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赢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准备坑我们。
从现在的观察来看,这人干出这种事的可能性极大。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那就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可以牺牲一切人,除了他自己。
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前提得确定自己是主角。实际上现实中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主角,然而活久了才发现大部分其实都是配角,而且还特么是群众演员——就我观察123的水平也就是有点精神病的群演。
他似乎很盼着我们回答,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能看出来树叶子一个劲儿地抖动,我一高兴的时候也抖手指头。
就在他翘首以盼地时候,我忽然问道:“你会游泳吗?”
“不会,怎么了?”
“没事。”
说完我踢了一脚大树道:“在这等会。”
然后拉着他俩去江边坐了一艘轮渡,等到了江心后,我们仨爬到了二层,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既然不会游泳,那这里说话就是安全的,再说水草都在水底下,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三十米深的就足以隔绝声音。
“柱子,你说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也不太清楚。咱们分析一下,真的好处都有啥。”
叶子仰着头算了一会儿道:“好处很多啊。咱们可以救回小猫,可以让关飞回到身体然后扭送他去派出所,还可以在扭送去派出所之前问出来他知道的事,然后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很多难点就迎刃而解了。”
“假的呢?”
“石头被抢走,或者被盯上。这石头肯定有大用,以后未必能找到。”
我转了几圈,忽然来了灵感道:“其实咱们可以先不管真假,让他帮咱们办件事。”
我把我的计划一说,他俩纷纷点头道:“好主意啊。”
“那就这么定了。”
三个人回到了对岸,走到那棵大树下,恶心走了旁边的情侣,然后背对着树假装在嘘嘘,旁边一个大妈也怒骂了一声“素质”,呸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他嘿嘿笑道:“我刚才看到那对情侣坐在下面,男的手伸到女的衣服里了。哎,你们商量出啥结果了?”
“石头我们知道线索,但是得靠你去窃听一下。你能变成植物?”
“不能,我只能藏在植物体内。”
“多大都行?”
“当然,哪怕刚发芽的麦芽都行。”
“那就妥了,我知道一个人和这个石头有关,但是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需要你去窃听。”
“你买个针孔摄像机不就得了?”
“第一,我受不了去买这东西时店主的淫笑。第二,那个人有个女徒弟,所以可能会经常检查屋子里有没有针孔摄像机啥的。”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所以呢,我得需要你帮忙。”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孙岩平时工作的地方肯定会有人专门排查,放针孔摄像机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怎么帮忙我也想好了,出了公园去附近买了棵含羞草的花盆,捧着回到了树下,让123钻进含羞草上。
“真是白瞎这棵含羞草了,让你这么一个臭不要脸的偷窥狂进来,真是有辱害羞俩字。”
他无奈道:“你不是就准备这么送进去吧?人家又不是傻逼,可能你一走就给扔出来了。”
我不屑地递给陈光让他捧着,拿叶子的电话给刘丽娟打了个电话。
“柱子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有个小饭店可能要盘出去,我真的想干点正经买卖,要不咱们一起干吧?”
“再说吧,妹儿,还得帮哥个忙。”
“说呗。”
“你来趟江滨公园。”
“行,半小时。”
然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林曦,让她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一下。
一个小时后,刘丽娟终于到了,离老远就喊道:“堵车。”
我把那盆含羞草递给她,她笑道:“哎呦,这是准备送我盆花?示意让我学会害羞别再干那种不知廉耻的工作?”
“你想多了,其实就是一盘花。一会你开车到站前街,在那等着。我们会开车过去,到时候你再把这盆花给我们。”
刘丽娟好奇地端详着那盆花,也没多问,看看表道:“那我先走了。咱们一会儿见。”
“嗯,你不换件衣服?”
