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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还魂古道(1 / 1)

()月,正圆,正亮。

光,泻满小楼。

长刀客表情凝重。其实,月圆的夜更容易勾起那些伤怀心事。花漫天懂,百里云亮也懂,所以他们陪长刀客畅谈,尽量避免容易伤感的话题。

秋如海,洛奇峰飘身而至。杨氏三雄:杨宽、杨中、杨远以及清明堡少堡主矮脚少年孟远清也都先后到来,他们都是百花坞,鸟鸣涧十分要好的朋友。

朋友的确是一种快乐的关系。有朋友,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相比之下,长刀客子然一身,有些失落感!

“刀兄”花漫天弹起一阵花香,直扑向长刀客的鼻孔。“这是醒神的花香,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只要刀兄愿意,我们都是你的朋友!”

“谢谢诸位当我是朋友!”长刀客勉强一笑,“从此我也学着把自己当朋友一样了解朋友,体谅朋友!”

“这就对了!”洛奇峰一扇摺扇,月光下白衫更耀眼亮丽,“前世我们无法选择,未来又太遥远,最重要的是抓住现在,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洛兄说的好,不愧一代风流少年,在下虽无法像诸位倜傥潇洒,但今后也绝不再妄自菲薄!”长刀客端起酒:“来,我敬诸位一杯!”

秋如海一摆手:“我们都是酒肉穿肠过,仁兄却是清雅素淡之士,不用勉强自己。”

百里云亮也说:“是啊,其实不一定要喝醉,你的心我们都懂不就足够了吗?”

“不,各位。”长刀客坚持:“今天难得高兴,就算有什么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长刀客一饮而尽,却引起一番咳嗽,脸也红了。

“仁兄,没事吧?”矮脚少年孟远清说:“我也不胜酒力,但现在还可以。是因为家母传授的释酒析法,仁兄若是愿意,可跟我做起。”

众人一笑,“怪不和孟兄的酒量渐增,原来如此!”

“见笑!”孟远清说着,递给长刀客一粒丹药,然后运功示范。

“多谢孟兄,为了在下,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没什么了”孟远清说:“其实他们都不是外人。”

“好啦!”花漫天说:“你们二位就在此亭暂息,我们去准备一下,她们也该到了!”

其实,百花坞的秘密是积存百花之精华所在,只不过壁石上的小孔都是封闭,若开启时,会涌各种各样的香气,有的增气补神,有的驱毒防病,有的则剧毒无比。当然,所有的控制都操纵在花漫天和百里云亮的手中!

马天赐的毒其实已解,提篮公子和玉箫公子当初下毒也绝非加害,其实是考虑到前因后果,所以才略施小计。

不过点了穴到是真的。马天赐从沉睡中清醒后,证明了这一点。

四周漆黑,但香气四溢。马天赐知道焦急没用,耐着性子,静坐运功,希望早点冲破穴道。

花漫天等人透过目镜看到马天赐安在,于是分工等小静子就范。

因为吃了调虎离山的亏,所有这次个个谨慎。秋如海,洛奇峰二人守秘室的门,杨氏三雄去守正门,而他们自己各持一面花墙。

不一样的香气飘来,花漫天和百里云亮知道有人来了,他们对此最敏感!

花漫天的鼻子,百里云亮的耳朵,江湖上无人可比。

的确,两道白影从两侧花墙飞将过来,直取花亭,二人看时,却见两道白绸绕住亭顶,紧接着又是两道白影,踏绸而行,在夜下犹如两仙女从天而降,白衣素衫,白纱遮面。

二人看呆了。

“我们可要进去了。”其中一个道,那声音正是小静子。

二人恍然,飞身挡截,同时,杨氏三雄也赶将过来。

二道白影,扯着两道白绸,飞来飞去,上下左右穿行,在月光如水夜晚看上去格外动人,就连一直在亭中小坐的孟远清和长刀客似乎只懂得欣赏,而忘了出手。

提篮公子纵身升空,洒射千朵飞花,玉箫公子飞身越起,吹奏玉箫,幽鸣骤响。只见两条长绸如龙飞凤舞,将花叶纷纷吸至其上,但见两白衣人,纵横穿行,双手同扬,再掷出几条绸带,上下从天至地,左右横栏坚栏,将五个人困在其中。

长刀客与矮脚少年,挥刀投剑闯入,却被荡起的烟火震开。“这是飞天阵!”小静子一笑:“相信几位不会那么轻而易就脱身吧,我看还是认输吧。”

提篮公子说:“也未必吧,马前辈还未救出呢!”

