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芳心陡然一沉,转身便往走廊那边快步走了过去,因为此刻,她已经没有再听到刀剑交加的声音!
看这情形,杜峰和宋支权已经没有再打了,外面清静得让她有点慌张。
她走到栏杆处,望了过去,发现杜峰和宋支权都倒在了地上,基本上没怎么动弹了,两人刚才拿着的剑扔在旁边。
打完了?两败俱伤?还是怎么回事?
杜玉儿心里突突地跳,转身冲胡杨说:“他,他们没打了,好像都受伤了,我下去看看。”
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胡杨微微一笑,继续喝茶,似乎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杜玉儿提着裙子飞快地往楼下跑,乐风铃可能觉得和胡杨单独相处有点尴尬,赶紧也起身追着杜玉儿出去了。
没一会儿工夫,两女跑到了杜峰和宋支权旁边,杜玉儿看着满身是血,脸色发污的杜峰发呆。
“他,他们好像死了。”
杜玉儿紧张得要命,因为她看见地上两人都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这根本就不是昏迷的迹象。
杜玉儿和乐风铃都是学医的,对于是生是死这种基本常识,还是不会判断错。
似乎是出于职业习惯,乐风铃快步上前,伸出手指,分别去察看两人的呼吸情况,然后又去翻他们的眼皮,还有检查脉搏。
查完这些项目之后,她站起身,说:“两人都没有生命迹象了。”
杜玉儿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虽然杜峰对她比较冷漠,可好歹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当他是父亲。
“乐,乐老师,他们还有救吗?”杜玉儿却又不甘心地问。
乐风铃摇头说:“救不了,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了。”
顿顿,她又狐疑地说:“身上没有大伤口,也没有大出血的情况,不是流血过多致命的。”
杜玉儿急忙问:“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乐风铃迟疑了下,说:“好像是中毒而死。”
“中毒?你说谁中毒了?”杜玉儿惊讶地问。
“两人好像都中了毒!”
“乐老师,你说他们同时中了毒?为什么会这样?”杜玉儿并不笨,下意识地看向了木楼,胡杨一直想把他们两人都杀死,会不会是胡杨暗中投的毒?
可刚才,胡杨上楼之后,两人还打得很激烈,金属碰撞声说明了一切,那也变相地证明了一点,他们毒发之时,胡杨并不在现场。
想到此,杜玉儿无比地困惑。
乐风铃没有吭声,又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杜峰和宋支权的伤口,跟着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他们使用过的长剑。
“伤口发黑,可能剑上有毒。”乐风铃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杜玉儿身体微微一颤,马上又想到了胡杨,刚才他就不会杀杜峰,神情从容淡定,这不符合常理。
因为胡杨一直想把杀父之仇,如今仇人就在这里,他怎
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这剑是谁的?”杜玉儿喃喃地问。
“不知道。”乐风铃迷茫,对于刀剑这类玩意儿,她完全一窍不懂。
但是,她从杜玉儿不时望向木楼的神情,便大致猜到了一点,这两把剑会不会是胡杨的?
再推而广之,难道长剑交到两人手上时,就已经被抹上毒液了?
“我去问问她。”杜玉儿愤恨地站起身,到了这个时候,她有点怨恨胡杨,明明答应了自己,不杀杜峰,为什么要食言?
胡杨淡漠地看着她说:“这不算食言,两把剑的确我的,上面被我抹了毒药也是实情,不过,如果杜峰真有本事,也不会被宋支权砍伤,自然也就不会中毒了!所以,这能怪得着我吗?”
“你……”杜玉儿悲哀地发现,自己上了胡杨的当。
虽然杜峰不是胡杨亲手杀死的,但也算得上间接地杀死。
“你这是借刀杀人!”乐风铃冷道。
“那又如何?”胡杨轻视地瞄着她。
“杀人是犯法的,你间接杀人,也会被抓取来坐牢的。”乐风铃恨恨道。
胡杨鄙视地看着她,说:“这里不是华夏国的地盘,我在这里就算真的出手杀手,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
乐风铃一怔,虽然她是学医的,但对国际法还是有所了解,在公海杀人,且用了别国的船只,好像还真不受本国法律的管束。
她理屈词穷,只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惩恶扬善,替天行道,是我们修炼中人的义务。”胡杨振振有词道。
“这……”乐风铃这下彻底无语了,但她是个好强的女子,不肯就此服输,因此,她又找理由问,“你凭什么说他们就是恶?”
“他们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破坏了很多无辜的家庭,只不过他们隐藏得好,且家族势力庞大,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这样的理由够吗?”胡杨问。
乐风铃拧了下秀眉,说:“没有证据,谁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编造的?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胡杨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霸气地说:“行了,我根本就不需要给你证明!我能好好给你说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乐风铃哽得有点憋气的感觉,眼前这个相貌英俊的少年,态度恶劣,霸道,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胡杨继续喝茶,神情还有点冷漠。
杜玉儿深吸了口气,又擦了下眼泪,轻声对乐风铃说:“乐老师,也许他说得对……”
乐风铃不服气地打断道:“哪怕这两人十恶不赦,那也应该接受法律的惩治,不能由个人出手加害!”
胡杨再次鄙夷地看她一眼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乐风铃冷着脸说:“不知道。”
“行,我找个人来告诉你。”胡杨走到走廊边上,冲远处的农夫喊了一声:“麦子,你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半躬着身子,极尽客气地走了进来。
“主人,你找我?”这人就是麦子,他现在早就清楚了,这个空间的主人换成了胡杨,所以,他再也不能和胡杨称兄道弟了。
——内容来自
(本章完)