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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贵仆含义 公主有心(1 / 1)

「残余脂香雪蔻冷,梦得缱绻易伤魂。尤是多情皆自作,莫问冰霜温玉枕!半真半实亦人生,结怀秋果品伤樽。三百多载沙尘过,掠拭佳人遁游身。妍娇入月茁春晚,香泪作墨添作痕。启动心身分将去,天地无怜一缕生!

——《漠上斜阳叹》。」

“恨是有的,可是奴婢不愿去恨太多,让别人高兴,自己苦恼。恨只是心的魔障,宽恕才会解脱自己,也给了别人阳光!两方都得到了解脱,哪里都有阳光!心若成魔,枉添杀戮!不但冤仇难解,循环不尽,苦受生非,使人痛苦,也不是上天所愿看见的!不如多积功德,使仇断苦减,何不为人所共往之天堂也!杀人容易,欲断仇则难,欲求恕过则更难!人既已杀,再难复生,此罪何人能恕?”婆萝道。“

可不见得你可以宽恕人,人就能饶过你了,你又怎么办?”福晋说。

“要结束仇恨,可以要我的命,若这些人仍执着于仇恨,结果亦是引火烧身,自己做的,也要自己承担后果才罢!这就是因果,凡事皆有天经地义,此是循环仇恨之果了!无非就是争个你死我活!”

她对大福晋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一个女童,尚有如此善观,亦是稀世难寻了。

大福晋觉此女有益,便说:“你自今后就跟着我吧!让我来栽培你,侍候公主,也得是个上上之人才行!如你所说的,你乃璞玉未琢,若精雕一番,一定华彩出众!……不过,你要先去见见你父母,回头我再让人调教你!这样好吗?”

她敬重此女之慧,肯定她方为侍候部族公主之人,不比其他拙女夯才那般媚好,真心无垢。

她命人给婆萝修帐搭篷,又叫人给婆萝做几件珠婢锦衣暗备着,再培土养花。待她亲密仁厚,如亲女般教养抚育。婆萝果真未让福晋失望,所学者竟过目成诵。

她们又来到婆萝家中,那是漏风偏雨的破帐子里,婆萝的父母就在这里生活。他们是奴隶,帐中也是席地之卧,沒有一个干净的地方。

火坑上烧着一个水囊,坑边摆着几天未食的陈腐酥酪,他们实是食不裹腹。穿的烂衫旧衣,没什么可换的。大福晋没有坐,她让婆萝父母跪下,他们也就跪下了。

大福晋背着他们,婆萝之母看着婆萝,她粉腮净颜,桃颊狭长,衣着鲜华,样貌愈加清冽憨纯。自己如此尘面蓬身,手糙脸皱,却是无言惊罕起来了。

竟不能再多瞧她一回了,怎奈骨肉分割?近在咫尺亦远在天涯了,他们送女入天,心也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你们将我送人,此事难怪你们,可是我,已身处王室了!不能再回这里了……”婆萝心里很是悲楚。

“本福晋今天来,是想问你们做父母的一声,婆萝是你们的女儿,我不得不来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让婆夢留下,我就留下她,但你们是要为奴一世的;你们让婆萝跟我走,她就是我的人了,我可以留下八百两银子给你们,还你们自由!想想吧。”

大福晋没有回头,她知道婆萝父亲极爱钱,是个贪财鬼。几年前和人赌账,把女儿输给了别人,然后又被献给了大贝勒。

不想,今天又回来见到了,婆萝无助的看着父亲,他却只因荣贵降临而庆喜着,合着手仰谢苍天不尽。

女儿的到来,又再次给了他金钱和自由,他岂会不乐意再交换一次呢?

“大福晋,奴才幸得您摆驾寒帐之内,您既要开恩放赏,奴才愿舍命承受此金光,不胜感恩戴德了!望福晋赏我金钱,别的,奴才全凭主子定夺了!”

这个男人说出了心里话,婆萝叫他,他却不应僵冷如冰峰寒山一样,惟金钱是他之命了,哪里还有别人可计较的呢?

婆萝母亲也骂他“不是个东西,女儿你也卖”。

此人笑到:“她是我女儿,我想卖就卖,这不是在换东西吗?有钱,你还不高兴么?一个女儿值什么钱的!没得托累老子,还让老子养她?卖了还有好日子过呢……你念什么咒,不然连你也卖掉!”

他怒斥婆萝之母,又对着大福晋发愣充傻。

“好啊!你卖我吧……畜牲!”女人拉着他又打又骂,又哭着说:“你做这事儿,你会遭天谴的你!”

