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寨吗?”怪人喃喃低语了一句,道:“老酋长还好吗?”
西门大庆楞了一下,道:“你认得明月寨的老酋长?”
怪人笑了一下,忽然反问道:“老酋长叫什么?”
叫什么?西门大庆苦笑道:“我们都叫他老酋长,却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不过他们族里倒是有一个叫迪力哈巴的向导,被土匪收买,故意把我们带到一个绝地,最后被我们给击毙了……对了,还有一个叫撒旦翁切的小孩,得了一种怪病……”
怪人挥了挥手,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对此也不关心,道:“后来呢,小云她……是怎么答应跟你好的?”
西门大庆嘻嘻笑道:“感情这种东西嘛,很神奇的……就是,嗯,你听说过‘一见钟情’这个词吗?”
他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故意调戏常大小姐,半夜抱着人家在草地上强吻;嗯,说一见钟情倒也贴切,不过是他这个大色狼对常大小姐的姿色一见钟情,人家常大小姐,可没第一眼看上他。
怪人似乎有些烦躁,道:“算了……小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什么,比如,她的父亲,常天贵……”
西门大庆盯着怪人的眼睛,道:“常天贵怎么了?”
怪人眼睛闪了一下,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死死盯着西门大庆,道:“小子,你真没有说谎?那么小云又为什么给你喝药酒呢?”
西门大庆叹了口气,道:“小云她应该也被蒙在鼓里。”当下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如何废了卢金石的儿子卢天宝一条手臂,卢金石如何报复,摆下凤凰台十阵赌输赢的局,并且埋伏了炸药,最后关头,常小云如何驾着直升机,在爆炸瞬间,将自己救走。
接下来,从这次来谈判,到藏剑阁喝酒,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怪人听完,冷笑道:“你还真信常天贵将卢金石革职查办了吗?那分明就是故意麻痹你的……如果我猜的不错,从头到尾,这就是卢金石设计的一个局。”
西门大庆听了,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你是对的。这样看来,小云也是被利用了,我不应该怪她!”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只是要委屈她了,真是很难想象,当她得知自己被亲生父亲利用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听到亲身父亲,怪人的脸上,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眼角也射出复杂的光彩,似乎内心正在经历着惊涛骇浪。
西门大庆心中那个荒诞的念头再度浮起,盯着怪人,平静的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云儿了吗?”
怪人默默无语,转过身,一阵铁链响动,竟然爬到笼子的另一角,侧着身,似乎睡着了,任凭西门大庆再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西门大庆心中狂骂,徒劳无功的啰嗦了一会,见怪人始终不说话,折腾这么久,他也累了,躺在铁板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睡在冰水融化的泥地里,寒湿彻骨,他忍不住蜷缩着身子,嘴唇哆嗦着,说起了梦话。
他原本有许多情人可以想,但是刚刚被常小云亲手断送到了这里,原本畅想的马上能与小云发生的一场旖旎风光大戏也没有得逞,所以心里自然而然,想着小云。或许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她发现真相之后,能够找到这里,来救自己。
所以他睡梦昏迷之中,喊的是常小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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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小云……”
声音凄切,发自肺腑。
朦朦胧胧中,听到一个声音问自己:“小云胸前有一块胎记,是什么形状的?”
“小云胸前的胎记?”他迷迷糊糊的道:“那不是胎记,是她四岁那年玩火,一块火种掉进了领口,被烧伤留下的一个菱角型的疤痕……嗯,菱角,好吃……”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忽然那个声音变成狂怒,伴随着铁链剧烈的撞击声。
西门大庆打个哆嗦,本能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见远处笼子里那个怪人正在狂怒不已,像一头疯狂的藏獒一样,企图从笼子里冲出来,扑上来咬自己几口一样,不由愣愣的道:“前辈,怎么了?”
怪人没好气的道:“你方才说什么好吃?”
“菱角啊……”西门大庆本能的脱口而出,然后连自己也愣住了,“奇怪,我怎么会说菱角好吃呢?”
怪人没好气的道:“你说,那是小云胸前上的菱角……”
西门大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嘿嘿笑道:“老兄,你够坏啊,这是闷坏了,拐着弯打听我的黄段子吗?我跟你说,我西门大庆别的没有,说起闺中趣事,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忽然看见怪人神情抽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老兄,你怎么了?”
怪人咬牙切齿,骂道:“臭小子,小云胸前的菱角,你怎么知道?你……你是不是吃过?”
“吃过啊……”西门大庆楞了一下,也大怒,骂道:“我去你娘的……你问这干嘛?变态!”
怪人忽然嘴角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道:“小子,还冷吗?”
西门大庆吸了口气,想嘴硬,无奈话说出来,变成了“真他妈冷!”
怪人鄙视了一句“软骨头”,然后又略带得意的道:“我有独特呼吸口诀,可以炼化这里的阴湿之气,想不想学?”
西门大庆心想,这家伙之前还宝贝一样,不肯透漏口诀半个字,此时怎么回事,开始来主动撩拨自己了?
本能让他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可是又想不通。
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大义凛然的先拒绝一下的,可是实在是被阴湿之气,侵蚀的痛苦难当,在这样下去,估计大鼻涕都得冻出来,那样更难堪。
便舔着脸笑道:“老兄,咱们也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只要你肯教我,我西门大庆出去之后,一定知恩图报。”
怪人哼了一声,道:“想学我的口诀,叫老兄是不行的。”
西门大庆道:“那叫什么?”
“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