“这么说密室还另有蹊跷!”

二人飞身向密室射去。而飘然秘室的却是小静子和马天赐。

“你们还在这守着人,人我已经救出来!”小静子一笑,话到音落。

秋如海,洛奇峰一惊非小。因为马天赐还在密室里。怎么会出现在白衣蒙面人的身边呢。不光这一点,还有这白纱背后的眼睛,更让两人惊诧不已。这样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小静子本想利用身边紫萍幻面的马天赐给他们惊奇,然后借机出手,先发制人。不过现在看到守住密室的是秋如海和洛奇峰,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也没他们带来很大的意外。

秋如海,洛奇峰惊魂未定。小静子已运用幻影飞天启动密室机关,飞身救出马天赐,返回原地!

一切在瞬间,但一切就在眼前。

秋如海,洛奇峰若不是亲眼目睹,他们绝不相信天下真有这种功夫!

另一个马天赐,飞身返回前庭,收回长绸,解了“飞天阵”。众人不免一惊再惊。

这当然是紫萍,她一路尾随马天赐,马天赐经历的,她都一一在目,她没出手,只因有人帮忙,况且三天约期已过,她相信小静子会随后就到,她保持按兵不动,等小静子到来。

二人见面后,互相勾通了消息,小静子设计二人再闯百花坞,不想新朋旧友在此一聚。

小静子揭去面纱,紫萍也恢复本象,马天赐穴道已解。

众人不得不佩服。

“怎么样,跟马前辈一起闯八仙洞吧?”

“当然!”提篮公子花漫天一抱拳:“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赐教!”

“不敢,但问无妨!”小静子。

“就只有你们两人却将我们搞得狼狈不堪,我想请教飞天阵可是来自敦煌飞天?”

“飞天阵?”马天赐也是一惊。看着小静子和紫萍,感觉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紫萍和小静子这样的帮自己,是因为自己与圣教有渊源。不过怎么也看不出小静子的武功来自圣教。

“怎么前辈知道此阵?”

“只是耳闻。”马天赐赶紧含糊地说:“你们都知道我喜欢机巧工匠,却不知道我喜欢研究奇门盾甲!”

“听说西方圣教是邪教?”孟远清也插言说:“家母说过江湖最险恶的一门,就是西方圣教!”

小静子见众人都疑问,轻轻一笑:“你怀疑我们是西方圣教的人?不错,我们会用飞天阵,但并不代表我们是西方圣教的门徒,这只能说明飞天阵的诱惑力,凡是有一定威力的东西,许多人都想学为已用,不是吗?仅仅一件天禅衣,有多少人以正派自居的人参与这场你争我夺!”

马天赐:“的确如此,否则我的徒弟也不会遭人暗算,我也不必千里迢迢遇到各位。”

洛奇峰摇扇一笑:“的确,江湖以噩传噩,已不足为奇,就象我,有人说我出现娱乐城一带,各位应该知道我那些日子去避暑山庄了!”

“所以我说飞天阵不是问题。”小静子:“问题是我们从未做过危害江湖的事情,自从江湖上有我们以来。”

“而且,多是助人为乐!”秋如海肯定地说。

“客气!”小静子忙停止话题,“这些等我们闯过八仙洞,问还魂老人求得还魂草之后再说吧!”

众人没意见。

路上,小静子告诉马天赐,雕室外和慕勇的情况,令马天赐稍稍放心,然而蓬莱路上,江湖人云云种种,颇是纷杂,看来情势也不敢轻松!

