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痛苦的回忆再多,这里的街景还是分毫未变,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落而黯然失色,在这个h市里,苏落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消失后都不会缅怀的片段,在某人的心底甚至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也许从始至终伤心难过、执着过去的只有自己,那个人在知道杜清雅会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退出属于苏落浅的舞台。
虽然她一心想撑起自己高高的天地,但是她的世界始终容不下一个人。
“这不是苏落浅吗?”尖锐的声音打破苏落浅的沉思,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对面打扮得成熟味十足的范青,长款的大衣下春光乍泄,比起学校的样子更加妖娆。
这是一场怎样的相遇,接连着她的开除,肖离的退学,然后是自己的休学,生活原本就是一本复杂的书籍,谁又能参透下一步他们会经历什么,就算当初再年少轻狂,少不更事,没有谁比谁活得更出色。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墨连煜?的确要比肖离出色很多。”遥看着不远处的墨氏大楼,挥着自己的指甲,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想当初一直贴着她家的校方决意把她赶出校门,四处游走的父亲却屡屡受挫,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得罪了h市最不可侵犯的墨家,但是事实上,和她真正有过冲突的却只有苏落浅。
冰清玉洁的苏落浅却依旧靠着男人的势力一步步往上爬,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当她把所有的真相摆在肖离面前的时候,那个男人却还是把苏落浅捧在手心里,执意和她分手。
但是看着苏落浅现在的样子好像混得不比自己好,最起码她还有着范家可以高傲的资本,但是现在这个貌似脱离墨家庇护的女人还有什么得意的资本。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依照最近的信息所得,苏落浅一定被墨连煜抛弃了,一个卑微到泥土里的女人又怎么配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到头来还是被人家玩腻了一脚弃之路边。
看着范青张牙舞爪的神色,苏落浅不想再多做纠缠,“不好意思,让让。”侧着身子就想离开,一直就是对手的彼此又何必装得那么熟识,再多的冷嘲热讽她都可以当做一个笑话冷静的吸收,再多的伤痛也穿不进她的内心。
“苏落浅,你在心虚什么,多日不见,我们还是校友,虽然我退学了。”握住苏落浅的手臂,咬牙切齿的模样挤出一丝笑意:“这就是我一直说的同学,你们认识了。”
“原来就是她啊,我看长得真不怎么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啊,幸好鲜花没有插在牛粪上,不然真的糟蹋了人家。”
两个随同的女人眼底的鄙视清晰可见,窃窃私语,掩着嘴巴却又一点不漏地全部传进苏落浅的耳朵,对上范青高傲的笑脸,苏落浅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
当初的自己收获多少羡慕,现在的她就要承受多大的打压,总之在不平衡的游戏里,她永远都是楚楚可怜的那一位。
“我还有事,况且我们之间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好聊的。”当自己的伤痛被别人摆上台面,苏落浅还是想要逃避。
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苏落浅,范青这些天所有的不悦都得到了最好的释放,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缓缓上前,低头轻语:“我知道你和墨连煜有一腿,而且现在的你差不多该被甩了吧。”
感受着苏落浅的轻颤,扯开一丝笑容:“怎么你一直在这里打转该不会还舍不得放开那根高枝,苏落浅,你比我更见不了台面。”
像死亡的宣告一样让苏落浅感觉到胆憷,别人眼中的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可耻,从不在意范青每一句话的苏落浅,现在,就连她也觉得自己像是这样一个人。
“学长,你这是?”白珊珊拿着手中的文件手足无措,看着不知道何时架在办公室里的望远镜,以及看得出神的墨连煜,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人来人往的街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静眼看着这一切。
透过小小的一方天地清晰可见,那个女人似曾相似,虽然听不清两个人的对话,但是他能感受到苏落浅身上流露出来的伤痛。
不是对着他可以做到无坚不摧吗?不是历经千方挣扎一心想摆脱他的控制,那么那个敢和h市所有人都不敢挑衅的人对立叫嚣的苏落浅,现在又为了什么事褪去了她的伶牙俐齿。
看来他还是心慈手软了,“白珊珊,你不是说过请我吃饭?”高冷的语气中含有不容置疑的成分,还没反应过来,墨连煜直接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好奇心催动下,白珊珊在触及望远镜中那道风景的时候,握紧的手猛然抽回,转身跟上墨连煜的步伐。
抬头看着前面步履匆匆的学长,挺拔的身姿睥睨天下,原来真正动心的一直都是他。
一走下楼,远远地还能看见相互争执的两个人,感受着周遭温度的突然下降,墨连煜停顿在一切,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苏落浅,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一定不会出来丢人现眼,现在谁不知道你的丑事。”看着一言不发的苏落浅,范青继续顶着自己的浓妆媚眼大声嘲讽、指责,上流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流传各种绯闻的载体。
狭小的行人通道,熙熙攘攘的路人大有围观的意图,看着苏落浅那张熟悉的脸庞以及与墨连煜之间广为流传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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