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中,马如龙兴奋的聊着当年事。
马如龙和父亲从小就是师兄弟,父亲还在龙虎武馆长住过几年。
“你父亲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特别快,我父亲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如果不是他励志要从军,这武馆在他手上一定会发扬光大。”
马如龙一脸惋惜,他们情同手足,有着超越血缘的兄弟情。
“师伯,我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从他记事开始,父亲很少回家,可以说,父亲的形象在薛岩的脑海中是模糊的。
家里更是没有留下父亲什么东西,除了那一盒子军功章,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父亲确实给你留下了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算是给你一个考验。”
马如龙的话顿时让薛岩精神一振。
“考验?什么考验?”
薛岩瞪着眼睛,一脸期盼的望着马如龙。
“走,我带你去看看。”
马如龙微笑着站起身,带着薛岩和马小玲,走出客厅。
龙虎武馆是百年前的建筑,后花园占地辽阔。
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向里走,路上马如龙逐一介绍两人从小到大生活的点点滴滴。
后花园就是两人练功的地方,也是他们童年记忆。
直到停在角落中一个不大的房间前,马如龙指了指里面。
“五年前,你父亲回来,整理了这个房间,临走前留下嘱咐,若是有一天,你来寻根,就让我带你到这里来,谁想到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马如龙指着眼前不怎么显眼的房间,如果他不说,还以为这里是杂物室。
说到这,马如龙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不管以前师弟多忙,都会每年回来一次。
他还说,如果哪年没回来,恐怕就是光荣了。
“这里面有我父亲留下的东西!”
薛岩望着门上的锁头,父亲离世已是四年,也就是说父亲在牺牲前一年特意回到这。
薛岩更加觉得,父亲好像提前知道什么。
那么这里留给他的考验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错,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父亲说过,除了你其他人不能进。”
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自从薛岩父亲离开的那天开始,这把钥匙从未离身。
谜题越来越浓,这房间就是薛岩想要的答案。
可他刚想伸手拿钥匙,马如龙却又缩了回去。
“你父亲交代,要想拿钥匙,必须闯过十八棍阵!”
马如龙的话,让薛岩一愣,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考验。
“十八棍阵,爸,这是不是太为难人了,薛岩师兄怎么可能闯得过!”
薛岩不懂其中利害,可马小玲很了解。
“闯不过,他就没有资格打开这扇门,这也是当年师弟一再交代的。”
马如龙叹了口气,当年师弟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
“师伯,我闯!”
薛岩握着拳头,父亲留给他的真相就在这扇门后,别说十八棍,就算是十万八千棍,他也要闯。
“好,那你现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准备棍阵,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这屋子里,师弟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
马如龙点了点头,薛岩的眼神带着坚定,这目光让他又一次好似看到师弟。
转身向外走,这十八棍阵可不是龙虎武馆一家就能做,而是要十八个武馆联手才行。
“师哥,你太着急了,十八棍阵非常危险,这些年没有几个人能闯过去,上一次还是大师兄完成的,即便是闯过去,他也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马小玲一脸焦急的对薛岩说道。
“看起来这棍阵很厉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薛岩好奇的问道。
“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可怕,十八棍阵是本地十八家武馆一同作战的一种阵法,清末就开始流传下来,凡是想要在本地开馆收徒的人,只有闯过十八棍阵才会得到认可,这也是一种实力证明,曾经有不少人硬闯棍阵而被活活打死,大师兄从小习武,还被誉为天才高手,也是在二十六岁那一年才闯过去的。”
马小玲一脸担心,大师兄可是出了名的好手,现在是国内一线搏击手。
即便如此,也是在黄金巅峰时期才敢独闯棍阵,虽然闯过,可还是被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
“那师伯有没有闯过?”
听到这话,薛岩更是好奇,不知道师伯是否闯过。
“我父亲说他一直都没有闯过,倒是师叔在二十四岁那年就闯过了,所以才会被誉为武术天才,我父亲一直都以师叔为傲,不止一次说如果他在就好了。”
马小玲一脸担忧,十八棍阵的要求,实在是太难了。
“既然我父亲都能闯过去,那我一定也可以。”
握着拳头,薛岩望着角落中的房间。
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
“可是你也太着急,最起码也先休息两天再说。”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对于薛岩,马小玲很是热情。
“我真的等不了了,我感觉这一次是我距离父亲最近的一次!”
薛岩苦笑着,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
从小到大体弱多病,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
每次见到强壮的父亲,他都带着一种自卑,为什么那么强大的父亲会有这样虚弱的儿子。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尤其这是父亲留下的线索,他拼了命也要干。
“好吧,我带你去看点视频,里面有一些关于十八棍阵的东西,你可以了解一下。”
通知其他武馆需要时间,最快也要在傍晚才能准备好。
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起码让薛岩知道什么是十八棍阵。
马小玲拉着薛岩,向着自己房间跑去。
上次大师兄闯棍阵的时候,她拍了一些视频。
马小玲的手很软,很滑,拉着薛岩的时候,带着一股浓浓的关切。
没有血缘的她,犹如妹妹一般,这让薛岩心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