小静子提意分两路出兵,能引开多少是多少!

明修战道,暗渡陈仓,小静子为他们易容,秋如海,杨氏三雄扮成小静子,马天赐去引蛇出洞

花漫天,百里云亮,孟远清,马天赐,小静子和紫萍几个暗地潜行。

这下果然灵,他们再行没人跟踪了。

抬眼就是八仙洞,只要通过这八仙洞就可进入还魂谷。

江湖人人皆知,八仙是还魂的守护神,他们每年聚一次,但至于他们都是谁却没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只能是猜测对方,他们都是单线与还魂尊者联络。

他们每人都有特别的兵器,也就是八仙的标志,他们各学八仙洞内的一种绝学,所以亦真亦幻,虚实交融,正是他们的神秘所在。

他们都有特制的面具,能了解到的江湖人都知道了。

而不能了解的就无人可知了。正因为这样,更有诱惑力。

一个神秘的地方,也许本身就有些离奇,但在人们的传闻中越发变得光怪陆离。

八个洞,各自独成一面,但却又各各相通,无论从哪一个洞进,必须闯过这八道关才有机会进入还魂谷。

提篮公子和玉箫公子轻描淡写地说明了一切,却见眼前迷雾尘烟滚滚,二人飘向各自己的洞穴,其实他们正是八仙中的二位。

“各位,恕在下不能引你们入洞!”

小静子一笑:“你们别无选择,既要不辱八仙的使命,又要违背我们的赌约。”

长刀客不解:“事实上,他们答应见到还魂老人。”

小静子又一笑:“他们相信我们能闯过这八关。”

马天赐说:“对,我想至少他们两位会手下留情!”

洛奇峰一扇扇子:“幸好我们都是朋友,闯这两关应该没问题。”

紫萍却说:“也不能太大意,毕竟机关重重。”

小静子说:“为了快速进入八仙洞,我们不如分兵进攻,防止夜长梦多,恐怕尾巴又会来捣乱。”

紫萍与洛奇峰一起,长刀客决定陪马天赐。

小静子知道他们心思。

自从在百花坞,长刀客见到马天赐,认出了就是在路上有一面之缘的人,所以对其有一份特别的感情。

事实就是这样,给人片刻的温暖都会让独行人觉得莫大的宽慰。

长刀客似乎把马天赐当成救星,看成希望,所以他要保护这份生机,所以坚持要陪马天赐闯八仙洞。

小静子当然体谅,所以他一笑。

“好,我们分头行动,在谷内见!”

众人飞形跃入洞中,却有人探头一笑,当然,除了冷无怨还有谁。他的聪明绝顶当然不会被外界所干扰,他早早就守在八仙洞的洞口。因为他知道马天赐要去还魂谷,必须经历八仙洞。因此就守株待兔了。

“帮主,我们要不要闯洞?”

“何必那么辛苦,等他们出手不是更好吗?”

“帮主高见!”

冷无怨得意的笑。

他实在佩服自己的聪明和才智,鱼蚌相争,二虎相斗,他从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小静子飘身进洞,轻轻着地。

八仙洞的八个洞都没有洞口,有门还好办,机关埋伏一定就在门上,可没有门,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更可怕。

地上红白黑三色板块,小静子着落在白板上,但见珠光闪耀,魔影攒动,小静子因白而黑,由黑迈红,倒是轻车熟路,这“三环脚术”他走得通。但他仍不敢大意,因为四壁上的书架上都有竹简排列,看阵式,乃是“四面八方”之阵法,除非机关不启动,一旦启动,上下左右,前后都将杀机四起,想必这是书香门第的曹国舅的洞府。

小静子短刀在手,他知道对付木制的暗箱,最好用利刀。

这柄短刀,非同的寻常,薄如翼,亮如冰,但利可摧金,是幻面古洞的精品“雪霜凝”,据说杀人之后能令全身血液凝固,所以无流血痕迹。但就是幻面人也未曾用过,因为她根本不是杀人的那种人。

