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50年的地球发生了许多大事。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希腊的雅典娜浮雕完成,意大利的波塞冬神庙建成,阿提卡被占领,雅典遭到洗劫,恩培多克勒提出了人体构成说,奥林匹亚城完工了一座巨大的雕像宙斯神像,尼普顿神庙建成,缯国被越灭亡……
但是这些大事都不在华夏境内,公元前450年的鲁国,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和变故。
这个时期,鲁国的国王似乎应该是鲁元公。
鲁元公是鲁悼公的儿子,当了21年大王之后,王位传给了鲁穆公。
对于鲁元公,历史的记载似乎不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鲁元公的统治并不如何美好,鲁国政-权的实际掌控者是三桓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
远处于鲁国核心区域之外的黄河流域,原名展雄的柳老头在这一年的6月15日,又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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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雁跨越光门,踏进公元前450年6月15日的清晨。
按照此前锁定的地点,这里应该是两千多年之后省城的辖区内,然则陈北雁完全看不到两千多年之后的盛景。
他的眼前,一条大河自西南而来,蜿蜒起伏,水色苍黄,正该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黄河。
一个大概只有几十户的小村落坐落在黄河河边,房舍破旧,茅屋低矮,连入眼的颜色都是微微泛黄的。
在现在这个季节,本该是村人忙碌的时分,田地里的庄稼大约也到了收获的时候,但这个村落的清晨,看不到半个进出的身影,连家家户户的厨房空,也看不到炊烟。
“怪,村子里的人呢……”
陈北雁信步走进这个村子,穿行在处处房舍之间,逐渐发现,这些院墙都低矮甚至倒塌的院落之,只怕已经很久都已经无人居住。
一人多高的杂草处处可见,时不时的还能看到瘦骨嶙峋的老鼠在期间穿行。
神的是,老鼠居然不怕人,看到陈北雁的时候,居然那么杵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北雁看。
这是很久不曾见到过人的原因?
“看来这个村子里是找不到人了。”
陈北雁有些失望,其实他真心想要找个人,打听打听展雄的情况。
既然柳老头说现在的他会在这一天的黄河流域遇到麻烦,那么展雄应该在这附近才对。
虽然不敢确定打听一下一定能够找到展雄的消息,但是至少总这样傻傻的瞎走强吧。
再说了,万一这个时代的展雄,在这一带算是名人呢?
只是,这个村落之,一个人影都没有,算展雄真是名人,想要打听一下也是不可能的呀!
陈北雁走出村落,站在黄河边,朝着下游的方向眺望,希望看到另外一个村落的影子,或者是某个人的影子。
河水滔滔,有点不负他望的是,在十几里外的某处,似乎是有另外一个村落的样子,而且那个村落之好像还有人。
陈北雁心念一动,直接瞬移过去,到了村落的外围。
村落外围有一个水塘,水塘里的水清澈见底,隐隐还有游鱼的身影。
靠近村落方向的水塘岸边,依稀还有清晰的脚印,似乎在刚才还有人来过这里。
陈北雁稍稍松了一口气,举步朝着村落之走去。
一条大路从村落之贯穿过去,看样子像是循着黄河的轨迹建造的,路面有两个车道那么宽,可能因为数日前有过雨,地面还留着新鲜的车辙印。
只不过,村子之的景象并不陈北雁看到的第一个村落强多少,如非早早在神识之确认这个村落之的确有人,但看路两边那些残破的小院子,以及遍地的野草,陈北雁真心怀疑这个村落也没了人。
这是什么情况?
村落之的人,聚集在路边一个很大的院落之,这个院落,像是日常有人维护的样子,不管是围墙还是院建筑、地面,看去都是整洁的。
陈北雁来到这个院落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院落之停了一辆马车,有两个杂役正在给马刷毛,并准备着套马鞍。
而在院落的另一边,几个穿着长袍的人聚在一起,每人手拿着一卷竹简,正在摇头晃脑的吟诵着什么。
“干什么的?”
一个壮汉从院落外回来,看见在门口驻留的陈北雁,呵斥道“鲁国驿站,禁止闲杂人等围观!快走快走!不然小心军爷以山匪斥候罪制你!”
