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公主,你虽不是娘娘的女儿,可她待你和亲生女儿一样,甚至比对宓妃公主还好!你有了什么,她就难过得不能言语了!她没有执念吗?不,她有,而且太多了,以至于她自己都承受不住了!她还那么多情得藏头露尾的掩饰,又过于多愁善感了,藏也藏不住了!她还在忍!什么人都可以不懂她甚至骂她,你却不可以!她送你去修行,不是讨厌你,而是她爱你胜过了爱我们所有的人!一心想将你继承她的大位,有她那样无私的灵魂和爱!宓妃公主去世后,你不在家里,她就偷偷的去天界瞧你,你都不知道吧?你太任性了!让她伤心难过,你不明白她的期盼,还时不时的对她冷嘲热讽!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这个蛮横样儿,怎么承她的意志去世间超渡别人的灵魂?”
白曜这次是头一次发火,能让她都如此恼怒的事情,就是云天的个性桀骜不驯与蛮横刁钻,太伤女娲的心了!连她也止不住心痛了!
云天低着头,在那么严厉的指责声中,她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可否过份了,应该多尊重女娲的自尊与情感。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误解并伤害了她,真是不可救药的笨拙与无情了!
她决心要改变态度与心境,以女娲对自己的情意来对她!
“白曜姐姐,我错了!我承认错误,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又伤心了!对不起了……我太笨了,不懂姑姑是这样的人,还骂她,惹她生气了!我不好!”
云天化成人形挽住白曜的肩臂忏悔,她确实是真心在从思想里改变自己的不近人情,只是还没有从稚气里走出来。
“你没有错吧?好像你是最聪明的人了,我们不都是帮趋之若鹜的跟屁虫吗?你才是高贵的族长之女,我们的公主!”
白曜冷笑着移开她的手,对她的不够真心的认错不愿认账。然后轻咳了一下,进屋去了。
云天就在背后跟上去,连忙解释个不停:“我是真的认错嘛,你怎么不听啊?——对了,宓妃是怎么死的?”
白曜回答:“不清楚,有人说是溺水,有人说是被人杀的,坟在那水芦坡上!发现她时,已是一具枯骸了!娘娘很痛苦的!我呀,我没兴趣听一个天真小孩儿白痴似的自白,是说给人听的罢了!你过了一刻钟,马上会原形毕露的,发再多毒誓也沒用!哎,千万别对我发誓啊,我受不了肉麻又疯癫的话的!你出去吧!”
白曜了解她,不比女娲对她的了解少,长久沒见,她依然掌握云天那种非黑即白的性格与思维逻辑,她知道她是不会变的。变了,也是只能变小的那些部份的,也就十分之一二罢了。
她把云天推了出了门来,说:“你还是出去罢了公主!我白曜可惹不起你啊,出去玩儿吧,别来烦我了啊!去吧!”
云天生气了,说:“我可是公主,你这女人居然敢推我出来!你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啊!”
白曜笑到:“你闲扯淡的!我这命不是你给的,由得你操心的吗?又不是你仆人,你叫什么啊叫?”
云天和她你推我搡的,一个不肯出来,一个不让进去,就这么吵着闹着,日子好像才有滋味似的,拌架也有乐趣!
白曜还学着云天的舌跟她对调,气得云天喘着气问:“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真是不想活啦?和谁学的你?”
白曜指戳着她的脸,厉色答到:“是受了阁下的影响!过不了几刻钟,你就真的露出本相来了,你还不承认?刁蛮的白痴!跟你讲不通道理的,出去玩儿吧!……对了!”
白曜将云天推至了门外,刚要掩门时又开了门,说:“你别到处乱跑啊,我要休息了!妖师鲲鹏听说也要回来了,你胡逛瞎荡的,小心他抓了你去!我心情不好,有时间了再陪你玩儿吧!鲲鹏当着娘娘和众人都说过他想要你去当他的女人,这就是你小时候乱闯瞎逛的后果了!别惹他去呀!当心他真掳了你去,我怎么向娘娘交待呢?”
她一说完,就立刻把门关上了,怕云天从后面塞头将身进来,再扣上了门闩,云天怎么叫门她也不开门了。
“你怎么回事啊?你骂谁白痴呢?你才白痴呢,你让腾蛇给洗脑了你呀!这夫妻可真不能久做啊,学着也跟腾蛇一样是个只会骂人又怕人骂自己的胆小鬼!一对儿像模像样的臭男女!”
云天在门外激动的骂着,那白曜却已不再理她了,任凭她说什么也不回应了,就在里头卧枕养神。云天骂了一会儿她也不吭一声,自己也无趣的走开了,赤着脸出了大门去了。
水寨太过于平静了,似乎会有什么大的风波,没人能预知得到那将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无人觉得有什么异常,这背后,却是一颗颗等待自由解破可以放任自我丑恶心跳,它们凝望……那天空的广阔!