小静子听得出有异样,知道该准备迎战。

书架上的书纷纷飞起,上中下三层,四面直奔小静子射来,其速度有先有后,其力度有强有弱,也就是虚实交错,而每册简书,都点向目标的各条大穴。

小静子身形凌空旋转,双脚弹踢竹简,手短刀将竹简削开,真是宝刀,分开的竹简,皆均匀无别。

而此刻地上的木块也开始旋动。

红白黑三色变幻莫测,小静子蜻蜓点水,必须在瞬间就改变方位,因为就是在这瞬间,颜色改变。

小静子飞身射向一块竹简,经过这瞬间的较量,他已找到阵眼所在,只要毁了这竹简那么这些竹简就会归复原样,也就是说要有人重新操纵,机关方可再动,而要操纵必须再设置阵眼,那么需要一段时间。

小静子相信“曹国舅”定会出现,因为小静子再出手,要破的就不是阵眼,而是整个曹氏洞府陷于瘫痪。

小静子再次飞身去按动壁上的面具,只见一块护版迎面拍来,小静子知道他会在这时候出现,顺势翻转落地,再卷身还击。二人刀,板溶于一起。

突然护板变长,震颤之下,如蛇形龙影,向小静子袭来。

小静子翻转飞扬,手中雪霜凝截取护板,护板却缩短,即使如此,小静子还削掉一小部分。

那面具人一惊非小,竟丢下护板。徒手拍小静子,小静子退刀入袖,他当然不会占别人的便宜,况且那招式也令他惊奇。

“魔宫**?”小静子惊叫着,跳在一旁:“请问阁下与魔宫有什么关系?”

“你是小宁吗?”面具人收手,摘下面具。

“先生?”小静子激动万分,扑到文书子的怀里,泪流两行。

亲人相见,尤其分别以久的亲人重逢,那种悸动,就算泪如泉涌,也畅快,也兴奋!

“先生,我是小静子。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是!”文弱公了格外激动:“我听说有个小静子的要闯入仙洞,我猜想也许会是你,没想到这真的是你,你一进洞,我还以为是小宁呢?没想到你是小静。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真的是奇招怪式,玄妙无穷!”

“先生有意试探静儿了!”小静子见到亲人格外亲热。文书子拉着小静子的手,泪笑纵横

“见到你这么有长进,真的高兴。”

“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

“一言难尽!”文书子叹息:“那年我们分路行走,我受了重伤,被此处的还魂尊者所救,他正在物色八仙洞主,所以有意再造于我。于是在这一住就是五年了。”

“这么说,您也不知道爹娘的去向!”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追查此事,可没有结果!”

“黑叔白婶他们的事您知道了?”

“是”文书子:“当时我知道若不是最后一拼,又怎能用蝶飞满天呢?”

“都是为了我们肖家!”

“别这么说,我们何必分彼此!”文书子轻拍小静子肩头:“怪只怪江湖恩怨太多。”

“先生,知道小阳小阴,还有小宁在终南山玄空吗?”

“知道。这正是我还可以放心的一面。”文书子叹气:“倒是你让我担心好久,我听说绝命崖坠落一个孩子,我想除了你还会是谁?我以为必死无疑,所以我这里还给你立了个灵位呢。”

“先生,让您费心了。”

“现在不要这个了,见到你比什么都强!”文书子丢了灵牌,一边苦笑着:“对了,静儿,你来这是为了见还魂老人吗?”

“为了一个朋友求还魂草。”

“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还魂老人,甚至其他洞主是谁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的朋友们一定能闯过八关,进入还魂谷的。”

“是,以你的武功看,要过关应该没问题。可毕竟机关重重,不要大意为好!我陪你闯下一关。”

“这岂不破坏八仙的规矩吗?”

“规矩是人定,等见了还魂老人,我去请罪,相信他老人家不会开罪于我。”

“这不连累先生了吗,我不会答应的。”

“那好,我袖手旁观总可以了吧。希望洞主们看见共事的份上网开一面,少一重麻烦,就多一份机会。”

“好!”

