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德先生微微一怔,似乎欲言又止。
楚风目光微微一顿,想了想道,“德先生,这九变可有什么不妥?”
“你的力量并不是这些力量,在你专注这些力量的时候,本身的力量,还有天赋,必将被掩埋!”德先生想了想说道,但是他气度远比任何人都要深,此话仅仅是点到即止,不多也不少。
楚风淡淡一笑道,“先生所言即是,不过我的力量早已经升无可升,不若触目旁通,另寻他路!”
“倒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德先生轻轻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
楚风早有出路,不以为然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这个给你!”德先生袖子里面一淘,拿出一张布片。
楚风微微一怔,接过来一看,惊异道,“这个是……”
这不是萧如风得到的残图么,难道还有什么奥秘。
德先生轻轻一笑道,“此物与你之力,有着莫大的渊源,甚至整个韩国,你要好好的使用它!”
“可是……”楚风在萧如风记忆之中,也见过这残图的存在,但是这图没根没据,让他怎么利用?
德先生轻轻一笑,“哈哈,时机一道,你自会明白!”
“德先生,你可不要骗我!”楚风看了看手中的布片,没有收获,随手一扔,收进真理之眼中。
德先生摇头一笑道,“放心,此物我也了解一二的!”
“那你给我说说!”楚风心中也好奇不已,连忙问道。
德先生摇了摇头,笑道,“天机渺茫,不可泄漏!”
“是吗?”楚风不可置否,想到正事,“对了,德先生,我对你才智很是钦佩,想要在你身边观摩学习,借此完善我的武道之道,还有了解为人处世之精妙。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呢?”
“你小子……还跟我耍滑头,家主都已与我说了此事,你跟着便是!”德先生摇头一笑,转身而去。
楚风看了眼德先生的背影,正要追去。不想刚刚几步,就见一道熟悉的倩影,朝着他迎面而来。
“小茹?”楚风微微一顿,想了想,连忙快步上前。
张茹看了眼楚风,笑道,“楚大哥,你跟着德先生干什么?难道伯父说真的,要你去学账房么?”
“这……倒不是,是让我先学些本事,德先生可是一个大能奈的才子!”楚风想了想,含糊其辞。
张茹面色一沉,急切的说道,“楚大哥,你这话是不是骗我?我去找楚伯伯,他一定会给你说法!”
“别别……”楚风连忙拉住张茹,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张茹无奈一叹,回头的说道,“楚大哥,你不骗我的!”
“绝对没骗你!”楚风保证道。回头一眼,若是在纠缠下去,不但越来越麻烦,德先生也要走远了!
张茹勉为其难的相信,一脸无奈的说道,“楚大哥,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感到为难,一定要给我说!”
“我知道!”楚风轻轻一笑,这妮子倒关心起我来了!
张茹点了点头,正要离去,忽然脚下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楚大哥可要小心!”
“什么?”楚风微微一怔,不解其意。
张茹看了眼四下,小声道,“天剑宗和聚宝阁已经出手,晋阳就要风起云涌,你可别参合进去!”
“明白!”楚风微微一怔,他当然不参合,如果有什么宝贝,至多也不过出动马甲,而非他本身。
张茹心中松了一口气,“楚大哥,可一定要记住哦!”
“放心吧!”楚风点了点头,看向已经彻底消失的德先生,也不客套,连忙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狂奔。
张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唉,为什么老天要给我们这么多的波折,难道武者之路,药师之路,就一定舍弃珍视之物么?如果那样,我情愿不拥有这份力量……只是,若是没有这份力量!”
“轰!”
一缕绯红的火焰在指尖燃烧,张茹眼中满是复杂。
市坊大门前。
楚风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正要进门的德先生。
“我还以为你惹上那小姑娘,不来了呢?”德先生回头一眼,看着迎面而来的楚风,不禁调笑道。
楚风脚下一顿,苦笑道,“德先生,你就这么确定?难道在你老人家的眼中,我就一个是贪花好色之辈么?”
“人生在世,总少不了几个知己红颜,此女虽然善良温柔,却是一个执着之辈,你要好好的待她!”德先生轻轻一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楚风轻轻一叹,心如乱麻,“好了,好了,德先生,你老人家哪懂这些……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红颜虽好,终究只是人生的点缀,而他早已看破,在意也不在意,一切自随缘而起,随缘而终!
德先生似笑非笑,似乎看出楚风的坚定,不在多劝。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市坊大门,来到正门的主街道。
德先生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正色道,“我就带你去药铺转转。正好经过昨天的混乱之后,药库差不多已经搬空,也没什么事要忙!”
“空了?那也不管我的事,谁让他们管不住自己!”
楚风想到本体炼化天衍珠,化身生命之树的过程之中,五条灵脉的能量,消耗一空,现在就是让他吐出来,这些药材也只剩一团数据,能量用的一滴不剩,这楚家药荒他出手一样没得救!
在楚风吐槽之际,德先生忽然停下脚步。楚风微微一怔,正待相问,一个楚家的印记映入眼帘。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古朴的三层小木楼,并不大,也就五六百个平方。里面隐约传来一阵药香,似乎是一间药铺,下面一楼是看病的门诊,二楼是药堂,人来人往,三楼则是制药的工作间。
“药铺虽然不大,却占据一座单独的古楼。看来楚家的能耐比我想象得更大,至少对于普通武者而言!”楚风心中轻轻一笑,目光在人群之中一扫,又觉得讶异,刚才才说药荒,怎么转眼就有这么多的顾客,难道他并没有买光药材么?
知道?