婆萝也暗自哭泣着,父母之意,以父为尊,大福晋让人抬进来一箱银子,婆萝之父见之,捧箱夺银而走了,不忘谢大福晋。

婆萝之母大哭大骂去劝止,却被男人推倒在了地上,脱了跺臼爬不起来了,亦拍地而嚷:“畜牲啊……”大福晋带着众婢离去了。

却是:人间难偿是情债,红尘劫难未有因;不怪他人无情性,有情薄幸箍咒轻。莫欠情债常难还,恨到死后还剩心!情多成罪不能恕,逃开情世无怨基。

且自说那映蓝初到巴约特部,却又不知是何地方,见的都是生人,所以便是整日都哭爹叫娘的,莽古尔岱与大福晋也无法。

这天早晨,映公主叫着额吉醒来,一眼见到的却是婆萝妤野。映蓝便在被窝里偷看这个女孩儿,和自己一般大,却生得容颜娇美宜人,一对大酒窝显却温柔亲厚。

那种和善,却是这里的人所没有的,生怕会惊起风来一样。穿着大红鸾翔袍,个子略高,瓜子脸,新月眉,一头缚绫花髻,穿月绒绣鞋,双颊濡媚,秀高鼻梁;眼眸清亮如水中珠,脸庞酡红如醉雾花;身形曳曳如枝摇,模样淡淡无喜忧……但也年纪比那木其稍大。

“公主,你该起床了!这么赖床可不好!”婆萝笑着走到了床边,边批评边劝她。

“我额吉呢?我要见我额吉!你是谁?你也是来骂我的!你给我出去,本公主现在不想见人!”映蓝先是喝,婆萝没有走,她就骂起人来,啼哭并使。

“你们这些坏人……”她说。

你们给我出去!我要见我额吉,你出去!出去!你们绑我,我要砍了你们!砍了你们……”她叫着大哭。

莽古尔岱和大福晋赶来,见映蓝还没起,却又是使性子怒骂婆萝:“贱人,出去!出去!”她双脚乱蹬着被子,在床帐里撒泼,哭打着枕头,匐在床上,也乱扯床架与床帐。

大福晋来劝慰她,说:“映蓝呀,别闹了,快起来!你看,外面天都不早了,你还窝着,这么使性子可不行!快起来!”她拍拍映蓝的肩膀。

对大福晋,映蓝连日来也不怎么理会,也不去请礼问安。她以为是莽古尔岱抢了她,也恨这个巴约特的大贝勒,是他害了父母的!

“我要见额吉,我要见额吉……你们出去!”映蓝哭得更凶了,大福晋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不但不领情,她反而逞性固执。

大福晋又说:“我们会送你回去的,你先起来再说!乖,不要闹了,你云薇妹妹都出去玩儿了!你起来用饭,再出去找她吧……”

映蓝道:“我不去。”她知道这里不是她家,所以便拒绝了大福晋的疼爱与关心。

婆萝也说:“是呀,总会送你回去的,你不要这样啊公主!起来吧,我陪你去玩儿好不好?”

意识到了自己原来还是公主,被他们捧着,映蓝又是个孩子,便想这样闹一闹也无碍的,她所以更加顽劣使气起来。

“我不,我不起来!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杀了我扎鲁特部好多人,我为什么要感激你们?我阿玛呢?我额吉呢?”她使性却不晓吉赛弃她已逃,却还质疑莽古尔岱的原话,告诉她吉赛回部落去了!

她意指莽古尔岱外仁内奸,是在欺骗她,是他杀了自己的父母,还充宽大的样子!

莽古尔岱却走上前来,训问到:“怎么?你还以为是我杀了你的父母?”

她没吱声,就是肯定的了!

“那木其,我要是杀了你的父母,你还会活着吗?我救了你,你却这样看我的!你起不起来?你要不起来,你就给我在这儿待着,不许出去!”莽古尔岱嚷骂。

大福晋却对莽古尔岱说:“大贝勒,你就别说了!她还什么都不懂,您这样她会吓坏了的!她分不住这种黑白的,她胡言,你也乱语了。孩子嘛,也不是有心的,你一个大人,怎么和小孩儿动气呢?”

映蓝扒在床上,大福晋却为她辩护,却又想到了生母,因而忆旧生伤,埋声啜泣着。

大贝勒又说:“你哭什么?你父母都还活着,你哭丧也哭得太早了你!你回去哭,回你的扎鲁特部去哭,人会想我们虐待了你,是不是在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做了好事,却背了骂名,我图什么!”

大福晋一意护着那木其,婆萝妤野也不敢说话。大贝勒想再说什么,却被大福晋说教了,她道:“她根本就与这些是非都沒有关系,你何必把她拽进来?她又沒说杀我们,只是小孩儿的气话,你就鼓着气去对证,爷就这一根筋要扯到底吗?妾身也好笑呀!您就回帐中去休整吧,去吧。”

莽古尔岱自去了。

贝勒走后,大福晋却又开始哄那木其了,连声说:“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在巴约特,那木其总难适应,但婆萝却是那么容忍她,任凭她怎么辱骂,婆萝妤野也是一字反驳都沒有。

那木其想到自己无理取闹,倒是惭愧不少。晚上睡前,她坐在自己床前,说:“公主,睡吧。”

那木其问她:“我那么骂你,你就不生气吗婆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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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叫自己姐姐了,也不是大贝勒说的那样难以教化的!这样细腻感性,确实让人喜欢,那个爽利率性的小公主,她是这么多情。不然,谁会关心一个奴婢呢?

“公主,婆萝不生气,你也别叫我姐姐了,这会让大贝勒生气的!我会照顾公主的!公主不用想家,大福晋也很疼爱你,她也把你看作掌上明珠的。他们对公主,没有敌意,沒有因为你是扎鲁特部公主而把你当成异类。她对别的公主倒也没像今天这样,在大贝勒面前,那样地维护公主,也是罕见的!大贝勒还有些不高兴呢!”她也没有恭维大福晋,说的句句出自肺腑,沒有半点造作与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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