小静子按文书子指示,按动旋扭,壁上裂出一道门,进入下一洞,是双剑飞仙吕洞宾洞府!

然而此室空荡无人,除了提示有人闯关的珠光闪动之外,以文书子的经验,相信此洞无人。

“难道吕洞宾不在?”文书子自言:“不可能,谁能擅离职守呢?”

小静子正欲搭话,他感觉墙壁在动,闪出人影,出手就是两剑,小静只待还手,那身影又闪入墙壁内,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样几次复返后,小静子忽道

“先生,会不会他同时应付两个洞府?”

“这种可能太小,因为机关分布都不相同,还魂尊者不可能传授一个人两套阵法!”

“先生有没有发现,来人多是虚打,似乎还有所顾及,我猜想,我的朋友们也在闯他负责的关!”

“的确蹊跷,洞主本无须亲自动手,启动机关就可以了!”

“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小静子说。

文书子也似乎明白:“他是一个新手,他可能受人之托,兼护两洞。”

“所以,他有点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学会布阵。”

小静子正想说出自己的猜测,双剑飞来,铁拐打开,而出一把铁扇铺天盖地压来。小静子单指一弹,弹出真气一柄剑上,让这柄剑荡开另一柄,双剑定在石壁上,顺势飞起一脚,踢开铁拐的来势,而短刀削扇为两半,直取持扇人。

那人一惊,纵身飞越,慌乱中扇柄弄掉了面具。

“是你?”小静子收手,“我早该想到是你!”

“不错!小静子真的了得。”说话的正是铁云飞,白衣素带,飘飘欲仙,“竟能避开三绝式!”

“是铁兄承让!”

“小宁的朋友也都不同凡想,在下有点不敢交手了。”

原来他一直当小静子是小宁,小静子也不方便解释。

“这么说你是两个洞的洞主了?”

“不,是三个。受三位前辈之托,只好勉为其难,惭愧。”

“铁兄客气!”小静子:“能否让朋友过关?”

“当然,我这三关都已是畅通无阻了。”

铁云飞在墙壁上划了一下,闪出一道门,烟雾闪处,马天赐,长刀客和百里云亮一起闪进,原他们闯过韩湘子的洞府。

“洛兄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知道他们第一关是花兄的洞府。”玉箫公子说。

“这么说门关已经稳操胜券。”

“是,就只有荷仙姑和张果老这两道关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铁云飞引路,穿过他主控的三室,进入一片水域,这是荷花莲蓬丰满的地带。只是水是真水,花却不是真花。

紫萍和落奇峰正踏叶踩荷,去应付扑面而来的片片荷叶,提篮公子也运用花飞花去击碎每一片荷叶。

三人见众人来了,收步返回。

“怎么这关难闯吗?”小静子。

“的确不简单!”洛奇峰说:“要越这这片水域,只能踏叶而过,但是奇怪的是,一踏上荷叶,就再也提不起真气,好像是被它们吸了去似的。”

“那现在感觉怎么样?”

“真气尤在。”

“看来,这荷叶是运用乾坤颠倒之发,撤去你的内力。”

“这么说反其道行之,就可……”马天赐不愧是奇巧高手。

“这里的高人真不少。”荷花香飘,水雾迷漫,荷花之上亭亭玉立持花少女,面带微笑,幽雅脱俗。

洛奇峰一惊:“原来是小盼!”

小静子也一惊:“真的迷惑人,原来都是旧识。”

“洛兄,见谅!刚才不过开个玩笑,听说洛兄不但貌美绝伦,而且武功盖世,今日一睹风采,真是三生有幸。”

“过奖!过奖!”

“其实家母知道大家来闯入仙洞,特命盼儿在些恭候,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多谢!”小静子抱拳。

“不必客气!”秋盼掷出飘带,搭座浮桥,“各位随我来!”