“在车里就换了。”
“换的时候把这盆花扔后备箱哈,这株含羞草臭不要脸。”
说完我用手指弹了一下含羞草的叶子,果然纹丝不动,刘丽娟看的兴奋不已道:“嘿,真有意思哈。”
说完拿着手指头一顿弹,叶子捂住嘴轻笑,陈光似做无意地说道:“欲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啊。”
送走了刘丽娟,我们三个便回了小区,找到了正在外面看老头儿下象棋的柳笛。
“喜欢这玩意儿?”
“嗯,以前常和师傅下。”
“正好,你和我们去找一趟你师傅,我们想问他点事。”
“哦。”
她很是乖巧地跟在我们后面,然后我把驾驶证还给她道:“你开车吧,我们无证。”
她浑身抖了一下道:“你们上****我借驾照……不会是让叶子妹妹开车回来的吧?”
“那不废话嘛?被交警抓到叶子还能说女大十八变,我和陈光怎么说?”
她彻底无语了,我坐在了副驾驶道:“抓紧时间,我时间宝贵。”
有意让她开车,我知道她肯定会走站前街,因为就在要拐到别的路口的时候我让她再往前开开我好买包烟。
等到了站前街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了刘丽娟抱着盆害羞草在那假装往前走呢。
我赶紧让柳笛停车,摇开车窗道:“妹儿,这么巧?干嘛呢?”
“柱子哥?哎,真是巧了。我刚接到个电话,让我去面试,结果我还买了盆花,去面试带着盆花会不会显得我比较有爱心啊?”
“除非那面试官脑残。扔了得了。”
“不行啊,这花我花高价从朋友那买的的。”
我假装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要不我帮你拿着吧,等晚上你去我家取。面试带这个的确不好,放外面容易丢了。”
“嗯,也行,谢了啊柱子哥。”
她抬手看了看表道:“那我先走了,着急。晚上给你打电话,一起吃个饭。”
说完她似乎真的很着急,打了辆车就走了,实际上她的车就在旁边。
我捧着那盆花,随手给放在了脚底下,接着叶子的电话就响了,是林曦。
叶子接通后调成了免提,林曦直接问道:“叶子,你们在哪呢?”
“站前街呢。”
“你们晚上用车吗?我有点急事。”
“不用,一会给你送过去?”
“不行,我着急。这样吧,你们把车挺好,站前街那边有个小派出所,你把钥匙放在那,我一会打车去拿。”
“行。出远门的话给我们加油啊。”
“德行!”
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一瞅这附近果然有个派出所,叹了口气道:“下车吧,去自首。”
柳笛嘿嘿直笑,我下车就要走,柳笛喊道:“哎,柱子哥,这盆花!你朋友的花,你得抱着啊。晚上她用车。”
我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陈光,你抱着。”
“我才不呢,人家和你聊人生谈理想,关我屁事?我和她又不熟。”
叶子也摇头,柳笛伸手抱出来道:“你们真懒。走吧,去找我师傅。”
看着柳笛抱着花走在前面,我们仨暗暗拍了下手,跟在了柳笛后面。
等到了孙岩的房间,孙岩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除此之外什么表示都没有。
我们进去后就挤了一下柳笛,正好把那盆花碰掉在了一个大型的盆栽里,估摸着那厮已经到位,便大咧咧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孙岩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我知道戏得演下去便道:“我想问你点事,我失去了三天的记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孙岩一听这话便知道我在演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你得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我佯怒道:“都是圈内的,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颅损伤我就去医院挂神经科了,来你这干蛋?”
他假装为难道:“那你也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失去的啊?再说这事我得想想,这样吧,我这几天翻翻古书,你们回去等我消息。小笛,先跟着他们回去,我这几天忙,没时间陪你玩,你和这几个哥哥姐姐差不多大,一起玩玩。”
柳笛点点头,捧着那盆花一起和我们下了楼。
我知道孙岩故意这么说,因为我开了这个话题,那么老狐狸肯定会注意到,也会来指示下孙岩该怎么告诉我,免得123再这呆了半天就听些屁事,万一再听到孙岩念叨柳笛什么的就可笑了。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些事看起来总算是有了个切入点,早点解决心里也早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