咳咳,谢谢大哥,不杀之恩,哈……哈……”失去了禁锢的高文庆重重的跌坐在了沙发上,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突然之间变得清新的空气。
杜仲优雅的坐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袖没有理会高文庆的情况,冷冷的让他继续说下去。
找回灵魂的高文庆心里再怎么害怕也只能遵照杜仲的意思说下去。
“后来我们就把谷悦介绍给了那个神秘人,他只是看了谷悦一眼似乎有些意外,还没等谷悦屁股落下呢一个巴掌就给她扇到地上去了。”高文庆似乎是回想起来那个巴掌到底有多么响亮,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嘶~”了一声,确认自己的脸没事没有疼痛感才把手放下,继续说道:“当时那个巴掌响的,整个房间本来就安静,回声那个响啊,脆!谷悦一脸懵逼的被拍在地上,都出血了,第二天脸肿的老高了……”高文庆一说到谷悦当时被打的样子就激动的话多了起来,正当他要说到好玩的地方时被杜仲无情的打断了:“够了!我对这个叫谷悦的被打成了什么样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就是被打成了筛子也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要听的是关于姜苏子的事情,别再跟我扯什么废话!”
看到杜仲生气了高文庆没敢再皮下去。‘他身后可是站着一圈儿保镖啊,就算是在这里把我杀了他们处理起来也是相当专业的吧?’高文庆暗自发怵,冷汗湿透了他的球衣。
“后来那个神秘人就走了,因为谷悦没有派上用场所以之前说的‘欠的债一笔勾销’这样的话也就作废了,但是她不甘心就求着我们大哥帮帮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大哥打量了一下谷悦,觉得她姿容尚可也来了兴致,不过吧……他有点癖好,见不得光。”
“什么癖好?”
高文庆支支吾吾的难以开口,但是见杜仲很是坚决才说道:“他喜欢野战!”
“有的人就是喜欢寻求刺激而已,只要不涉及他人,有这种癖好也可以原谅。”高文庆倒是没想到杜仲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子哥,思想却是比他还开放。
“这,这他到是没什么,他这,哪个女孩子能接受的了啊!这不刚巧谷悦就有事求他,所以他心生一计,让谷悦满足他,但是谷悦那肯啊,最后两相磨合下只能也只能照着大哥的意思做了。后来他们就去了KTV的后门,那里不常有人经过,而且我在外面给他们把风,谁能想到姜苏子她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了!我都没看见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后来还是谷悦无意中看到的。”
“姜苏子见气氛不对就打算跑,谷悦说不能让她就这么回去了,不然她肯定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这样我们两个的名声就毁了。然后我跟那个大哥就把她逮住了,谷悦脱了她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拍照,马上要脱到里面的时候,也不知道姜苏子那来力气马上就咬了我们大哥一口,这一口下去都出血了,后来去医院检查那块肉差点被她咬掉。大哥吃痛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我俩当时也懵了,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跑不见了……”
高文庆话还没说完就被杜仲拽着脖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高文庆整个人都躺在了被撞倒的木架子上。杜仲像是一只猎豹一样不急不慢的走向在地上呻吟的人,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如同恶鬼般响起:“你碰了她的身体?”
“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碰她,我没来得及对她怎么样她就跑了,真的,我,我没有骗你,哥,你放过我吧……”高文庆趴在地上不敢动也动不了了,他感觉内脏都被震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见杜仲出手伤人立马上前阻止道:“大少爷,我们桑哥说了请您不要动手容易出人命,他不好处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我们在不弄死他的前提下尽情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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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本来还以为黑衣人出面阻止他还能有点希望,这下好了杜仲好歹还能给他个痛快,他们是直接让他生不如死,活受罪!受到一万点暴击的高文庆匍匐到杜仲的脚边祈求他的原谅。
杜仲看着高文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臭虫一样,蔑视的看了一眼他就从容淡定的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当初,姜苏子向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放过她?”
高文庆一下子就定在那里不敢动了,他脸色发白,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不曾放过别人,不曾给别人留过后路,他们把姜苏子这样一个本来岁月无恙的女孩子折磨成了过街老鼠,这一切都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其实仔细想来,以姜苏子的性格她就一定会穿出去吗?或许这一切就只是谷悦的自私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