在这个时候,有个看守狐妖的士兵因为想看看那屋子里的狐妖形状,押守她那日也见过这妖物。
被人押进了屋子前,对着一旁执刀的他暗送了一个秋波,果是个赛似花仙的娇俏女子!
一身红裙,两眼生盼,铁骨柔肠,妩媚多姿且风情独具。把他都看呆了,垂涎三尺。
从此,这人便日夜记挂着这女子,忘乎了她狐妖的身份,然女娲之命不能对抗,他就只好隔岸观月雾里看花了,在外面守值着。
想起她来,就止不住心痒难忍,想伺机入屋去探试个底细。看那女妖是何等人物,若是个一等风流艳媚的女子,就和她纠情缠梦又巫山云雨一回,岂不是上等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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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他的一个同伴去休息了,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这个人亦知机会千载难逢!没有人在,也不会即刻就有人来的,换班还要一个时辰。他真是悠哉快哉呀!
他就克制不住那女妖的风流媚惑,自己也是欲望无从发泄,趁此刻何不如好好的玩儿一下呢?
他走上台阶,看周围有无人在,半晌也沒个人影路过,他就放开胆子往那窗户里一瞧:那女子躺在床上,头发垂到了枕外的床边,脸向内卧着。
身形风骚,骨肉分明,背颈修长,肤白如雪,露颊粉嫩,悉声婷停酣睡,身上盖着被子。
她又翻了一个身过来:那面如桃花,形容娇媚无比,闭着双目,那手也放到了枕上,红唇薄香,体纤美韵,娇貌甘霖。
这人见了,热汗淋漓,欲火不灭,激情澎湃了起来!他心脏快蹦出来了,不能忍了,就开锁捱门进去,把那铁栅栏也推开了,再把门关了。
他已经等不及了,就过去床边轻声叫唤着说:“美人儿,我来了!我来陪你了,你还寂寞吗?想我吗?”
他淫笑着。狐妖醒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送来了逃生的机会,也十分高兴。首先要迷惑他,等行完乐子再取其性命,这样子就好办了!
她笑着搂起他来,调笑说:“你是来找我的?嗯,你真懂我很寂寞!我需要男人的,我也是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真好。”
她脱下外衣来,男人口水都流出来了:那是一双洁白娇嫩的肌肤,还有鳞次栉比的锁肩玉骨;那抖着沁露的丰隆酥脯!他靥笑着,又去搽那口水,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他想入非非起来。
女子又替他解下了衣服,两人就这么卧了下去……
后来,这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人们来到这里时惊讶的发现,那只狐妖逃了出去,木屋大开着。
士兵们跑到屋里一看,他们吓得惊声尖叫了出来,原来那看木屋的士兵死状凄惨:脸边有动物的抓痕,赤裸着上身,面白如纸,瞪眼如凸珠!
看得出是被吓了昏倒,狐妖还把他膀子上的几块肌肉给生咬了下来。露出了一对无皮无肉的臂膀,腥红的血色在那人身上滴落,浓重的尸腐味让人难以忍受!他们张大了嘴,被这景象吓得魂惊心乱。
“他怎么放走了狐狸!这下子怎么向娘娘和鲲鹏妖师交待呢?自作孽呀!”其中一个士兵说。
他们过来俯身看这人,又用手指去试他的鼻息,也已无了气息。“他死了。”
一人说:“这个淫徒,他就是死性不改,‘‘色’字当头一把刀’哇!可惜死了都悟不过来的,太晚了!……唉!我们把他抬出去吧,去安葬了他!”
几个人说着,有人就寻了一副担架来,将它放在地上,再把那人的尸首放了上去,四个人就共同抬起担架出去了。
这里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说:“狐妖逃了!这下完了,死了一个人不打紧,那只狐妖是恶性不改的,会继续害人的,会死更多人的!上哪儿去找她呢?”
那一个人说:“她势单力薄,一定是去救其他的妖怪了!走,带人搜查水寨上下!”
两个人就走出了屋子,带上更多的士兵四处巡查去了,一部分人去搜查寨子,一部份人就去查看其他关着妖魔的木屋。
搜查下来的结果并无意外发现,这使他们更加紧张了,这狐妖会施妖法把其他怪物弄出来的,在水寨里将会掀起一场血斗的!
“怎么办?都找不到她人影!这个贱人!”领头的营长说。
“她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等我们搜寻完了,她再趁虚而入,劫出那些个妖怪来的!”一个士兵提醒他。
营卫长点头说:“有理!大家听好了,加强巡逻执勤,提起精神来,给我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们共有一二百的卫队人数,是娲皇部的警卫队,以防御外来入侵与负责辖内治安秩序。
警卫营营长又分派出三五人组成了一队,一队一队的派出去到寨内各处照看,他也执刀执勤去了,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他找到了白曜的住处,敲开了白曜的门,她问到:“有什么事吗?”
营长行礼:“见过左护法了。”她就说不必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