最后一关,是倒骑驴的张果老。

秋盼儿先入洞,这一洞与众不同,没有任何虚设,一切都是真人真物,一座小木屋,一头小毛驴,一个小老头,叨着烟斗,正在冒烟呢!

这个洞特别宽广,而头顶一个大孔,正好射入阳光,所以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然而要运用起机关,那将更是妙不可言。

“前辈!”秋盼一抱拳,她必须在启动机关之前,将要说的话说了,“且慢动手,这是家母要晚辈交于您的,要您看在这‘五彩飞绒’的份上,行个方便!”秋盼掷出五彩飞绒。五光十色,如绒如絮在洞周围旋转,发出悦耳的声音。张果老飘身跃步腾空,接住了五彩飞绒,望着它发呆。

“不玩了,不玩了。”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那小毛驴此刻抛开驴头驴皮,叫着:“原来以为这沉寂了十年的机关,今天可让我玩一玩,可谁知道又玩不成了。”

“可是飞鸟仙子的面子,你能拒绝吗?”

“所以这才叫扫兴呢!早知会这样,我才不让你骑在我的背上,一坐就是十年!”

“别不高兴,我答应过你要你大开眼界,就一定让你玩得尽兴!”

“还可能吗?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高兴!”

“可能。”张果老御下面具,对众人说:“老头子拿小朋友当然没办法,可是百鸟仙子与我们多年的交情,我们又不能不顾及。”

“原来是丐帮的南老,北小,失敬!”小静子一言出口,众人也不禁一惊。

原来这八仙洞中八仙其实都有是大家熟悉的人物,其实,他们自己互相也有些推断,对方是谁,只是不愿说破,而徒曾神秘罢了。

老头子一笑,“其实各位武功,相信都已绝非凡想。所以我想我们玩一下又何妨!”

“既然前辈这么说,我们就请赐教!”

“好!”

老头子与小朋友飞身跃入木屋,但见紫气升腾,木屋各份各自裂开,都变成单飞的暗器,向众人射来。

而山石,也都已经运转,加上紫雾弥漫,倒也气派。

众人飞身卷起,却无落脚之处,因为地面生满钢针!

小静子寻声蹬石,同时双掌齐发,将木制暗器击回原处。众人皆知,只有恢复原来的小木屋,才能控制住一切。

人人都非等闲之辈,尤其马天赐更是机关巧匠,身形在空,将众人掷来的木料组合,小静子紫萍同时出掌,将拼好的小木屋掷回原处。

但闻笑声,爆炸声阵阵。

众人落地,钢针已退,群石已静,紫气已消,只是头顶的洞口开始旋转,两条身影飘向洞口。

“此处就是洞的出口。”

人人飞升,落在洞口,才发觉还魂谷的地势并不是地势低,只是四周山崖林立,将其中围成相对的低谷,而正因为四周山峰阻挡,在这里形成四季避风的地带。

就在这四季如春的地方,才正是还魂草可以生长的地方。

众人踏的是一块平台,背后仍是山崖千仞,面前却有一长桥通幽。

“这是还魂桥。”老头子说:“相信只有还魂尊者与还魂老人经过此桥!”

“难道此桥这么厉害!”

“当然也不是。”小朋友插言:“只是八仙都是循规蹈矩之人,谁也没有冒犯还魂桥的意识。”

马天赐说:“无论怎样,我都要试试!”

“前辈!”小静子:“不如让我先探探路!”

“这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行!”小静子:“慕勇正在盼着你呢!”

“别争了,还是让我先去吧!”长刀客飞身上桥。

却见桥板翻动。紫萍长绸飞出卷住长刀客。

可是刚卷住拉至半空就要脱松,小静子的长绸到了,将长刀客拉回平台。

“好险啊,多谢两位!”

“这桥深不可测,我们还是想个法办再过桥吧。”

幽谷迷雾在脚下,在头顶缠绕漂泊,带露含羞的花草树木隐约可见,传出的鸟鸣猿啼,更添几分幽雅。而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座浮桥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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