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看着石床上的郭晓东,心里不由得一颤,郭晓东受这么重的伤也有她很大一部分原因,要不是郭晓东替他挡了多次三头巨蛇的的刁钻的攻击,很可能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自己。
郭晓东痴迷她,她是知道的,郭晓东表现的那么直白,要是自己还不知道,那真是太迟钝了。
不过她对郭晓东本来还是有一点点好感,可是自从被秦道明抱过后,她自己就对秦道明有一种异样的触电感觉。而对郭晓东那一点点小火苗般的感觉也熄灭了。
“露露你来了啊,没有受伤吧?”乔露的沉思被郭晓东热情的呼唤声打断。
“晓东你没事吧,看你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得内疚一辈子。”乔露对着石床上的郭晓东柔声细语的说道。
郭晓东两手支着石床做了起来道:“露露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没有把你娶回家,我怎么舍得去阎王那报道啊,就算他真想让我去,我也得拆了他的阎王殿!”
乔露浅浅的一笑说道:“你就吹牛吧,连一个三头巨蛇你都收拾不了,还拆了阎王殿,我怕你连阎王殿都没看到,就被牛头马面带去喝孟婆汤了。”
郭晓东尴尬了一笑:“我这只是一个比方露露,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懂啊,不要总揭穿我,我心里很脆弱的。”
乔露定了定神说道:“晓东我们之间还是做朋友吧,我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对不起!”
郭晓东不在意的道:“露露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天,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乔露不好意思的道:“晓东我们只能当朋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现实一点好么,我们是不可能的!”
郭晓东痛苦的道:“就算你真的有喜欢的人,我也愿意等你,我就是喜欢你,想娶你,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愿意等你!”
乔露有点不耐烦的道:“晓东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这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们真的不可能,我对你没有感觉你懂不?你没有那种让我触电的感觉!”
郭晓东不死心道:“让我守护在你身边,看着你都不行么?”
乔露尴尬的道:“晓东你这样我只能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山洞,留下暗自神伤的郭晓东。
看着走出的乔露,秦道明向对方微微一笑,就向郭晓东的山洞走去。
乔露恨恨的小声嘀咕道:“没看到本小姐心情很不好么,都不知道上来安慰安慰,死木头!”
进了山洞的秦道明看着郭晓东正忧伤的望着洞顶,秦道明感到郭晓东心里有些沉重,不由得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晓东你怎么了?”
郭晓东沉默不语,还是楞楞地看着洞顶,或许这就是相思之苦。想想自己这一生,第一个遇上的心仪女子乔露,那曾经的心动,是多么的令人高兴,可现在呢?现在自己与她之间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郭晓东心里明白,双方之间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无形的阻挡着双方。
“晓东你怎么了?”秦道明再一次喊道,这时郭晓东才从楞神中反应过来,对着秦道明说道:“明哥你来了。”
秦道明奇怪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六神无主的,刚才乔露不是来看你了么?你应该欢天喜地才对啊!”
“别提了明哥,露露跟我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们只能做朋友,你说我还欢天喜地个屁,我现在都想一头撞死,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跟我郭晓东抢女人,让我见了非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秦道明不自然的道:“那人也有可能是被逼无奈的呢,没准他也不喜欢乔露呢?”郭晓东正在伤心欲绝时,并没有注意到秦道明的不自然。
郭晓东接着说道:“怎么可能,露露那么完美无缺,美丽动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不动心,我得快点好起来,免得露露上当受骗。”
秦道明只能说一句:“你真贱,真tm的太贱了!”
郭晓东悲痛的道:“我就是tmd贱,想我没遇到乔露前,在天道城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随知道遇到露露我就悲催了,处处碰壁,悲催无比……”
“我看你是祸害小姑娘祸害的太多了,上天派你的露露来惩罚你的!”秦道明打趣的说道。
郭晓东“咦”了一声,连忙说道:“明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拜拜哪路神仙,好保佑我的露露能回心转意!”
秦道明无奈的摊摊手说道:“你不光是贱,你脑袋也开始锈掉了,你本是修仙,还信神仙,反正我们东阳界没说有哪路神仙,你还是安心修炼,好飞升仙界看有没有神仙。”
郭晓东接着说道:“我应该怎么办啊明哥,你可得帮兄弟我啊!”
秦道明长叹一声:“最苦莫过单相思!”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郭晓东,郭晓东一直拉着秦道明说这说那的,把秦道明累的简直比跟灵兽作战还要辛苦。终于等到郭晓东体力不支,睡了过去,秦道明才松了一口气。不一会也深深的睡去了。
这时山洞四周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
如同一片海,寂寞无岸;
好似沉睡已久的夜,没有光亮,没有色彩,亘古至今从未醒来;
又或像是一片荒漠,没有生机,没有花开,只有万千沙粒,带着万千孤寂,从天地间缓缓涌来,再凝聚成滚烫的火焰,在荒芜中绽放。
倏忽刹那,星辰点点,阴阳旋转,乾坤变化,万物萌生!
而突然间又是日月崩塌,星辰离乱,黑暗降临,天地沉沦。不知许久,光明乍现。洪水滔天之中,万物灭绝!
依稀有云: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又云: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石壁的缝隙中,秦道明仰面朝天躺着。
他的身上覆了一层尘埃,又落了一层草屑,好似与四周的荒芜融为一体,又仿佛沉浸在时光的角落里流连忘返,犹自浑然忘我而梦境迷离。
不过,许是郭晓东的话太过于惊人,要么就是那秦皇经熟悉的两段话来得突然,他忽而从沉睡中慢慢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