德先生似乎看出楚风所惑,忽然回头一笑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不同层次亦是天差地别,虽然那人取走很多药材,但是一些灵力不足的,却保留了下来。这些足以满足他们了!”
“原来如此!”楚风停下脚步,仰望天空,视野不同么?
看着楚风陷入沉思,德先生等了片刻,轻轻一笑道,“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进去吧!”
“抱歉,我忽然走神了!”楚风回过神来,轻轻一笑,与其说是视野,倒不如是意识,他看得还不够全,所在意的也是自身现在,远远当然不足!
只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来说,还为时尚早。
两人前后进了药铺,一个忙活的伙计,忽然注意到德先生的到来,连忙堆起一脸笑意,迎了上来,“德先生!”
“嗯!”德先生摆了摆手,目无表情的继续往里走。
楚风静静地跟在后面,对这药铺的本身兴趣并不大。
“碰!“
门诊柜台前,一个大汉气急暴跳道,“你们不知道我兄弟危在旦夕,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抓药?”
“客官,那种药材已经没了,倒是药剂和丹药储备尚多,价格也只是翻了一两层。若是您急着要用,我们这里有祛毒丹,血气丹和止血舒筋散,建议你可以拿些回去!”掌柜笑呵呵的说道。
大汉衣服单薄,拿着一把破旧的大剑,腰间的钱袋鼓鼓的,可是看撑起的形状,也仅仅是普通金币,显然不是富裕之辈。此刻他听了掌柜不轻不重,高高挂起的话,立马急得暴跳,破口大骂,“你这死胖子,老子要买丹药,来你这破店干什么?还跟我说什么几成,就是下降个五成,也是如今药材数倍,你说老子有那个钱吗?”
“客官,你要的那味药已经没了,倒是药剂和丹药储备尚多,价格也只翻了一两层。若是急着要用,我们这里还有祛毒丹,血气丹,止血舒筋散,建议你拿些回去试试!”掌柜笑呵呵的说道。
大汉衣服单薄,拿着一把破旧的大剑,腰间的钱袋鼓鼓的,可是看撑起的形状,也仅仅是普通金币,显然不是富裕之辈。此刻他听了掌柜不轻不重,高高挂起的话,立马急得暴跳,破口大骂,“你这死胖子,老子要买丹药,来你这破店干什么?还跟我说什么几成,就是下降个五成,也是如今药材的数倍,你看老子有那个钱吗?”
“你……”
胖掌柜正要发作,忽见德先生走来,语气微微一软,“客官,若是有那味药,我会不买给你吗?”
“哼,你背后不就是!”
大汉恼火一笑,伸手一指掌柜背后,琳琅满目的药柜!
胖掌柜流出一抹冷汗,那可是展示品,每一件都挑了品相,不说如今缺药材,便是在不缺药材的时候,以如今的价格购买,他也不可能卖出。
收益的问题倒是小事,这展示药柜里的药材是一件细水长流的事情,若是品相不行,种类不全,客人一看便走,招不到客人,那才得不偿失。
看着掌柜与客人的交锋,楚风轻轻一笑,正要说话。
不想不等他开口,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掌柜的,你们这里有药材吗?丹药或者药剂也可以!”
“客官,药材是没有了,丹药你要什么?”胖掌柜心中松了一口气,停下争执,连忙转过一个身去。
其间还不忘看了看德先生,给予一个讨好的笑脸。
楚风没在意掌柜,回头一瞥,只见门口走来个白衣公子哥。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气质颇为幽冷,以及孤高,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倒是个富家公子!”楚风心中轻轻一笑,稍加留意。
掌柜一看来者贵不可言,心中一惊,本只是借机脱身的心一变,整理一下穿着,连忙小心相迎。
白衣公子显是习惯了如此待遇,对于胖掌柜的殷勤,并无表示。他仅仅是颔首,轻轻一笑说道,“掌柜,你们这里有什么丹药,可以给我看看么!”
“好咧,公子请随我来!”胖掌柜目光在白衣公子身上扫了扫,更是恭谨。他能在此地执掌一个独立药铺,自然也有几分眼力。这白衣公子从人密如织的市坊穿过,浑身却纤尘不染,显然实力一定境界。而从他从容的动作来客,显然是出身尊贵,受到礼仪熏陶,不自觉的维持仪态。
此人贵不可言,在他想来,便是家主也得谨慎招待。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掌柜而言,自然更得小心伺候。
白衣公子跟在掌柜身后,其间路过德先生和楚风身边,目光疑惑,微微停顿片刻,却又很快收敛,似乎没看出什么,快步随着掌柜上了二楼!
毕竟丹药又不是大白菜,保存条件苛刻,自然不可能如这些晒干的药材,敞开放在一楼的厅堂。
因此在一楼之上,药铺又开放了二楼,分出几个雅间,用来品鉴贵重的丹药,让双方都能满意。
“这是馨香,这家伙不会擦了什么脂粉吧?”楚风看着白衣公子的背影,鼻间轻轻一嗅,若有所思。
刚才大汉看着掌柜竟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中怒火汹涌,正待回头报复,不想目光正巧落在白衣公子身上,微微一顿,怒火噶然而止,隐而不发。
他虽然看似鲁莽,却又不是没脑子,此人虽然看不出根底,但一看就非富则贵,不知是哪家少爷,便是小家族,也不是他这流浪武者惹起得的!
“哼,不做生意就不做,这市坊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大汉骂骂咧咧一声,收起家伙,转身而去。
楚风回头一撇,轻轻一笑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药材短缺,难道平常这些人都这么难伺候吗?”
“不,别被此人做派蒙蔽了眼睛,他不过是想让我们让利而已。至于其的想法,料他也不敢有!”德先生轻轻一笑,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