这人身穿着一套有些破的军装,还真像是一个“军爷”。
陈北雁好歹遇人,哪能此离开,勉强陪笑道“军爷您好,我不是山匪斥候,我是路过的。”
斥候是类似于间谍的古代说法,不过斥候更多的是在战场,为的是刺探敌方的军情。
这种罪名,在古代很重,拿出来吓唬人的确很有效。
“兀那乞丐!我管你是不是过路的?”
壮汉一瞪眼,喝道“住在驿站的老爷们可都起来了,万一碍了老爷们的眼,你担当得起吗?”
乞丐?
陈北雁稍一愣神,低头看看自己身的装扮,不免有些哭笑。
他来到这个时代,一直都在想办法找人打听展雄的消息,还真是不曾注意过自己在这个时代什么模样,现在一看,身一件破破烂烂的长衫,连两只手似乎都满是泥土,可不是个乞丐?
“牛二!”
这时候,院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走过来,问那壮汉“老师还在梳洗,你一大早的在这里喧哗,成何体统?”
“颜老爷!”
壮汉牛二看到他,立刻换了笑脸,点头哈腰的说道“是这个乞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怕惊扰到老爷们,正赶他走呢。”
长袍人身形修长,面如朗玉,颌下五柳长须,看着风姿卓然;他打量了陈北雁一眼,对牛二说“你这下流胚,怎么能随便赶人?现如今柳贼作乱,民不聊生,说不得往日里的贵族公子也会落难,更不要说普通百姓。”
牛二一愕,偷眼瞅了瞅陈北雁,心里直打鼓难不成这位以前也是什么贵族公子?
“柳贼?”
陈北雁却是敏锐的捕捉到长袍人话语之的这个字眼,心说这个柳贼难不成是柳老头?
古人的名字,往往是很麻烦的,有姓有名有字有号,同样一个人,在街遇到不同的熟人,被人称呼三四个称谓很正常。
尤其是在春秋战国时期,这个时期的很多姓还没有定型,有些人出生的时候跟着老爹姓姬,后来做了官,可能会被大王赐姓鲁,也改姓鲁了。
柳老头说他名字叫展雄,这个肯定是没问题,但是说不准因为什么原因,在这个时代又姓了柳。
这不怪陈北雁把“柳贼”这样一个明显不好的词汇朝着柳老头的身靠,谁让“柳贼”是陈北雁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可能跟“柳老头”联系起来的称谓呢?
“这位小兄弟,面容姣好,细皮嫩肉,明显不是贩夫走卒一流。”
长袍人又说“现今落难而已,你牛二对他吆三喝五,不怕日后他发达了,回来寻你晦气?”
牛二吓一跳,看着陈北雁的眼神之隐隐露出恐惧。
他是驿站的兵卒,在普通百姓眼里那是军爷,但是到了真正的贵族面前,却是狗屁都不如。
别的不说,眼前的这位长袍人,虽然什么功名都没有,但是只是因为他是那位的弟子,已经不是他牛二能够找惹得起的。
牛二慌慌张张的说“颜老爷,小人知道错了,您千万帮小人多多美言几句。”
“话是一说,这位公子难不成还真跟你这种下流胚一般见识?你忙你的去吧!”
长袍人打发走了牛二,正视陈北雁,双手抱拳,微微一躬,说道“小兄弟仙乡何处,又准备去往何方?”
陈北雁真心对这个问题无言以对,只好说“四海为家吧,现在也是四处走走。”
这年月,兵荒马乱,谁也不敢轻易对陌生人吐露自己的真实情况,长袍人显然很理解陈北雁的这种心思,微微点头,又说“既然只是随便走走,还希望小兄弟尽可能的走得远一些,不要在这附近转了。”
陈北雁眉梢微挑“怎么说?”
“柳贼作乱,天下震惊,方圆百里之内,生灵涂炭,百姓居无定所。”
长袍人抬手指指此时所在的村落,说道“如此地,原本物华丰美,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柳贼所过,家园毁坏。尤其柳贼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像是小兄弟这样孤身一人,实在是很容易遭人迫害。还是及早离开这一带的较好。”
“呃……”
陈北雁挠挠头,说“我前些日子摔了头,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这位先生,你说的柳贼,他是谁?”
长袍人所说柳贼,堪称是无恶不作的大恶魔了,难不成柳老头原本是这样的人?
陈北雁不信,所以他想侧面问问,看看是不是能把柳老头跟柳贼的莫名关联扯开。
“是吧?小兄弟真是可怜。”
长袍人叹息着又说“柳贼自然是柳下跖,原名叫做展雄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